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由自主地退缩,那么因为这种心理状态让自己的定念受损,刚刚突破的境界逐渐退失,然后回到那原来感应不到这些伤痛的状态去。
总之,结果都是痛苦逐渐淡去,而成就却完全不同了。面对这种状态,各门派因修行心法不同而有所不同,但是坚定的心念,不为这些身受之苦所困是相通的。
丁逸因为不愿再回天心派,当然也不会去修习这一派的法门,转而求诸于现在的师父杨济时:“师父,那按照我们医门心法,应当如何?”
杨济时坐在这里就是要等他醒过来,此时听丁逸提问,于是缓缓道:“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我们是医门,不仅仅要学会如何治病,更要感同身受地去经历病痛,若无此心境,后面的修行就谈不上了。”说着传了丁逸一种修法,其根基还是他自己一直视为根本法的“大方诸宫服日月芒法”。
这种法门说简单也简单,就一句话,既然身受病痛,那就以医者仁心去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地去感受这一切。注意,不是坚定不动之念去维持定境,而是要以坚定不动之念去感悟病中之苦,将这种为病痛所缠绕的过**真切切印在心中。
自古中医中有“医者父母心”的说法,这话和浅白直接,那就是做医生的面对病人的时候要有像父母面对病中的子女一般的心怀。现在很多人可能不太明白这不仅仅是说说而已那么简单,而是有切身体会且真切印在心间的经历,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欲病痛相缠,那么就要真心为病者解除痛苦。这倒有些像佛门的烦恼证菩提的做法,只是道不同罢了。
话说丁逸听完杨济时的讲解之后,忍不住郁闷道:“这不是找虐吗?”
杨济时道:“医者仁心,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试想一下,病有万变,症状自然也有万种。很多症状令人惨不忍睹,秽不可闻,可真正的医者需要的是什么?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冷静以对,任何情况下都要以患者为中心,若没有这样的心境,能做到吗?”
丁逸忍不住反问:“那现在能做到这样的,又有几个?”
杨济时一瞪眼:“有多少人做到我管不着,但你是我徒弟,身为医门传人,你就得有这个觉悟。”
被杨济时这样一顿抢白,丁逸顿时无语,他明白杨济时说的对,只是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的修行,他一时间还是不能尽解的。
杨济时伸手抚摸着丁逸的额头,道:“徒儿啊!想当年吴夲祖师为救治南方瘴疠,以身试病,这才配出治病良药,你想一想祖师当初是怎样的大仁大勇。”说完转身往病房外走去。法诀可以传授,但是心境感悟这种东西,师父再厉害也教不了的。
杨济时走了之后,丁逸挣扎着坐起身,在床上盘膝坐好,努力收敛神形以求达到那种空明无染的状态,可这一下他失望了,如不入定还好,一入定那浑身的痛苦便呈几何级数上涨,这还让人怎么干?
甩了甩脑袋,脑海里翻起了另一段法诀。这一道法诀在他前世见知之中,乃是剑仙度身受劫时用的法门。虽然两者有类似处但所求却完全不同。剑仙的修法至纯至刚,凝练唯一剑魂,修行直达世间法尽头皆不显化身,唯剑魂足矣。在度身受劫时,若是专修剑仙的人则是以此为根基,清晰感应每一处的暗疾隐疾,然后以绝对纯粹的心念将之一段段化去,在这个过程中锤炼坚定无比的心念,这些痛苦只是淬炼这至强心剑的炉火而已。
而医门法则反之,每一种痛苦不求化去,而在求感应清晰其来处去处,因其苦而发大医精诚之心,愿治这众生疾苦。
若是别派清修之士,一般则采用玉液巡行长生酒的功夫洗练炉鼎,对于这些暗疾隐疾采用的是一任自然的态度,当来则来之,当去则去之,不问来处,也不问去处,唯留纯净心底,和光同尘。
可以说,不同的法门,所求所证不同。就算同为道家修行,入手法也各别。比较来比较去,丁逸脑袋都晕了,最后干脆不想了,因为想也没用。自己前生之所以飞升失败,就是因为身为剑仙杀伐过重,最终炉鼎抵不住天刑业力相催,因此轮转前发愿不欲再修这剑仙之道,连自己的佩剑玄天剑都被他扔了出去。
没想到轮转再来时,这玄天剑依然还是回到自己手中,而那些曾让自己发愿欲弃之的剑仙修行功夫依然还留在神识记忆中。不过这种境界的人,一旦发愿,那就是绝对算数的,可不是现在某些人张口闭口赌咒发誓。
在对比这些之后,丁逸直接就将这些放之脑后了。他很清楚,之所以自己对医门法诀有抵触处,是因为自己还不能真正理解医门的修行心境。可这种东西,不是说能理解就能理解的,需要付诸实行实证,这才有可能与之相合并化入自己修行中。
忍着浑身的疼痛,丁逸缓步走到外面,可刚刚走出自己的病房,就看到旁边病房躺着一个病人。这不正是那天在医院行凶的吴天吗?
吴天一棍子敲丁逸头上,却被丁逸的内力反震闭气,醒来之后浑身酸软无力,一直就这么在医院躺着。一开始还想转院来着,没想到他自己那些一开始还同仇敌忾的亲友团瞬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