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就像是长官阅兵一样,对这将近一百人一一挑肥拣瘦了一通:“你!这么胖,能骑马吗?你矮得和冬瓜一样,提得了长剑吗9有你,你瘦得跟那山上的野猴子似的,能扛得了大爷的旗帜吗?”
“将军,此次行动主要是刺探敌情,因此不需要佩戴随行旗帜。”这个被鱼跃称为瘦猴的人,乃是敢死队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士官之一,因此见识也比其他普通军士要多了一些。
“什么,本大爷说话,你竟然敢顶嘴?”鱼跃故作憨态,那刻意搞怪的模样,让瘦猴以及周围那些原本沉寂在悲哀中的敢死之士,皆一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你们都听好了,接下来的行动,我将是你们唯一的长官,”鱼跃刚说到这里,巴巴拉正巧也赶了过来,于是鱼跃便顺势用手指住巴巴拉的额头,续道:“换句话说,此人从今以后就再也不能指挥你们做任何事情了。”
被鱼跃点住的巴巴拉虽是有些尴尬,但早就被鱼跃的“献身”精神感动得稀里糊涂的他,在这个时候也唯有厚着脸皮硬挺道:“他说得没错,我正要向你们宣布此事。接下来的行动,将由跃将军全权指挥,相信以跃将军的本事以及威望,你们没有哪个人不服吧?那么,我就在此祝愿你们马到成功,你们有信心吗?”
众敢死成员互相翻着白眼,他们全体都默不作声,表情竟是有些麻木不仁。当然,对于一向作战硬朗的乌成人,此次行动倒也并不特别害怕。他们之所以如此模样,只是在埋怨自己为何如此不幸的被敢死队选中;而且,似乎又摊上了一个不怕死的将军,那么未来将会怎样,确实也就扑朔迷离了。
“他们现在听不到你说的话。”鱼跃借机得意起来,他跳动着眉毛,舌尖抵着下唇说道:“你让我去办这么危险的事情,各种物资、装备、马匹,我可都要最好的,我才这么点人,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巴巴拉躲开鱼跃靠向自己的身躯,苦着脸对鱼跃悄悄说道:“你可别这么说,我又没让你一定要去办这件事情。你就是一座真神,我巴巴拉一介凡人,如何请得动你。你此去要是死了,可别做鬼过来缠着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嘿!你看我问得是这件事么,别总跟我打哈哈行么!”鱼跃不高兴起来,声音也难免大了一些。
巴巴拉见状赶忙将他摁住,不停地眨眼制止道:“什么,什么呀!在部下面前,你对我小声一点成么行么!你不就是要一点点装备物资么,放心吧,只要你们敢死队能完成任务,给我带来一些有用的信息。我巴巴拉就是倾家荡产,也必须给你们教皇亲卫军的待遇!”
“爷们!”鱼跃竖起一个大拇指,他翻脸如翻书一般,这时又喜上了眉梢:“那咱们就这么定了。只等你的东西一到,天黑后我们便立刻出发。”
巴巴拉叹了一口气,对鱼跃说道:“办好这件事,活着回来,我必定亲自向小应王保举你!”
鱼跃见巴巴拉又来这一套,讪笑着含糊应付了两句,心中却已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高兴了。“大爷在这里装孙子,早就他姥姥的装够了!此去,也将再也不会回来咯!”
当夜,在穿上了巴巴拉全新备置的衣架兵器,跨上上好的乌成战马。鱼跃星夜带着近百敢死之士,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临阁进发而去。
巴巴拉一直送了鱼跃数里,直至山路崎岖难走时,这才不忍离别。鱼跃素来使坏成性,但果真遇到了巴巴拉这样实诚的人,他到底也是有些消受不住。看着巴巴拉在暗夜之下,脸上依稀流露的泪痕,鱼跃简直抓狂得快要疯了。
“我的老天爷呐!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傻帽么?”鱼跃恨不能让脚下的马儿再快上一些,直到能将巴巴拉远远的甩在身后,让他还以平静。
“长官,您的帽子!”见到鱼跃与巴巴拉道别已毕,瘦猴这才提着象征乌成**官的帽子,赶到了鱼跃的身旁。
“这是什么,戴上去像一个刺猬一样。”鱼跃接过瘦猴手中的帽子,把玩了一番,略一扬手,随手丢弃在了路边。“戴上它,不就暴露了本将军的身份了吗?一会儿到了临阁,异族人还不将我往死里追么,你小子是想害老子么?”
“不,不,不!”瘦猴忽然撇下鱼跃,过来一会儿,他又将鱼跃丢弃的官帽捡了回来。“将军,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到了关键时刻,我就戴上它,用来吸引异族人的目光,这样也好掩护将军您撤退啊!”
鱼跃简直对他有些不可理喻,当下也懒得再说些什么,只是心里暗暗骂道:“又一个笨蛋。”
“你们都跟在我的后面,千万不要乱走;本将军走遍天下,即便是在这里,也就像是在自己家的后院一样,可以说是熟悉的很!谁要是自作主张,走丢了,本将军可一概不管。到时候巴巴拉大将军要治你们临阵脱逃的罪,要砍你们的头,那也是活该,本将军绝不为你们求情!”
“遵命!”这些乌成士兵各个都堪称精锐,在鱼跃如此豪放的领导风格下,他们也愈发显得谨慎干练。
这一夜,鱼跃带人几乎走遍了整座山谷,然而却没有得到杰班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