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客栈里的人早就被惊醒了,只是看到常开他们的动静谁敢上前?常开招来瑟瑟发抖的掌柜,赔了他一些银子算是对毁坏物品的歉意,另外让他再送来一些酒菜。
虽然已经是深更半夜,掌柜的也无可奈何,这些大爷伺候还来不及谁敢招惹?这位年轻的修士算是好的,态度亲切还给了银子,遇到那些凶神恶煞的,有什么气都往肚子里咽吧!
掌柜的一边抹汗一边颠颠唯唯地亲自下厨去了。
澹台姑娘则跟着常开他们来到了隔壁的房间,一进屋她就递给常开两件东西说:“这个给你。”
常开有点纳闷接过来一看,正是猥琐男毁坏的那件法器鬼面令牌,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两只鬼头已不见踪影,上面的黑色幽光也消散了大半,泛出淡淡古铜色的光泽。
“这是做什么?在下也没帮上什么忙,怎好收澹台道友的东西。”常开明白了澹台的意思,说着就要还回去。
澹台姑娘避而不接,随意说道:“你好心帮忙,收下也不为过,何况这东西我也用不着。”
常开正要继续推辞,旁边的刘展飞却是看出来了,这位澹台大美人想必是根本没把这鬼面令牌看在眼里,于是他出言相劝。
“常兄就不要推辞了,这也是澹台姑娘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你不还缺少一件防御法器吗?虽然这令牌里面的禁制已经被毁,但材料是现成的,已经能省去你不少的麻烦了。”
“那就多谢澹台道友的好意了。”常开也不是矫情之人,听刘展飞这么说,也就不再推却。
“这面令牌能和我的飞剑僵持几十个来回,最少也祭炼了有七八重的禁制,虽然被毁,但仍然可能保存有一两重的禁制,常道友拿去祭炼的话,可以省去不少天的功夫了。”澹台解释道。
刘展飞听说这鬼面令牌比自己的银鳞盾还要高上一筹,忍不住从常开手中拿来一观。
“这材料用的是棺青铜,以前见过一次,看材质应该是二品的质地。”刘展飞仔细观看了一阵说道。
常开对炼器之道略知皮毛,知道一件法器最终能祭炼多少重禁制是和该法器用料的质地息息相关。一品的质地最多能祭炼九重禁制,二品的质地最多能祭炼到一十八重,依此类推,最高为九品八十一重,至于再往上,常开现在还没有想过,也无法想象。
这件令牌法器的材料为二品,那么它能祭炼的禁制就在十重到一十八重之间,像他的那件裂风爪仅仅算是一品质地,至多祭炼到九重,很可能五重就到顶了。
但是法器的质地不是一成不变的,通过加入一些更高级的材料,可以提升法器的原有质地,反过来讲,法器受损坏也会使法器的质地受损降低。就拿他手中的鬼面令牌来说,被澹台斩成两半后,其质地必然降低,还可能降至一品也说不定。
常开对棺青铜这种材料的属性、产地是一无所知,于是就向二人请教。这次出言解惑的是澹台姑娘,只见她用手捋了捋柔软顺滑的秀发道:“棺青铜乃是品质上好的青铜长期受阴寒之气的洗练形成的,经常会出现在古代墓室的陪葬品之中,因此叫做棺青铜,其属性以阴寒为主。”
常开听后将这些都暗记心中,忽然一个好奇的念头从他的脑海里闪过,能将七八重禁制的令牌劈成两半,不知道澹台的飞剑是何种的质地?禁制几重?当然打听别人的修为法术及法器的品质并不是友好的表现,乃是修真界的忌讳,常开自问他和澹台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互相信任的地步,因此这个问题只能在心里想想。
第二天一早,澹台就和常开二人告辞离去了,据她说是要去找一位好友,听说常开他们要去连云阁的集市,她表示还可能再次相遇呢。
昨天晚上三人相谈甚欢,澹台不但修为高,知识也很丰富,连刘展飞都自叹弗如,因此常开他们猜测其必定有一位高明的师傅或是某个大门派大世家的弟子,只是刘展飞怎么都想不起来流云境内有个如此人物,对棺青铜那样的炼器材料都毫不在乎。
常开和刘展飞也没多做停留,紧跟着也动身了,两人脚程极快,下午时分就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连云阁坐落于大梁山的最高峰,说实话整个大梁山脉都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有这里才有一些雄伟险峻的模样,山峰有千丈高直没云端,山上云雾缭绕,一副青山绿水迷人景象。连云阁就建在山腰以上的位置,亭台楼阁连成一片隐藏在云雾之中,颇有几分仙家气象,据说连云阁也是由此而得名的。
连云阁的修真集市则设在山峰的脚下,依山傍水,集市前面有一条三丈多宽的清澈河流,水流湍急翻起阵阵浪花。河上却没有桥梁,能越过者就可自由进出集市,过不来的就知趣自己回去吧,这也是防止凡人随便打扰的小把戏。
既然是小把戏自然难不倒常开和刘展飞,轻松越过奔腾的河流,常开一路上听着刘展飞的介绍,很快一片建筑就进入了他们的眼帘。
整个集市面积不大,比起凡人的集市冷清许多,也可能是今天还没有开集的缘故。集市的前半部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