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的百分之九十,远远看去陵墓像是被这些浩瀚的功劳挤兑得难以容身,相比之下竟显得不在那么重要了。
这天早上天气很好,离水河旁空气也是分外清新,按照乌成王室的要求,偏听将自己属下所有的人马,不论伤病残缺全部聚集在了这里。原本偏听也知道自己手下的伤员数量,但倘若真就这么摆了出来,满目的伤员以及残障之士,却也让偏听心中一寒。各个国家的使者代表,也逐一入场,他们见到偏听军团这副衰败模样,各个惊异而望,这与他们想象中的样子实在相差太远。要知道这可是妖王的军队,即便没有表现出妖王该有的戾气,但总也不该惨淡成这般模样吧?
“咱就这个形象来参加接下来的仪式吗?”白约自觉不妥,他苦恼的扯了扯偏听的衣襟,将本就瘦弱的偏听,扯得一阵摇摆。白约毕竟还是讲究排场的文人,哪怕目前军队的状况就是如此,但在场面上,白约情愿打断了牙齿往肚里咽,这似乎是他们这一类人的通性。
“难道不好吗,我就是要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现出怯弱的一面。”偏听说着,隐见四周飘来无数异样的目光,相比之前他们见到手下残军时,这样的目光显然是要更甚一筹。偏听正不知道这是为何,但见白约一只手正在后面拽着自己,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急忙顺手将白约推往一边。
这些日子,偏听也听到关于断袖之癖的传言,但他却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不过这确实让他大开眼界,毕竟在此之前,偏听还从没想过男人与男人之间,竟然还能有一种超越友谊的情感?
眼下四周射来带有嘲弄的恐惧,着实令偏听觉得浑身不适,他可以不在乎一些轻视,厌恶与鄙夷。但却受不了这等隐秘而又复杂的另类刺激,这感觉就像自己是一个被摆在明处的小丑,只得任由四周凛冽的目光寸寸雕蚀,却还要故意假装浑然不知。
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的白约,被偏听这么一推,也立刻明白了过来。对于搞基这件事情,白约可比偏听明白了许多,眼见周遭一些人正邪恶而笑,此时白约当真羞愤得痛生欲死。抖动地神情下,目光徐徐而红,白约忍不住想要解释几句,却又怕越提越乱,急得左右为难,心中憋屈愤懑,“就算是,我也不会找这么个东西啊!”白约暗暗丢了偏听一眼,举止间再也不敢向偏听表现出一丝的亲热。
就在这个时候,现场的喧闹忽的一滞,让众人真正惊恐的东西终于出现了!
“哈哈!我还以为迟到了呢!”大拐粗声大喘一口,他带着自己的手下,以及两百兽人爆炸性的出现在了现场。相比之下,大拐手下的那些木精灵已经并不显眼,唯两百块头巨大的兽人动人心魂的凸显当场!
而兽人之中又以杰班最为高大壮硕,这么冷的天气,他带着的兽人们却都是赤裸着上身,而杰班露出躯体上的伤痕,却比任何一个兽人都要多了许多。杰班此时双肩分别抗着鱼跃与红夕,但却无一点疲惫之态,对于一臂可揽数十普通人类的杰班来说,鱼跃和红夕这点微薄的分量,才不过就是些小意思而已。
“领主大人,我们来了!”此时天气微寒,杰班一说话,当空之上便涌出了一股向上的白气,由于他面容粗糙的紧,因此一时半会之间,众人竟难以分辨那是高兴还是愤怒。他放下鱼跃以及带着面具的红夕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偏听的身旁,而其他兽人也立马跟着他的模样分坐四周,他们将偏听守护惯了,因此这个时候也便不经意的用身体,将偏听等人与外界分割开来。
“瞧那妖王生得萎靡瘦弱,竟有办法收服这样的怪物!”众人无不恐惧、羡慕,先前的轻慢不解,也为此丢去了一大半。
皮葛鲁在检点过队伍之后,便过来向偏听汇报,除了队伍中原本那些乌成部分,阳宇竟在这个时候不知了去向。偏听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不过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答复。
就此等了没多久,长道上忽然便热闹了起来,万千整齐而有精良的乌成国主力部队,拱卫着最重要的部分,金鼓齐鸣的扬长而来。两条红色的旗帜就像是射出的两道红色的红眼,在华贵大阵尚未开来之前,便抢先标注出了路线,沿途一些闲杂人等,无论身份如何皆背清退,在早上阳光的照射下,这堆人马也被烘托得耀眼无比,叫人轻易的不敢直视。
“还不快恭迎教皇大驾!”数队行动如风的隐牙威风八面的两道呵斥,在旁之人不敢掠其锋芒,一个个垂头丧脑倒地便叩。
“还不快快迎接王后凤銮!”数十对乌成国精锐骑兵相较隐牙诸人,显是慢了半拍,他们同样鼓动着人丛,倾尽全力的要求众人按照他们的要求迎接雅师琳的王室大军。
在场所有人原本都是跪着的,听了这话也是不敢违拗,乌成人在此刻展现出了他们无穷的智慧。他们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旗帜鲜花,一只手朝上奋力的挥舞着,而脑袋却依旧低低注视着身子的下方,如此一来他们既满足的隐牙们的要求,也不违背乌成王室的期望,正可谓是两不得罪。只是这样的姿态却是古怪的很,但谁也不肯将它说出来,毕竟这一旦要是说出来,事情可能反而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