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陪嫁丫头小玉,其他的人都不可信,
兰烟收回思绪,对小玉吩咐道:“小玉,你去给太子殿下带句话,就说让他防着顺谦王,”
小玉应允后就出了屋子,
大晚上的,陆笙羽本要就寝了,却听得禧公公來请他去议和殿,今晚后宫里发生的事他也略有所闻,后宫争斗从未平息过,只是这一次两妃流产,倒是凤昭国有史以來头一次,陆笙羽进到议和殿一见皇上面色不对,心中已然是猜透些什么,
皇上将晚上与湛王爷的谈话同陆笙羽全数说了出來,看着陆笙羽陷入沉默之中,颜卿若这三个字对陆笙羽來说是陌生的,因为打从他懂事以來就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他只知道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至于他长什么样子他却无从得知,听说贤妃与她长得很像,陆笙羽倒是见过贤妃,贤妃看起來端庄素雅,貌美自是不用说,有几次,他看着贤妃,就仿佛看到了他额娘的影子,如今皇上提起这个在他生命中快要销声匿迹的人,陆笙羽除了沉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听皇上的意思,好像是湛王爷将颜妃藏起來了,这点让陆笙羽困惑不已,颜妃失踪的时候,湛王爷还未被封得王爵,战绩也只是初露头角,如若说那时湛王爷就心存野心,是说不过去的,
看出陆笙羽眼中的疑惑,皇上低头轻抚着桌案上一个女子的画像,幽幽叹了口气:“其实你额娘原本是湛王爷的未婚妻,”
皇上的这句话让陆笙羽震惊地久久回不过神來,却听得皇上继续说道:“朕当时虽爱慕着你额娘,但绝非会做夺人所爱的可耻行径,那个时候,湛王爷一心想着功成名就,渐渐忽视了卿若,后來朕才有所行动,如今看來,湛王爷怕是对卿若未死心,将你额娘藏匿了起來,”
皇上抬起头,从未觉得皇上苍老的陆笙羽,这一刻看着皇上却觉得他是真的老了,那双曾经犀利的黑眸也变得黯淡许多,皇上看着陆笙羽许久,才说道:“朕当初立你为太子,是朕答应过你额娘,可立你为太子后,又担心有一天你会和湛王爷沆瀣一气,所以一直不敢太过重用你,如今才觉得朕是想多了,就像是兰嫔常对朕说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兰嫔说得对,朕只看重了自己的江山,而对自己的孩子太多猜疑,现在大皇子已死,二皇子温文儒雅,并无帝王风范,七皇子自打纳了福晋后就沉溺于酒色中,须臾度日,如今凤昭国看似风平浪静,其实人心动荡不安,在这江山飘摇下,唯有你可以成为朕信赖的人,”
皇上的一番坦承之话让陆笙羽心里颇为感动,这是皇上第一次对他敞开心扉,陆笙羽单膝跪下,低头说道:“儿臣定不辜负皇阿玛的一番心意,”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看穿了太多,所以年迈的皇上在这一刻才真正做到了一个普通父亲的样子,也只有这一刻,他才像是真的放下了所有的防备,放下了所有的担子,真的打算松一口气了,
皇上一时感触良多,连连说道:“好,好,这凤昭国的未來就靠你了,”
皇上能彻底信任自己并委以重任,陆笙羽的确很开心,只是皇上后面的那句话更像是临别遗言,听着有着别样的怪异,
然而沒过多久,他就明白皇上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了,
陆笙羽离开议和殿,回到东宫的路上,被小玉拦下,小玉将兰烟的话悉数转达给陆笙羽,陆笙羽听后,面色平淡异常,
防着顺谦王,这点他就知道了,到底是兄弟,曾经他们总在一起,讨论诗词歌赋,也会倾诉烦恼,那个时候陆子衿是个能替弟弟排忧解难的好哥哥,曾经有段时间陆笙羽是很信任他,并且依赖他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份信任和依赖渐渐被抹杀掉,剩下的只有防备,皇室之间,权势之中,原來本不该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