逐渐回复元气的常曦已经可以坐在桌前喝粥了,虽然在成天一般情况下不食五谷,但今日喝了些果然使人舒服许多。
释儿垂头思量,目光一眨不眨,却不知为何常琴突然笑了起来。
自小就在礼仪条条框框中长大的常琴急忙捂住嘴,可怎么都掩不住眼里笑意,几番偷看释儿后,娇滴滴地说道:“没想到……我在你心中如此重要。说真的,我心里好欢喜!”
释儿板着脸,道:“你知不知道,我师父在这些神木上付出了多少心血,耗费了多少神力!你还笑得出来!?”
“正因为如此!”此话一出常琴更是喜上眉梢,但看他脸色不好,又稍稍收敛,姗姗道:“正是因为如此,我心底里才欢喜。”
再是根木头这回也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了,释儿认真问道:“你不是爱慕我师父吗?这一点九天众所周知。”
见他说话直白到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常琴破罐子破摔道:“现在不喜欢他了,我现在就喜欢你。”
释儿冷哼一声,道:“常琴公主的恩泽真如三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啊。”
瞧他一副不领情的嘴脸,常琴蹭得站起身以表白自己的决心:“你放心,喜欢你这件事绝对不会变的!”
释儿冷下心来指着常琴的鼻梁道:“你听好了,我对你绝对无半分儿女之情,救你,只因你是天帝之女,如若你有任何差池,我自然不好交差,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生出麻烦!”
“卜解释!”
可惜她的公主一声吼,在侍女和那些阿谀奉承的人面前还管用,对释儿如和风过际,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释儿心中担心玲珑,虽然玲珑说她有办法取得神木,但却不言明究竟用什么办法取得,只是面露信心满满,并约定第二日卯时二刻,在船尾倒数第三间船舱见面。
释儿趁着天灰蒙蒙亮就带着常琴趁着魔域守卫交班之际来到船舱内。
常琴左右观之,问:“怎么没见你那位姐姐?”
“糟糕,好看的小说:!中了埋伏!”
释儿只顾忌惮外面守兵,却忘了夹仓内埋伏已久的甲兵,光一心将希望寄托在玲珑身上,如今后悔已是来不及,五十名弓箭手已经破墙而出,外面脚步声频频有速,释儿和玲珑被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玲珑跺脚道:“我看你那个姐姐,早就被魔域给收买了吧?!”
“如此境地此女还有心情说风凉话?‘辰晓之星’心中当真是委屈万分啊!呵呵……”黑曜说着便已走进船舱。
释儿涉世不深,却是临危不惧,朗声道:“看来今日只有拼死一搏,你也休想从我这里沾到半分好处!”
“好!”黑曜运转‘火石’,笑道:“这才该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扯上女人,忒丢人!”
此话一出,释儿便知晓玲珑之事已经败露,又被黑曜臊了一脸的难看,再不多做辩解,持剑攻向黑曜。
只第一招,王船上一切亭宇楼阁都被灵力之剑气瞬间削去了‘脑袋’!但这第一招还是被黑曜稳稳接住。
王船正好驶入两座高山之中,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猎猎王旗下近有弓箭手待命,远处百艘护卫船向王船靠近。
黑曜望着灰暗天空,仰头大笑道:“这房子去了顶儿,倒也畅快!”
“说得一点没错。”释儿虽是首次与人交手,但还算沉着冷静,他运转洌泫所受筹剑心法更是税利:“待我砍下你项上人头,届时你魂归往生界,岂不更是洒脱!”
“大话也只有你这等小儿才说得出口!”黑曜化‘石火’为网漫天漫满地将释儿笼罩中不得而出。
释儿卯足劲道挥动手中‘巨阙剑’砍杀‘石火’薄弱之处,精锐之力山石大江为之震动,释儿却仍如身陷熔炉中冲不破天盖!
常琴看在眼里,焦急万分中抛出‘玉女琵琶’,玉珠落盘之音色宛如暴雨梨花与火石纠缠,试图从外部找到突破口。
果然,黑曜力有不待,眉间突生川字,正要开口命令弓箭手准备,腰间玉佩却蠢蠢欲动似有劈裂之色。
黑曜迅速收回‘火石’护住腰间玉佩,释儿突感山泉如胸,炙热之感尽消,抬首便见常琴已抱着‘玉女琵琶’立于自己面前。
“你没事吧?”
“小心!”释儿眼疾手快推开常琴,‘火石’瞬间穿胸而过,身体如同快要干裂一般,眼睛瞬间充血,几般忍耐下终于还是吐出一口鲜血来。
常琴急忙扶住痛苦跪地却又不肯喊出声来的释儿,弓箭手们拉弦待命,只怕一声令下二人顷刻间便会成了马蜂窝!
可下令之声却久久不出,黑曜紧张得手攥玉佩,可玉佩似是活物不断旋转,几声不可闻的脆响后,玉面如龟裂般炸开,玲珑从里面跳脱出来。
原来黑曜左右不放心,竟把玲珑封入随身佩戴的玉佩之中,谁想她见释儿危急便不顾性命地挣脱了出来。
玲珑以短剑抵喉,全然不顾嘴角边流下的鲜血:“黑曜,你说我用性命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