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声音,也许旁人都会以为刚才常琴出手是为了给母神出气,但她却知道她的想法,她明白她为什么今日看未曲明不顺眼,她也知道她为什么要让玲珑对未曲明执行杖刑!
刚才那场假山后的小小骚动,冥昧虽瞎但怎会不知,她转向高台上天帝所坐的地方,等待天帝的指令。
“就按常琴的意思办。”
下达指令的不是天帝,而是天后羲和,有了重黎的医治她已经恢复了许多,她拉过女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抬手宠溺地整理着她的发髻,为了抚慰刚才险些受难的女儿,她自然什么都顺着她。
冥昧得令,将手中‘裂杖’递向玲珑,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我下不了手。”玲珑急忙摆手,踉跄后退:“我可以保证她绝对不是魔域的人!”
去昆仑山之前也许她还会感谢上苍给了她这次报仇的机会,但!未曲明救过自己一命,她怎么还能忍心下手!她看向望着自己的未曲明,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有了天后的支持,常琴更是摆出架势,继而道:“刚才我见她们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如今你下不去手,难道也是她的同谋不成?”
“她到底是不是魔域的人,这么多人看着,你说得清楚吗?!让开!”冥昧大怒,推开她,双手持‘裂杖’重重打在未曲明的大腿上。
随着一声撕裂般地惨叫,玲珑几乎站不稳脚跟,她双手捂住耳朵,不忍心再听。
旁人眼里,只一下未曲明的腿就已经皮开肉绽了,随着‘裂杖’次次无情地落下,她几乎使劲全力地挣扎,撕心裂肺地哭喊,但她听不见自己的痛呼声,只有彻骨地疼痛才是她所有感受,血水沿着灰衣粗布染透了凳子,再顺着凳子的边沿滴落地面。
到第九下的时候,冥昧停了手,她对奄奄一息,沉浸在痛苦里的未曲明,问道:“你为何要谋害天后娘娘?是谁指示你的?”
闻言,未曲明缓了好久,终于张开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的唇只说出三个字:“……我没有。”
冥昧仍面不改色,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再回答本座的问题。”
“无论你问几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未曲明双手紧握成拳,在回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的嘶喊。
“求求你们!”释儿奋力扭动着身躯,挣脱持戟侍卫官的控制,他跪在高台下,重重对着上面的人不停地磕头,本就受伤的额头再次蹦出鲜血,抬起头的时候,血几近染红满面:“求求你们放过我娘亲!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释儿!”
听到娘亲喊自己,释儿扭过脸,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娘亲,释儿好怕!”
再怎么敏感要强,再怎么自尊心强……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看到母亲受此惨不忍睹的酷刑,怎么还会不方寸大乱。
“站起来,像个男子汉那样!!”未曲明的头仰靠在椅背上,眼下她也只有这样才能抬起自己的头,额头粘腻着被冷汗浸湿的发丝,因为哭泣,泪水在肮脏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明显的水印,但即使这样都无法掩盖她倔强的本性。
“呵呵,没想到还打出了你区区散仙的一身傲骨?!”高台上传来常琴的声音:“既然还是不招,怕是她还不知道厉害,冥昧上仙,继续杖刑!”
在场所有神仙似玩笑般地看着一场好戏,脸上微醺的笑意像是永远只属于他们这些尊贵的神仙们。
虽然有少数人心怀不忍,但却没人敢出头帮她,毕竟九天和魔域已是势不两立,如同水火,此刻谁都不会愿意自己和魔域扯上任何关系,况且未曲明本事就有很多疑点。
冥昧领命,眼看着‘裂杖’再次落下,在水晶屏障中已是反抗脱力的南虞奋尽全力喊道:“住手!她是无辜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做这种事!我可以用我的性命起誓!”
站在游奕灵官身边一直冷眼旁观的重黎开口说道:“性命?你愿意为这个女子交付你的性命吗?你愿意为了这个女子自愿成为巨阙剑的铸剑之魂吗?”
“巨阙?”南虞,似乎所有都有了答案,他冷笑道:“呵呵……原来是为了巨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