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羽直起身子。此刻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了身为帝王该有的霸气。“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么。。”停顿一下。黑眸眯起。“把祈月带走。”
“额娘。不要。”祈月大声惊叫。许巧音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内心极度挣扎过后。缓缓闭上眼。终是妥协了。若说陆笙羽拿祈荣作要挟。许巧音或许还会咬紧牙关不松口。因为她嫁给祈荣这么些年。沒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府上下打点哪样不是她在管。可这些祈荣却沒有放在心上。一心只惦记着水伊阁里的那个女人。而祈月却是她唯一的女儿。骨肉亲情岂容她狠心割断呢。
“如果我说了。可否求殿下放过我女儿。”祈荣意图谋反。身为他妻。许巧音已沒打算能活着。但祈月是她的希望。她总要为她争取。
“那就看你说的是否属实了。”陆笙羽最憎恨的只有祈荣。对于许巧音和祈月两人。他本來就沒打算伤害她们。关她们在牢里无非是要想法套出额娘和姐姐的下落。
“其实……祈贤并非我们的女儿。她是。她其实是……”担心触怒了陆笙羽。许巧音不敢说出实话。
“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陆笙羽接过许巧音的话。心中已然知道答案。但他还是问了。想要彻底清楚。
许巧音愣了一下。才轻声应道:“是……”
祈月在牢房外震惊地瞪大双眼。她一直以为祈贤是她的亲姐姐。这个消息让她难以置信。嘴里忍不住嘀咕:“怎么会……”
而陆笙羽的面容一瞬间阴沉下來。黑眸里有着仇恨在涌动。贤妃死之前祈荣曾去看过她。祈荣走后。贤妃就自杀了。要说祈荣和贤妃的死沒有关联。谁都不会信。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又问道:“那颜妃呢。”
“颜妃在王府深处的一个叫水伊阁的湖心小屋里。”
许巧音说完后。陆笙羽沒有出声。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昏暗的牢房里。只有一个小窗户里有光芒照射进來。可微弱的光让陆笙羽的面容模糊。
不知道陆笙羽心里在想什么。见两个狱卒还是紧抓着祈月的胳膊。唯恐她被带走。许巧音又说道:“殿下。月儿她。。”
“带她进來。”陆笙羽打断她的话。对门外的狱卒说道。
两个狱卒随即将震惊到完全沒有半点反应的祈月拖了进來。粗鲁地丢到许巧音身边。
陆笙羽则快步走出大牢。对守在大牢门口的永清说道:“永清。你派人去湛王府。去查看那里是否有个湖心小屋。看到了。就去把那里面的人带來见我。”
“是。”
永清走后。陆笙羽望着头顶明媚的阳光。冷冬早已过去。美好的春天悄然來临。这碧蓝如洗的天空下却不见得有安宁。
他再次往天牢的方向而去。只是这次他不如之前那样淡定。满身肃杀之气。眸子更是冰冷至极。就好像一只魔鬼正在其中咆哮。让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祈荣活不过今天。
牢门再次锁上。祈月慢慢地回过神。看着许巧音。话语中充满着怀疑:“额娘。祈贤真不是我姐姐。”
许巧音摇了摇头:“不是。”
祈月疑惑地问:“那阿玛为何要带她回家。阿玛从不让我涉足王府后园。那里面是不是住着什么人。”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许巧音也沒有继续隐瞒祈月的必要了。叹了口气。说道:“那王府后圆的水伊阁里住着的便是二十年前莫名消失的颜妃。”
“什么。。”祈月又是一惊。整个人呆住了。颜妃盛宠的时候。祈月还未出生。但因为祈贤据说和颜妃长得很像。所以她曾特地打听过。对于颜妃她略微知道一些。可她沒想到颜妃失踪竟是她阿玛做的。祈月感觉整个脑子一片混乱。只能机械地继续追问:“为什么。”
“她曾是你阿玛未过门的妻。”
涉及颜卿若的事都会扯到许巧音内心的痛。作为一个女人。她是福晋。府内沒有侧室。整个王府都是她一人说的算。在外人看來。她是多么的风光无限。让多少人羡慕。但沒人能知道她内心却是受着煎熬。她虽贵为福晋。可她夫君又何尝正眼看过她。她每天除了打理府内的琐碎小事。还得去服侍水伊阁里的颜卿若。将颜卿若服侍的妥帖。换不來祈荣的一句赞美;若是颜卿若有个什么小病小痛。又或者寻死觅活的。祈荣必定会将责任归咎在她沒有照顾好颜卿若上。而祈荣在颜卿若那里吃了闭门羹或者碰了一鼻子灰。他也必然会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作为福晋。她在被仆人们服侍的同时。还得像个仆人一样服侍另一个女人。且还是个抢走她夫君的心的女人。每天看着自己的夫君一心惦记着别的女人。她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贤妻良母。替夫君出谋划策讨好颜卿若的同时。还得掩盖颜卿若在王府里的消息。敢问这世间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活得辛苦和委屈。
许巧音简短的一句话又一次让祈月惊住。她沒想过颜妃、皇上还有她阿玛三人之间竟然还有感情纠葛。
许巧音目光沉沉:“你阿玛之所以想方设法地将贤儿弄进宫去。就是想着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