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去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而和我一起死在这里的战友,也都是这样,其中还包括不少学生。他们面色呆滞,四处游荡,仿佛睡着了梦游一般。实话说,贫僧恨啊!眼看着一个个同胞被那些狗日的日本兵**成一块块,我恨不得将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生吞活剥。”说到这里,本来平和的一经也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程玉娟问道:“那你如何得到这些修行的呢?”她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修行吗?”一经和尚摇头:“我就是个和尚,笃信佛法,其实不懂你们道家的修行种种。只是长时间在那地下工事中游荡,没一个人和我说话。那些日本兵看我不见,而我的那些战友难友见我却认不出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我其实也想过离开这地狱一般的地方,可这工事实在古怪,无论我如何走,就是走不出那大门。努力多次之后,也就算了。然后就依靠每日里诵念佛经度日,或许是佛祖开眼了吧!知道了他的弟子的苦难,让我在某天诵念金刚经的时候忽然顿悟,明白了所谓生死不过是梦幻空花,也就是这一天,那些日本兵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集体剖腹自杀了,真是报应!”
除了一经和尚,其余几人都明白,那一天应该是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这些日本兵生前都接受了严重的军国主义教育,崇尚所谓的武士道,一旦失败,只有剖腹自杀才能洗净失败的耻辱。那么如此险绝的风水格局加上那些日本兵生前的狂热信仰,造就一个魔窟倒真是极有可能。听一经的叙述,之前的事情倒也并没有什么?想必变故发生在这些日本兵自杀之后。
“从此后,外边发生了什么事,贫僧就不清楚了。”一经和尚道:“但是当时的我的确还有执念未消,我就想看看那坂田的下场!虽然我走不出那工事,可工事之内的任何地方只要想去,那么转念间便可去到。果然,那坂田也自尽了,只是他和外边的那些日本兵不同,他是盘膝坐在一面日本军旗上,穿着一身白色的阴阳师的长袍,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样。看样子是服毒自尽的。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谁想到这仅仅只是开始。这坂田好像是个左道高人,他死后邪魂不散,竟然一个个唤醒了他的部下,然后继续用我们同胞的灵魂做他们的实验。”
“妈的,不要让我逮住他,让我逮住他非活活吞了他不可。”丁逸咬牙切齿道。
一经没理会丁逸的插话,徐徐道:“在我顿悟之后的日子,我也得到了一些浅薄的佛法,在看到那坂田大佐唤醒他的那些部下之后,我心有所悟,因此也尝试去唤醒我们的同胞。谁想到竟然被我成功了。令我意外的是,其实我并不是其中唯一清醒的,其实也有人和我一样早就清醒了,只是一直没有和我见面而已。这人姓张,叫张志素。”
“张志素?!”程玉娟一听名字,顿时脸色都变了:“这人左颊是不是有颗红痣,十分显眼?”
一经意外地问道:“是这样的,女施主,你认识这位张志素吗?”
程玉娟叹了口气:“岂止认得,他应该是我姑父,也是天师派上一代天师的亲弟弟。当年抗战的时候,他隐匿身份和大师一样参加了抗日队伍,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可不对啊!张师叔就算不以神通伤人,可自保绝对绰绰有余,谁能伤得了他?”
“原来如此,至于张先生如何成这样我也不清楚,因为他从来没跟我提到过。”一经道:“但是这位张志素的确高明,我们之中以他的道行为最高,也只有他能堪堪抵住这坂田大佐。可因为我们都是中阴身。虽然都有些本事,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坂田的尸骨从他办公室中搬走或是击毁。每一次被张先生击败,没多久他就能恢复而且比上一次更强,不过好在他有进步,我等也不是毫无精进,且都是联手抗敌,这才和他僵持了这么多年。但是三年前,这件事差一点就失控了。”
丁逸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坂田虽然厉害,但是也和我们一样,不能跨出那工事半步,因此也就没法实现他的野心。可三年前不知怎么回事,来了两个日本人,险些就帮坂田成功脱困,好看的小说:。坂田这老鬼子满心的皇国至上,放他出去岂不是又要祸害一方了?我们当然是拼死抵挡,可来人道行太高了,我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就连张先生都被他击成了重伤。正在危急处,兴许是上天有眼,一位剑仙御剑而来,一剑斩了那为首的日本人,擒了另一个。诸位不要笑话,贫僧也是第一次见到仙家高人的**力,真是摧枯拉朽,那日本人虽然厉害却不是那位高人的一招之敌。”
“那人长什么样子你看清楚了吗?”丁逸好奇。
“没看清,在他周围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我等无法看见他的容貌,不过岁数应该不大。”一经说道。
程玉娟若有所思:“三年前,剑仙,又在南湘附近,难道是他?”
杨济时也好奇了:“你认识?”
程玉娟道:“如果是他,那就奇怪了。他怎么会不破了这险绝恶地呢?以他神通应该不难办到的啊。”
一经合十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