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荡漾在营地的每一个角落,以至于那些原本并无饿意的人,也不经意的流起了哈喇子。
馋虫大作的偏听,在发现外头的异状后,急忙找到了俞左。“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大敌当前,还是这么挥霍无度,是不是有些混账呢?”偏听虽是这么说,略显散漫的表情,却完全暴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而俞左却比偏听好不了多少,微微咽了咽吐沫,说道:“这是大汗的赏赐美食,人家毕竟是大汗,所以多少还是要给一点面子。我看。。。还是算了,就由得他们折腾吧。”俞左的牙齿本就不关风,因此一句话下来,口水也几乎喷了偏听一脸。
偏听拂袖抹了抹,毫不矜持的说道:“那本就是应该的,凭什么好处都让那些王公贵族们给占了?那些个蛀虫成天就之知道享乐,而实际上只有我们才是真正为草原拼命卖力的人,这是我们应得的奖赏。”
“说的也是,早知如此昨天就应该狠狠地饿上一天。。。怎么说也不能便宜了这些王都来的家伙啊。”俞左遗憾的托着脑袋,反复地做着深呼吸,只希望自己能将饥饿度调到最高。
“瞧你这乞子像,真是丢尽了我狼军的脸面。”偏听鄙夷的丢了他一眼,而喉头却是一上一下的吞咽着什么。
“不行,我得去和头领们商量些事情了,一同去凑凑热闹不?”俞左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就准备要走。
偏听本也想去,但想到大战在即,而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个有部下的小头目,总不能再这样无度散漫下去,于是偏听便回绝道:“营中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还是等我处理完以后再说吧。”
俞左见偏听能有这份责任心,也很是欣慰,当下俩人不再闲扯,各自寻路离去了。
当俞左再次赶到营地大厅时,那里早已是人满为患了。
因为北殊是客,而且从官爵上来说又是这里最高的,所以为了防止北殊私自去坐狼军头狼的位子,众人便有意将他挤到了侧首的位置。
北殊甚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现在等同于陷了狼窝,自然不敢拂了众人的意思。于是也就仍由这些人东拉西扯,好不容易有了位置,却又被硬生生的夹在拥乱之中,时间一久,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昏乱中,也不知哪个爱挑事的家伙,竟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一记北殊的后脑。当下直疼得北殊不得不开口劝道:“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几句。”
“将军大人又要说什么金玉良言呀?”人丛中,一人语带嘲弄的说道。
为了摆脱四遭的偷袭,北殊索xìng站到了桌上。“当然是有关战局的事情,我觉得这个时候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不如先讨论一下如何?”
众人相互看了看,随即会心一笑,他们从来没有指望北殊能帮上什么忙,不过至于北殊要说什么,听一听倒也无妨。
“现在咱们面临的问题很清楚,夏国的军队已经入侵了草原的东部。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夏国人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北殊心里很清楚,面对这些粗人,讲什么战略都是屁话,为了熬过这段时间,他决定说一些鼓舞士气的话,来为自己营造一种相对和谐的气氛。
“夏国人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不好惹的。我们让他们滚出东卡,而且要借此机会打痛、打残他们,从此再也不敢觊觎我东卡的领土!”北殊将我们两个字说得尤为清楚,慷慨激昂的语调,果然让这帮东卡莽汉产生了一些错觉。
不过仍有几个头领依旧不买账,他们联手将北殊“扶”下,又往位子上使劲地按了按,狼军的椅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jīng细,不过就是由几根藤条铺出的凳面,而北殊本就细长,被这些暴力汉子这么一按,只觉得臀部的皮肉都被生生压成了几段,当即便疼得一身冷汗。
不过北殊并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满之sè,反是顶着头皮报以一笑,勉强说道:“对付夏军的办法我已经想好了,但就是过于冒险,只怕。。。”
俞左闻言心中微动,他见头领们干得有些过分,便悄悄命人将他们拉开,自己又主动向北殊询问道:“将军有话不妨就直说,何必拖泥带水?”
北殊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朝四处看了看,说:“这方法虽好,但也不是万全之策,关键还是在于应变。要是尖听大将军在这里,多半就没有问题了;他与阳宇对峙这么多年,多少也应该知道夏军的一些底细,所以应变起来自当是游刃有余。”
“但是尖听将军现在下落不明,恐怕我们还是得靠自己啊!”俞左乐得与他周旋,他就是要听一听北殊到底有什么高见。
谁知话到嘴边,北殊却突然改了口:“算了,算了!阳宇何等狡诈,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唯有尖听将军能与之抗衡。所以在未得尖听大将军下落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好小子,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全是一些屁话,谁不知道我大将军天下无敌?”几个草原大汉听了这话当即就撩起衣袖,准备要上来痛扁北殊一顿。
俞左急忙制止道:“谁都不准胡来!北殊将军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