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埋怨起我来了,若不是对方自己蠢得暴露了行迹,我们只怕难逃这毒箭的暗算。”巨剑大汉说着露出了怀疑的神sè道:“对了,他们这回来了多少人,这么一会儿工夫,你真的都查清楚了?”
“当然查不清楚了!”年轻男子回答得十分干脆,巨剑大汉气得双目圆睁,又将下巴拱得老高,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二哥,二哥。”年轻男子连忙不停地讨饶着,同时他又为自己辩解道:“外面天这么黑,自然是看不清楚。况且,只要我一露头,就有暗箭飞将过来;能躲开就是万幸了,又哪能知道对方的人数啊!”
“这么说来。。。”巨剑大汉轻轻撇了偏听一眼,那若有所思般的眼神只瞧得偏听心中登时凉去了一大截,心中暗想:不好,这怪人该不会认为我和外面的人是一伙的吧?
“小兄弟,刚看你的箭法不错,而这些毒箭好像刚好能配得上你的弩,不如你就拿去用了吧!”巨剑大汉有意将偏听拖至身旁,说是要将毒箭交与偏听,可看样子他却并没有那个意思。
年轻汉子立马就明白了巨剑大汉的意思,抢道:“这毒箭危险无比,要是一不小心划破了一层皮那也是要命的事情,所以就让我先帮你填装几支吧!”年轻男子说完就将地上的短弩捡了起来,经过一番激烈的填装!万幸,这些毒箭均无一支可配得上偏听的短弩。
偏听这才大舒了一口气,巨剑大汉也随之换了一个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方才那女子的声音,女子声如夜莺,音调虽高却也不失婉转。“呦,才这么一会儿,你们就和这个小细作勾肩搭背了!”她说着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女子穿着一身淡青sè的长衫,乍眼看去倒有一番武者的风采,由于她在里面忙活了许久,此时浑身上下都被尘土所沾染了,然这却并不掩盖女子的姣好的容貌。
偏听生在草原,且又是在军营中长大的。所以他很少能见到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子,尤其是像眼前这样一个模样标致的少女,偏听则更是从未见过的。因此也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那女子也不避讳,双目相望之间,女子脸上隐有得sè。而偏听虽也感受到了这种别样的感觉,但只因那女子的双目实在是太秀丽了,心中当时也就不愿多想。
“妹子,我们遇上了一些麻烦。。。”年轻男子说。
“听到啦。不就是些教会的爪牙吗,大不了我们就和他们拼了,实在不行也可以将他们引进来,一起同归于尽啊!”
听她这么一说,巨剑大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怎么,东西找到了?”
女子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也有十来桶的样子呢!”
巨剑大汉夸张的将身子向后仰了仰,大叹道:“天哪,竟有这么多,尖听这小子真是太疯狂了!”
年轻男子也陪着巨剑大汉一同笑道:“跟着尖听的那些狼军将士,要是知道他们整rì就是枕着这十来桶法药睡觉的,恐怕非得被吓得灵魂出窍不可!”
所谓法药,也就是火药的意思。由于火药这项技术一向由教会掌控,因此久而久之,人们便习惯xìng的将之称为法药,而cāo控法药的人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魔法师了。
“你们认识尖听?”偏听问道。
“那是当然!”巨剑大汉无比自豪的拍了拍偏听的脑袋,继续说道:“你刚才还说曾帮这里挖过地窖,怎么难道你连尖听都没机会见到吗?”
偏听要说话,却被那女子打断道:“噢,我明白了!你是就是偏听泽明,尖听的弟弟对不对!”
“啊。。。”偏听不知道她又是如何看出来的,不禁心乱如麻。
女子饶有耐心的将双手往胸前一叉,很是肯定的说道:“瞧你的年纪也与我差不了多少。再加上你那一脑袋的黑sè头发,我几乎就可以断言,你一定就是偏听泽明了!哎,只是没有想到,尖听的弟弟竟然是这幅软弱德xìng,我还以为也是一个大英雄大豪杰呢!”女子脸上尽是失望,就像是偏听破坏了她心中美好的梦一样。
年轻男子说道:“泽明氏确实曾有一个黑发孩子诞生,但那毕竟都是谣言,尤其在那起惨案过后,泽明氏除了尖听将军应该没有人能活下来。而单凭这黑发就断定他是偏听,这其实并不可靠。要知道头发的颜sè,那都是可以染的,尤其是那些西方的贵族名媛,哪一个不曾染过这个颜sè。妹子依我看,他就是一个只会盲目跟风的小细作罢了,怎么可能是泽明氏的后裔呢!”
“哈,说得也是!瞧瞧这小子,整个松散得如棉花一般,哪有一点泽明氏的气度?”一直沉默不语的巨剑大汉,终于打消了所有的疑虑,他有意将偏听的肩膀紧紧一扣,弄得偏听可谓是苦不堪言。
而女子听了这话,显是很不乐意了。只见她气鼓鼓地走到偏听跟前,伸出两只洁白细腻的玉手,似笑非笑的对着偏听咧了咧嘴。偏听不明其意,正准备想说些什么,而女子却抓住这个间隙,猛然夺过偏听的一个臂膀,粗暴地将上面的衣袖奋力向后一扯!而后她才高兴地咯咯笑道:“怎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