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开和几个人唠了一会儿,就去了里正家,里正姓张,五十多岁,在镇子里素有威望。
“常老板,稀客呀,怎么用空到我这儿来?来,快请坐!”张里正见到常开到来,忙起身热情地招呼。常开虽然年轻,但在清泉镇还算小有身家,再加上一身武艺,张里正也不好怠慢。
“张大叔,叫我常开就行了,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太见外了。”常开笑着拱了拱手态度很是客气。
“好好好,常开,几天不见你倒是越来越精神了,怎么?你这个大忙人到我这里有什么事?”张里正乐呵呵地问道。
“就是二虎的事,前两天忙活着酿酒,今早才听说,就来您这里打听下情况。”常开端起茶杯浅浅啄了一口。
“唉!二虎那孩子可惜啦!”张里正长长地叹了口气,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和常开听说的大同小异。
“听说村里正在组织人手,准备上山除害,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附近的十里八乡接连有人遇害,再这样下去,人心惶惶可不成啊。怎么?你问这个是……”
张里正说到此处,突然想起,眼前这位可是习武之人,虽然对这类舞枪弄棒惹是生非之人他并不感冒,但在这节骨眼上,常开如果能加入进来倒是一大帮手。
“为民除害是我辈中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张大叔若不嫌弃,也算我一个。”常开说得义正言辞,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可也正好说到了张里正的心窝里。
“哎呀!好啊!有胆识!够气魄!现在的年轻人要都像你这样就太好啦!”
张里正正在为人手发愁呢,见常开如此豪气干云,忍不住大声称赞,心中暗暗后悔,以前怎么没发现常开此人竟如此有侠义心肠,看来有必要四下宣扬一番,树一树榜样,带动一下人心。
两人又简单商量了一下,最后的行动还要县里的人来了之后才能确定。于是常开起身告辞,张里正热情地送他出了家门。
没有急着回家,常开方向一转去了王二虎家,二人毕竟是多年的关系户,二虎猎到的野兽基本上全卖给了常开,多少还是有些交情的,如今王家出了这种事,怎么也要去问候一下才对。
离得老远,王家门前飘扬飞荡的素缟就映入了常开眼帘,阵阵催人泪下的悲泣声随风而来,常开整了整衣衫,表情一肃走了进去。
王家的人见到常开忙迎了上来,常开拱了拱手语气沉痛地说道:“今早才听说二虎兄弟出了事,特地来送一送二虎兄弟,还请节哀啊。”
“常开老板有心了,里面请。”
王家的院子里早已搭建好了灵棚,王二虎的棺椁和灵位就摆放在中间正对门的位置,二虎的媳妇正跪在旁边,一面哭泣一面烧着纸钱。
常开上前祭拜了一番,上了一炷香,向二虎媳妇安慰了几句,就告辞离去。刚走到门口,二虎媳妇就赶了出来将其喊住。
“常老板,有件事差点忘了。”二虎媳妇拭了拭通红的眼睛,嗓音沙哑。
“听说常老板一直在找野兽的骨肉。”
“是的,确有此事。”常开微微一愣,不知二虎媳妇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二虎遇到一个外村的猎户,碰巧那人刚猎到一只灰熊,二虎就讨了半只过来,说是要给常老板您送去,结果还没来得及就……”
二虎媳妇说着说着就又想起了死去的丈夫,禁不住再次哽咽起来。
“王大嫂子,这些琐事不着急,还是处理正事要紧。唉!二虎兄弟真是个热心肠,跟他提过什么事,他就一直放在心上。”听了此事,常开心中也不免一阵感叹。
“不妨事的,我这就让人给你取来。”
很快,王家的两个小伙子抬着一半扒了皮的灰熊走了出来,灰熊肉用特制的药草腌制了起来,这样能保证短时间内不会变坏。
“王大嫂子你放心,出了这种事,村里不会不管的,我们一定会除此孽障给二虎兄弟报仇。”
常开刚才跟里正主动提出去除害,多半是存了私心,他想一起参加狩猎行动,成功之后,他再提出购买猎取的猎物就不会有人反对了。现在感受到王家的悲痛气氛,他才真心地想为乡亲们出一份力。
两个小伙子抬着熊肉一直送到了常开家里,常开命碧荷取了十两银子出来。两个小伙则声称只要五两就够了,据不肯收。常开告诉他们,多出来的算是自己的一番心意,二人这才收下。
这事处理完后,常开就一边继续修炼,一边等着张里正的消息。这半张熊肉来得及时,骨头都被他剔出来泡了药酒,熊肉都进了他和碧荷的肚子化作了缕缕真气。
这些野兽的血肉果然非比寻常,三天过后,常开就又凝炼出了一缕真气,虽然这丝真气只有上次的一半,但时间只用了上次的十分之一。常开估摸着,这缕真气已经能让他连续施展符箓三次左右,因此他心中大定,对这次的狩猎更有把握了。
就在这时,张里正那里也传来了消息,县里负责除害的来人已到,明日就要进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