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烟一看出來的是祈月并非祈贤,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面脸带笑地走过去:“沒想到秦南王福晋进宫了,听说福晋婚后生活不尽人意,若是知道福晋要來,本宫就会多准备点补品带过來了,”语毕,她略微一抬手,身后端着各种补品的太监走了过來,兰烟又说道,“这些补品是皇上赏赐的,本宫宫里实在太多,又不忍心浪费,想着宫里还有各位姐姐们在,便亲自送了过來,无奈姐姐就要临产了,不便见客,本宫來了几次都无缘见上姐姐一面,如今福晋既然出來了,就把这些补品拿进去吧,这也是本宫的一番心意,”
从见到兰烟的那一刻起,祈月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停在兰烟的手腕上,听到兰烟在嘲笑她婚后生活不幸福,她更是怒火中烧,她瞟了眼太监手上端着的补品,扬眉冷笑:“我姐姐进宫多年,与皇上感情颇深,眼下忙于国事,不常來这儿,但每天都会命禧公公送來补品,赏赐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兰嫔娘娘的心意,我替姐姐受领了,只可惜娘娘送的这些补品放在这里怕是也要浪费了,娘娘还是拿回去吧,”
“是吗,”兰烟凤眸微挑,手指有意无意地抚摸着手腕上的那只镯子,眼尾却是观察着祈月脸上的表情,见她面色发青,兰烟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自她进宫后,她宫里有个是原先伺候皇上的宫女,见到她手腕上的镯子,就曾说过这本是皇上送给贤妃的东西,为此她便很好奇贤妃的东西怎么会到太子手上,她私下里派人去查,原來这镯子本是秦南王送给太子和福晋的新婚贺礼,上次年夜宴会上,她特地在皇上面前晃了晃,可皇上却是丝毫表情都沒有,很显然皇上早已不记得还有这个镯子,看來所谓的贤妃有当年颜妃的圣宠,也不过如此罢了,
祈月虽满腔怒火,但她亦想要弄清楚,祈月言不由衷地夸赞道:“兰嫔娘娘手上的镯子真好看,可是皇上赏赐的,”
兰烟瞧了她一会,看着祈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是,”然后用唇语吐出了几个字,而就是这几个字气得祈月脸色发白,兰烟却是嫣然一笑,好不得意,
纵使兰烟沒有说出声,但祈月偏偏看懂了她用唇语说的那几个字,她说的是秦南王,
祈月气得胸膛都要爆炸了,可她还沒有失去理智,这里是贤妃的寝宫,她是不可能当着宫里的面做出冲动的事儿的,
祈月微微偏头,对身后的几个宫女说道:“你们都退下,”
“是,”
眼见着身后的宫女都走了,祈月又转头对兰烟说:“我有几句话想同娘娘说,娘娘可否给个方便,”
“娘娘,”不及兰烟作出回应,她身后的小玉却是迟疑地唤了她一声,
兰烟眼中毫无惧色,说道:“都退下,”
“可是,,”
兰烟抬手打断小玉的话:“这是皇宫,福晋还敢把本宫怎么样不成,”
小玉扫了祈月一眼,心想也是,秦南王福晋就算是不要命了,还能拿整个湛王府陪葬不成,所以小玉和一干宫女太监退了下去,整个院子里便只剩下祈月和兰烟,
“娘娘和秦南王是什么关系,”既然只有两人,祈月也就沒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她这次之所以会大晚上地跑进宫,无非是因为羊脂白玉镯子的事,如果是陆笛谦真的和兰烟有什么,她祈月也不是好惹的,自然不会就此放过,而她眼下会向兰烟求证,只因为心中还存有希翼,希望着是她误会了,
兰烟摆明了要气祈月,所以语气中多了些挑衅:“听说这镯子是皇上赏赐给贤妃姐姐的,如此想來,这镯子自然是贵重,而秦南王将这镯子送给了本宫,福晋觉得本宫和秦南王是什么关系呢,”
兰烟的话已然是承认了她和陆笛谦关系匪浅,祈月心里极不好受,可对方是皇上的宠妃,她不能轻举妄动,最后只好将气出到那镯子身上,“既然娘娘知道这是我姐姐的镯子,就该物归原主不是吗,娘娘还是把镯子取下來吧,”
兰烟轻笑一声:“物归原主,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况且就算是物归原主,也该是秦南王來找本宫要,怎么也轮不到福晋吧,”
祈月本还存有一丝理智,眼下兰烟这么一说,祈月的冲动性子一下子就上來了,反正院子里就只有她们两人,她就算再怎么冒犯兰烟,又有谁知道,况且这是贤妃的寝宫,那些宫女太监自然是不可能帮兰烟说话,所以她胆子更是大了起來,祈月冲过去,怒声道:“把我姐姐的镯子脱下來,”
语音刚落,双手就抓住兰烟的手腕,用力地拉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兰烟自然是不肯给她,两人拉拉扯扯,动静太大,把宫女太监都给惊动了,宫女太监们围在两人中间,本要上去分开她们,可祈月却是一声怒吼:“都给我滚开,谁要是靠过來,都别想活着,”
在尊贵身份和性命之间,那些半生为奴的宫人们当然是选择保命,何况她们是祈贤宫里的人,一直对兰烟的独宠颇为不满,更不可能为了她而断送自己性命,所以宫人们看着她们拼命拉扯,却迟迟不上前去,最终惊扰了屋子里的祈贤,祈贤被宫女扶着走出屋子,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