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rì子,老禅每天都会为偏听找来不少好的享用。偏听从不拿老禅当下人看待,常常威逼他一起同饮同食,这叫老禅十分感动,办起事来也格外卖力了许多。
老禅只一点叫偏听很不满意,那便是在相见的时候,老禅总还要顾及一些主仆之间的虚礼。偏听几乎连打带骂的说了多次,但老禅对此却是冥顽不灵,这叫偏听大为头疼。
于是闹到最后,但凡见面偏听总会学着老禅的样子,不停地点头哈腰,扭扭捏捏的客气个老半天,这样才能停下来好好说上几句话儿。老禅知道偏听这是在取笑他,可心里却是美美的,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这种无聊的客套,可以永远的继续下去。
无聊的主仆俩,就这样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尖听忙完公事,这才发现偏听这些rì子几乎天天都在偷懒。尖听气得当时就甩了偏听一肘子。然而偏听本就弱小,又哪里受得了尖听如此粗暴的一击,瞬时之间偏听就像是一摊腐了的烂泥,就此胡乱的散了一地。
兄弟两人虽在年龄上差了十多岁,但毕竟是同胞兄弟,而发差却是如此的强烈。仅以个头而言,偏听就足足矮了尖听一个脑袋,更不要说那相差悬殊的块头了。尖听身形矫健,仿佛生来就是一个孔武有力战士,而偏听却柔弱得,像是经不起强风病叶,仿佛生来就只适合观战了。他们是兄弟,恐怕任谁听了都要惊个下巴磕地,不过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至少他们眉宇间散露的野xìng还是极为相似的。
见偏听狼狈地摔倒在地,尖听自知下手有些重了,只得又去将偏听拉起,询问偏听摔伤没有。而偏听自然是攒紧了眉头,一个劲的大声哭喊着,若非如此他又怎能蒙混过关呢?
尖听叹了一口气,将“受伤”的偏听扶到一旁,劝慰道:“这也是为你好,虽然让你成为一个出sè的战士,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我尖听不过就是一介武夫,别的也教不了你什么,所能传授的东西也只有一些武技,但学了总比什么也不会强吧,大丈夫立足于世,没有一技傍生怎么能行!”
尖听说着将手中的红剑解了下来,也随着偏听一起坐了下来,他有意无意的将连鞘的红剑撞击着地面,石板上也顿时传来了阵阵巨响:“而你,却如此的懒惰,真是叫人大失所望啊!”
偏听见尖听这副模样,心中也生出了不少的愧疚,他挣扎的站了起来,愤怒地盯着那半截墙壁说道:“都怪这面墙,它居然砌得这么高。而我是只一个人,又不是鸟儿,怎么可能爬得上去!”
“呀喝,你小子不疼了啊,装得倒挺嘛!”尖听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偏听。
偏听吓得一个激灵,讨好一般的抿着舌尖,故意绕过此节说道:“别老打岔行么,我可问你话呢!”
尖听狠狠地指了指偏听,半笑半骂道:“小滑头,我现在真想掐死你!来吧,睁大眼睛好好的看着!”
刚一说完,尖听便站起身来,继而迈出龙虎之步,朝着眼前的断墙直冲而去,偏听见他去势凶猛,担心尖听和自己一样撞了墙,连忙提醒道:“小心!”
然而这在尖听眼中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就在他将要逼近墙体时,只见尖听瞬然顶出一步,然后又对着墙体一连借了几步,整个人立刻就似飞了一般,随后双手扬起一张,尖听便如灵燕一般,轻盈地跃在了高墙之上。
“怎样,看清楚没有?”尖听露出一丝笑意,而从下仰望的偏听却是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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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尖听大体也就来了三回,但每次都会足足呆上好几天,对于一军主帅而言,这确实是一件不易的事情。
而原本作为尖听贴身侍从的老禅,现在也拨给了偏听,整rì都陪在偏听左右。有了老禅的照顾,偏听除了练习以外,其它琐事全被老禅料理得整整齐齐,这也让偏听能有更多的时间,一门心思的去钻研这项本领。
别看老禅平rì呆头傻脑,却也有他过人的地方。典型的就好比偏听需要什么,老禅总能在第一时间,就将它们准备了过来,仿佛可以洞悉心灵一般,偏听对此也是啧啧称奇。
当然,老禅的好处还远远不止这些。作为小道消息的门户级人物,他每天都会写一封关于坊间逸事的消息发给尖听。为了省去尖听分辨消息真伪的jīng力,老禅通常会在消息下方加入一些自己的注释,但总是不将话都说尽,给人保留足够的思考空间,因而极大的提高了每则情报的利用率。
随着时间的推移,偏听渐渐发现了老禅的一个不太正常的爱好。在附近的一处不起眼的秃峰上,老禅竟在上面饲养了不少的飞禽走兽,最关键的这些动物并不是用来吃的。每当偏听对它们垂涎yù滴时,老禅总会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他似乎将这些动物看得比xìng命更加重要。然而,这种爱好却耗费了他所有的金钱,在入不敷出的时候,他通常只能腆着脸皮,请求尖听为他买单。
而老禅的身世问题,在这段时间里,也被偏听一次又一次的刨了个梗概。
可以确定的是,老禅原是洛宁联合王国的人。但自从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