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沼泽上,眺目望去尽是衰草的枯黄之sè。虽然冬季尚远,但不少生活在这里的物种却已提早开始了冬眠。万物萧条褪尽,满地宁静无声,令人触景生情,心中生出许多悲凉。
随着远方狼军据点的毁灭,世界上一切与狼军有关的东西便再也不复存在了。从去力那里得知,在前方的战场,由于东卡军准备不充分,且兵力严重不足,统帅尖听在抵抗夏国入侵时,不幸身负重伤。此时,已被迫在一个秘密之处躲藏了起来。
偏听了解哥哥的脾气,知道尖听在受得这等屈辱之后,其内心的愤懑之情,远比他所受的任何外伤都要严重。偏听此时除了担心,更是希望尖听能够快些好起来。
言语之间,熟悉沼泽地形的偏听已领着三人在沼泽走了大半个时辰,经过一番艰苦的跋涉,他们已来到了沼泽的黑水边沿。
黑水区域作为这片沼泽最凶险的地带,其中又以漫无天rì的有毒瘴气最为凶险。因为瘴气的缘故,黑水地界上也根本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早些时候,传说在这片黑sè的水域底下,隐藏着极为丰富的宝藏,只可惜没有人能像鱼儿那样在水中一寻究竟,于是对于这个传说的考证,也就因此不了了之了。
“偏听,你确定是走这里吗!”芸芸心中恼怒,这一路上她一直都在偷偷地观察着偏听,但她却发现偏听并不像常人那样容易琢磨。
芸芸所修习的玄门中,有一项卜测类的功课,这门学问一向注重以貌断人。其一,是通过对他人外貌的判断,从而在总体上摸准一个人的xìng格。其二,便是凭借察言观sè,从而推测出一个人的内心所想。然而,这些所谓的测算之法似乎都在偏听的面前望而止步,如此一来芸芸便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挫败感,这也无怪她会有这般的恼怒了。
偏听伫足回首,一路上他早已经习惯了芸芸这等脾气,也不在意只淡淡的说道“只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rì子,那时候我总喜欢一个人偷偷地跑到这里玩耍,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开心快乐啊。。。”偏听正说着,远方便传来了一连串的巨响,四人彼此相视一望,知道事已办成,心中也就宽慰了许多。
“你到底能带我们走出去吗?”芸芸狠狠地在偏听背后赏了一拳。
“放心,俞左已教我认清了这里的规律。你们只要跟着我走,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为有足够的体力通过这里,偏听叫大家在原地稍作休息之后,就要准备开始穿越这片黑水区域。
“记住,在里面一定要做到全程屏息,否则吸入了毒气,轻则卧床数rì,重则或致瘫痪!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一般只需保持冷静的心态,那么想要一口气冲过这里,其实十分容易。”偏听神情严肃,这也让剑门三人对此不敢怠慢。
根据约定,四人在同时吸下一口气后,偏听便迅速地带着三人向前冲去,由于三人中以亦游最为敏捷,因此便由他负责殿后,而在亦游的前面依次是去力和芸芸。
这黑水区域与之前走的水路相比果然大有不同,首先,就是那些铺洒无状的混沌水面,根本就看不到脚下的深浅。其次,这里找不到一条明确有用的线路,身在其中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参照物,更不要说什么区分路径了。然而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每当走远之后,回首眺望之前走过的地方,一切景象却又重新变成了泾渭分明样子!
没过多久四人便踏上了类似陆地的地方,这里水分不是很多,但从满地纵横有秩的黑sè纹理来看,不久前应该有水流曾在此经过。像这样类好似刚刚犁过的农田,由此绵延过去又何止百步?而剑门三人却已呈疲态,只怕单单一口气是走不了那么远的。
剑门三人心中满是困惑,但又不能开口说话,只得小心地跟着偏听的节奏,艰难的掩面而奔。
等到行至中段,一股浓重难当的气味,便显示出了一股无孔不入的穿透力。那些散入鼻腔的气味恶臭无比,已不是单单凭借屏吸就能将之阻挡的了。去力三人本就难堪,这样一来紧张也是在所难免的了,好在偏听总不断地回头要他们表示镇定,他们这才稍稍平复了许多。
随着脚下黑sè的土壤渐渐转为灰红,三人这才发现原来看起来百步有余的黑纹土地,其实不尽如此,心中也渐渐放宽了许多,待到地上的纹理散尽。偏听便向前猛的一扑,半跪而坐的粗喘起来:“很少有人走这样凶险的路段,还能这么镇定的,你们真是太了不起了!”偏听夸奖道。
亦游刻意将自己的呼吸放低,回答说:“那是当然!我剑门可都是修身之士,自然要比普通人要好一些。”
“对。。。对。。。”一旁的去力也与亦游一副德行,只不过他的喘气委实太粗,这也使得他不得不将身子背了过去。
偏听暗暗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而这个时候叫偏听最为欣赏的就是芸芸的模样了,只见她像是一只被拔了尾翎雀儿,独自的幽在一角,也不知是在生谁的闷气,整个人憋屈得再也没有了方才的神气。
“这些无穷洲人各个自视甚高,其实也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