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我乌成国将再无威胁!”
听闻白约果有妙计,雅师琳心中委实高兴万分。但她却有意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满不在乎的随口问道:“那就说说吧。”
白约自年轻时就混迹政坛,什么样的卑鄙小人他没有见过,因此想要模仿这类人的神态举止,对于白约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拿手好戏。
“王后,想要打倒对手,就必须从对方已经出现问题的地方入手,这样无论什么计策便可以无往而不利。”白约直接将抑制,赤裸裸的说成了打倒,而这样的效果,却是让雅师琳十分的满意。
“具体的呢。”雅师琳微微正坐,开始无意识的盘弄起手旁的香料。
“王后有所不知,偏听那贼人在临阁招募的军队,至今军饷分文未发。表面上看,似乎有那么点架势,实际它的根基并不牢靠。”他嘴上这么说,心底比谁都清楚,临阁这两万人马,其实皆是由他一手招募起来的。而整个过程中,偏听甚至未曾过问半句,这克扣军饷的主意,也根本就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拖延之策。因此,这句话在说到后半段之时,白约已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好在雅师琳认为白约本来就是这等娘里娘气之人,因此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白约先生是否已有良策,不妨说出来听一听吧。”雅师琳常闻白约偏好男风,所以在白约的面前,她只需维护皇家尊贵的仪态,不用像在别的男人面前那样,刻意的展现魅力,交谈起来倒也轻松自然。
白约诡秘的蜷缩背脊,在睁大左眼的同时,努力使右眼维持在闭与不闭之间;他鼓起勇气,一步步逼近雅师琳,只觉得一股芬芳扑鼻而入,白约的双脚立刻如同似打结一般,再也不敢多进一步:“方法其实很简单,偏听招募的这两万人,大多来自乡野,他们其实并不知道当兵是可以领饷的。所以,我们只需让这些人都醒悟过来,让他们发现自己本应该得到的东西,被某人私自吞没了。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他们就会与偏听产生矛盾,再也不愿意真正服从偏听的调遣了。”雅师琳抢过话头,愈发愉悦的说道。
白约表示肯定的点了点头,跟着奸笑附和道:“到了那个时候,王后只需轻抛橄榄枝,临阁那两万多人的兵马,立可重归正道!”
“哈哈。”雅师琳玉指遮口,与白约笑作一团。
“不过此事还得做得巧妙。不可让他国看出我们与偏听之间的矛盾,从而惹下一些不必要的闲话。我意,王后可以战事贴紧为由,向全国发布裁减军饷的告书,这样一来不仅解了临阁的威胁,还能省下一笔不少的军费开支。”
雅师琳闻言一笑,说:“这是个好办法,但我乌成国地大物博,国力雄厚,也不差那一点钱财。可不能因为它小小临阁,而伤了全帝国将士的心。”
白约微微一愣,暗自叹惜道:“雅师琳到底是手握一国权柄之人,想要让她上钩,终究不是那么容易的。”
然而雅师琳似乎有有些舍不得白约的建议,她独自忖思了半晌,这才忽然说道:“先生觉得这样如何。明着说是裁饷,实际减去的饷钱,可以其它名目补发,这样总数加起来,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比之前更加优厚,问题不就解决了?”
“如此甚好!”白约牛鼻子向上一挺,高兴的直直着冒白气,他知道此计已不能尽善尽美,保底也不能使计策中断。为了防止雅师琳忽然变卦,他将雅师琳之睿智,夸得体无完肤,双足蹦跳如跃,实已撺掇成性。
雅师琳被白约夸得飘然,顾盼之间,一改当初对白约的提防之情,口头略略一松,便赏了白约一座王都的宅院。白约拂袖涕零,将死里逃生的庆幸,转为喜极而泣的泪水。有几次因为哭得实在太过投入,险些就要昏阙过去。雅师琳见他演得如此逼真,更是深信不疑,自此对白约是愈发的宠爱了。
事后,在一处茶馆的阴暗角落之中,彼此装作互不相识的白约与小毛虫,分道左右而坐。暗地里,白约将一份亲自书写的信件,交到小毛虫的手中。小毛虫取过之后,又如夺火炭加手一般,迅速便将书信藏匿怀中。细细抚摸信件,见白约用火漆封得严实,便知此信干系重大,当中必寄托着要紧事情。
考虑到乌成王都眼线颇多,白约不敢开口与小毛虫明言许多,只是向其使出一个犹如憋尿许久的紧急神色,暗示道:“务必交给黑毛。”
小毛虫见白约模样,犹如感同身受一般,腿脚蓦地一紧,随即端视左右,假作如厕,向外疾驰而去。小毛虫知道白约所说的黑毛,自然指的就是偏听,毕竟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所见过长着黑色毛发的人,可能也就只有偏听一人了。
是夜,小毛虫拿出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的地图,在行动前,他话了二十分钟,在地上列出一道道复杂的运算公式,接着便在地图上标出王都与金涛城最近路线。
“找到偷马贼了,找到偷马贼了!”一群马商的私人护卫,点着火把策马追来。
小毛虫一脚将地上的算式踢散,灵巧的跃上马背,低低抱怨道:“叫什么叫,要不是因为缺乏资金,老子才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