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谷入口处的剧烈震动,使得原本通道中的石梯荡然无存;从上看去,下面已成为一处不能见底的深邃天坑。为此尖听不得不暂缓捕龙的计划,他与驱狼在附近林中伐了些木板,用木板封住入口,上面用泥沙掩盖。
一切完工后,尖听开始盘算起下一步计划,看着已经受到重创的星雨,以及手臂脱臼的冰女,又看了看依旧不能自行起身的偏听,不禁眉头急皱,顿时厌烦起来:“哼,真是一盘散沙!”
驱狼闻言惨笑,他试探地触了触尖听的肩膀,想要出言劝慰几句,然而话到嘴边,始终吞吐不能言语。
尖听锐意对视一眼,一把将驱狼的手从自己肩上甩脱,蛮不讲理的抱怨道:“大伙都受了或重或轻的伤,唯独你还安然无恙;你,还是给老子闭嘴罢!”
驱狼不高兴了,说:“我告诉你尖听,这你可得讲理,从刚开始到现在,我可什么话也没有说啊!再说了,你看你家老禅不是也没有受伤吗?”
尖听语噤,转目略一咧嘴,说道:“老禅,你难道把她也当成一回事了吗?”
“嘿,你这不讲理的东西!”驱狼指着尖听的鼻子,想要诉斥几句,但见尖听满不在乎的模样,只得转而拉拢老禅道:“你主子这么说你,你也不反驳几句?”
老禅见尖听注意到自己,心中正自欢喜雀跃,驱狼这一问却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他默默低着头,只顾悉心照料着偏听,对于外界的争执,完全是充耳不闻。
“嗯!”尖听得意的对驱狼扬着下巴,继而正sè对偏听说道:“你这个主帅已与你的队伍失去了一宿的联系,相信这个时候,你带来的那一万多人应该早已乱作一锅粥。你若再不回去,只怕是他们会认为主帅已经阵亡,说不定好不容易囤积起来的人马,就这样作鸟兽散去。”
“嘿嘿,这样岂不是可惜了!”尖听不可思议的坏笑起来,急得驱狼在旁不停为他这样的笑容做着解释。
偏听熟知哥哥心xìng,这个时候反是跳上跳下的驱狼,让感到会心一笑:“狼叔,你。。。”
“叫叔干啥!”驱狼变sè打断道:“叫哥,我难道看上去比他还老吗?”驱狼愤然向尖听使起了眼sè。
偏听嗤的一笑,深吸一口,将语调拖得老长,纠正道:“好。。。狼哥!这行了,我哥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是替他高兴。。。”
“什么话,什么叫朋友,我和你哥的关系,那叫兄弟!”驱狼又不高兴了,自从他与偏听混熟以后,便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再也不想当初第一眼见到时,显得那么无法亲近了。
“废话少说。”尖听拦在驱狼面前,吩咐偏听道:“这样啊,现在看来也只能让你冒一次险了,你该不会退缩。”
一听冒险二字,偏听胆已寒去一半,然而在尖听灼灼目光的逼视之下,他似乎并没有其它的选择。“没问题,我偏听可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
“很好。”尖听料偏听也不敢说出半个不字,他满意的点着头,续道:“昨rì你不敢犯险出东卡边界,但今rì相信那些追兵已经回营,你能带上老禅一起,退出东卡,回到你自己的队伍中去吗?”
偏听闻言一愣,不可思议的说道:“就我和老禅?那要是中途再遇上什么麻烦,就凭我们两人,岂不是死定了。”
“放心,我知道这会有危险,但我已让随心带人过来接应。相信你们在路上就能遇见他们,就让他们护送你们回去。”
“可是。。。”偏听想了一会,说:“你们不随我一起回去吗,他们可都受了重伤。”看着不远处的星雨和冰女,偏听心中满是担忧。
“没错。”尖听坚定的回答道:“正因为他们身上有伤,所以才不能立刻就带他们回去。替我转告随心,在护送你们回去以后,让他带人在石头堡与我汇合,我将会在那里等着他们。”
“什么!”偏听惊跳起来,面无血sè的说道:“石头堡,那不是东卡人昨rì围困你们的地方,那里已经暴露,说不定现在仍有军队正驻扎在那里。”
尖听自信一笑,说:“放心,我了解那些东卡军队,石头堡方圆数里草木稀疏,东卡人爱惜自己的战马,不会让战马活活饿上一天一夜,相信在这个时候他们早已退去了。然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你和老禅在平原上出现以后,东卡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到那里,到时候即便他们经过石头堡,恐怕也无暇进来一看了。”
“什么!”偏听几乎就要破口大骂,若不是眼前这位乃是自己素来敬重的哥哥,只怕此时什么污言秽语他都能够说的出来。“你竟拿我们当诱饵!”
“放心,哥哥我保你安全!”尖听说完,示意老禅过来。老禅见主子召唤,慌忙撒开腿脚奔跑而来。
“老禅,你联系红鹰,让它们在空中跟着你们。要是到了实在无法解决的危险关头,就让红鹰来石头堡通知我,我会在东卡人的后方,策应你们出去。”
偏听明白了过来,知道此番他与老禅若不能顺利离开东卡,那么深陷敌人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