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雨之超声秒杀之术,仅在眨眼之间,便消灭了一队东卡禁卫轻骑。去力原本正打算上前相助,见此情形不禁呆立在地,只当是星雨使了什么妖法,对星雨突生忌惮。
随心见去力等人的目光尽皆集中在星雨身上,完全没有主意到自己的存在,于是也只得首先开腔道:“去力兄,师傅。。。你们还好吗?”
去力听闻说话的人语气亲切,回过神来与随心对视半晌,宛如怔住一般,不敢相信的脱口道:“你!你是无心?”
未等随心回答,多多散人已在旁嗤之以鼻的说道:“人家现在已不叫无心,而改名为随心了。”
多多散人本是有心冷落随心一番,然而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见随心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满是赤诚与苦涩,多多散人心里竟已是把持不住,随即垂头丧脑的长叹一声。
旁观的尖听见随心忽行如此大礼,不可思议的眉角直跳,他一把将随心提了起来,说道:“一个大好汉子,竟向一个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老儿下跪,就因为他传授了你一些功夫吗。你若再屈膝于此,信不信我这就让他寿终正寝。”
说着,尖听果然抽出长剑,步步向多多散人逼去。尖听自然知道无穷洲一向礼仪深重,可此时却不是下跪的时候;他在东卡生活多年,知道在东卡人的意识之中,下跪就意味着投降,而此时正是需要气势突围之时,断不能无故让东卡人涨了士气。
“尖听,你小子也来啦,果然是够情义的弟兄。”去力见尖听又将头发染得鲜红,心中一凛,竟觉愈发澎湃:“你小子果然不做将军了。”这些年他虽身陷囹圄,却少不得听到一些外界的传闻。
“尖听,又是你!”多多散人似乎对尖听颇有成见,以至于一上来,他就唾沫乱飞的厉声指责起来。“是你害了无心,是你让他成为了我无穷洲的叛逆,今日你虽来救,老夫可不领情!”
尖听满不在乎的“嗤”了一声,斜目冷对道:“谁说我是来救你的,你的死活又与我何干啊!”他说着,一把就将老禅拉了过来,老禅早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犹如梦中,被尖听这么一拉扯,这才像是回过了神来。
“老禅,这些年委屈了啊!”尖听装模作样,在多多散人面前大大咧咧的表演着,只气得多多散人拂袖便欲自去。
“师傅!”随心急叫一声,忙向多多散人护去。
“我们快离开这里,外面有大队人马就要来,要是再迟片刻,只怕就难以脱身了。”天晓闭着双眼,身影颤动,看神情她已经十分疲惫。
尖听见她就快达到极限,急忙横起胳膊,一把将她掖在腰间,同时大声提醒道:“你不能再继续使用能力了,接下来的时间,你只需安心跟着大家就可以了。”天晓双眼熏红,浑身发烫,一看便知是能力使用过度所致。
“星雨你已消耗甚巨,还是让女魔头来开道吧。”尖听指挥道,他知道冰女自从经历过无数能力暴走,以及燃烧生命的代价之后,所拥有的能力储备,已经远远超乎常人。而眼下也唯有冰女,才能禁得住持续性的能力输出。去力等人原本也钦服尖听,这时候也跟着尖听的指挥,依次跟在了后面。
众人才刚刚冲出高墙囚牢,对面的石板大街上,一位银甲将军,带着马蜂窝一般的大军,正蹄声震天的追了过来。尖听见对方来得凶猛,决意孤身前去抵挡片刻,他四下顾盼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了去力身上,他随意呼叫一声“喏”,就将手上的天晓信手丢了过去。
去力竟不想尖听给他来了这一手,也怕失手没有接住,摔伤了天晓,脚下骤然一乱,双眼睁得犹如铜铃般大小。随心不意瞥见,在埋怨尖听做事造次的同时,急向去力呼喊道:“一定接住她。”
“这要是都接不住,岂不是空长一身横肉。”尖听丢下这一句,便提剑正向大军冲去。随心见他疯狂,急问尖听想要做什么,尖听闻言并身不回转,只是向后连连摆手,交代随心让他代自己引众人先退。
“这真是疯了。”随心拿尖听没有任何办法,只气的手脚微微颤抖。一旁的多多散人见尖听又要胡来,倒也有些佩服,抚须掂量道:“尖听素来莽撞,但却总能死里逃生,说来也是古怪,这真是太没有天理了。”
随心不知尖听和多多散人到底哪里结下了仇怨,以至于在这个时候,竟还忍不住冷嘲热讽。随心不想让自己相杂两人之中,于是也不做任何劝解,只是默默回视尖听背影,心中隐隐担忧道:“这不该是你最后的身影吧。。。还有许多谜题没有解开,如今救回了老禅,距离目标已经愈来愈近,没有你仅凭我一人,只怕是独木难支。”
“沃突将军别来无恙啊!”尖听一眼便认出领军追来的银甲将军,乃是昔日之战友---“束风”沃突将军。他单剑独拦众骑,但凡有哪一个敢越雷池一步,便将手中长剑使做砍刀,不是俯砍马腿,就是空劈马上骑士。
“停!”沃突见前方一人只身敢阻众军,心中便想起一人作风,当即下令众军原地待命,认真地重整队形,不让手下一个个白白上前送死。他亲自上前去看,见立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