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玄奇的秘法,三仙姑虽然羡慕,但也仅仅只是羡慕而已,并没有问程天雪究竟如何。要知道这种秘传之术,即便是师出同门,也有各种各样的考验来确定弟子是不是有这样的根器和心性,而即便满足各种条件,也还必须承受学法之戒。
就如这斩天三剑,顾名思义必然是剑仙法门,外人即便学会了心法口诀,没有剑仙根基是修不成的。即便是遇到惊才绝艳之辈,观法而解玄理,然后以本门心法为根基进而印神通,那也仅仅只是模仿而已,明眼人一看便知。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见识如此玄奇秘法,对于丁逸和三仙姑来说,也是一场大福缘,就看他们自己能印证多少了。
很多人可能不理解笔者如何这样说,其实道理很简单,俗话说得好,大道至简,越是高深奥妙的法门,其实本来玄理并不复杂。绝大多数时候,这样道术的名字,往往便是印证口诀和心法。
如这破迷剑,名字虽然有个剑字,其实就是神识心印的一种应用。不同境界有不同境界的迷惑和迷惘,比如**劫因心有所欲而有迷,魔境劫因心有所偏而有迷,换而言之,想要斩破不同境界的迷惘,自己本身就得超越这个境界才行。一切都立足于自身根基,再以目标所迷为标的,将自身对相应境界的见知以浑厚神念逼入对方神魂,直证本心。难就难在,如何既能解对方所迷,又能不令对方因自己所悟所知而困。
当然了,这种道法一般修士也学不了,最起码的要求也得是那种金丹大成,破妄存真的大成真人才能施展。因为神识心印是学这剑法的根基,而能发出神识心印,偏偏就是大成真人的标志。
在想明白这些之后,三仙姑看着眼前的程天雪便不知不觉改变了态度。虽然直觉这位的修为最多高自己一个层次,但是能斩去这些执念怨灵的执障,令其安然轮转,就不是一般大成真人所能了。
丁逸比三仙姑的修为差了许多,自然想不到这些,但是也惊叹这剑法玄妙,忍不住想起自己刚刚还在为自己可以一个斗六个而感到自豪,可和人家相比,真是天渊之别了。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随即想到,程天雪是妖修,本来就不是人嘛,对于这样的妖孽之辈有什么独特东西,那也是理所应当,想到这里之后,心里便没什么了。
因为他这时候的注意力,已经被那诡异祭坛上的小幡给吸引过去了,走上前去一个个扯下来撕了个粉碎,这样的恶物,还是毁去的好。
三仙姑指着那甬道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甬道背后便是主墓室,墓主人的棺椁便在那里了。”
丁逸:“那还等什么?等我进去砸了那老而不死的东西。妈的,死都死了还放着这些在这里害后人,居然还引来小鬼子在他家里修基地,指不定这厮当年就长着一副汉奸样。”说完当先走进去。他这时候之所以这么大胆,也是因为神识感应中前方没什么危险了。
三人鱼贯而入,在走过大约十几米长的甬道之后,眼前空间豁然开朗,四壁灯烛辉煌,一副巨大的铜角金棺悬空挂在墓室中央。按照三人的修为,早可暗中视物,本来不需要什么光亮,这一走进忽然有光线的地方还多少有些不适应。毕竟在黑暗中已经走了很久了。
等到三人恢复视线,忍不住又是大吃一惊,因为那悬空的铜角金棺上竟然坐着一个相貌儒雅的老者,正是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坂田信二,好看的小说:。
丁逸自然不知道这老家伙的名字,不过他记性极好:“咦,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坂田嘿嘿狞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小伙子记性不太好啊!早说过老夫浸淫考古半生,这样的地方自然不能少了本座了。”
三仙姑冷笑道:“我早觉得你不是好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刚才的那个三面修罗是你操纵的式神吧?”对付鬼魅阴神这类东西,这里最犀利的当然要数程天雪,可对于这种东西最为了解的,当然还是要数身为茅山派传人的三仙姑。一照面,她就感觉到这老者和刚才的那个三面修罗血气相连,心中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坂田抚着左胸咳出几口黑血:“几个小娃娃挺厉害,竟然能破掉我这三面修罗,还真有些小看你们了。”式神这种东西其实并不神秘,就和南洋降头术中的养鬼仔差不多,降服某些凶厉的东西之后,然后以精血喂养,以达到控制其力量的目的。
这种手段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善恶,就看怎么去用罢了,不过这种秘术也有个极为显著的缺点,那就是一旦式神被人击破,那么持有者也会受到反噬。这就是为什么好好地,这坂田会咳血的原因。
丁逸听了三仙姑的言语,顿时知道眼前这人是日本人了,冷然道:“老小子,我说你们日本人怎么就有这个钻地洞的爱好啊!来来来,有种下来跟你丁家爷爷过上几招。”
坂田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拿眼睛扫了一眼丁逸,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三仙姑,也摇了摇头,可当他看到程天雪手中的貔貅的时候,忍不住神色大变。这貔貅是他十年前在富士山的幽谷中偶然得到,花了相当多的心血才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