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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芷柔知道陆子衿是顾忌她曾和陆笙羽有过一段纠葛,有些话自然是不敢同她多说,可如今陆笙羽已然是不可能给她辉煌未來了,她现在唯一的赌注便是陆子衿,她不能再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见陆子衿揉着太阳穴,萧芷柔立马绕过案桌,走到他旁边,轻声询问道:“以前我阿玛犯头疼,都是我替他揉穴位,缓解疼痛,柔儿也为王爷揉揉可好,”
许是头疼地厉害,又想着萧芷柔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奈何不了他,随而放松警惕,放下手,点了点头,
萧芷柔的力道适中,她手指轻柔着,陆子衿果真觉得疼痛缓解不少,萧芷柔低眸见陆子衿闭着眼享受,她却是徐徐说道:“其实这几年王爷对柔儿的好,柔儿都记着,王爷不碰柔儿,只是希望有朝一日柔儿和殿下还有可能,可王爷不知道的是柔儿对殿下早无半分念想,况且殿下如今已经娶了姐姐,柔儿更不可能再与殿下纠缠,相对于殿下曾给的一场风花雪月,柔儿更珍惜王爷的点滴付出,王爷娶柔儿,实则是救了柔儿,王爷可愿意听我说说过去的事儿,”
“嗯,”
萧芷柔的头微微抬起,看着屋中央的炭炉,思绪却是飘远,
“我虽是睿王府的二格格,可我额娘是青楼出身,是而得不到侧室名分,终其一生都只是庶福晋,额娘在府中的地位仅仅高于婢女,自然是不受多大尊敬的,我这个有名无实的格格也比不得姐姐盛宠万千,若非太后拟定懿旨赐婚,大概沒多少人知道睿王府里还有个二格格吧,”说到这里,萧芷柔凄凉一笑,“阿玛很少來我们所住的院落看我和额娘,额娘受冷落,府里的家仆对我们自然不会太客气,好在姐姐对府里上上下下发话了,所以那些仆人倒也不敢对我们太放肆,以前为了得到阿玛的关注,为了不让额娘整日守在院门口苦等无果,我学习琴棋书画,因姐姐不喜欢这些,阿玛便有意培养我,是而阿玛來看我们的次数太渐渐多了些,”
指尖感受到陆子衿的头微微动了一下,萧芷柔低眸,瞧见陆子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视线直视,眼眸中却浮现出忧伤,萧芷柔知道,她说起以前的遭遇让陆子衿产生了共鸣,
然而萧芷柔却假装沒有看到,继续说道:“殿下沒來之前,我就是这样一个渴求着得到关注的格格,殿下來了之后,他对我特别好,所以对殿下有种莫名的依赖,当时我以为这就是爱,如今想來才发现这不是爱,而是依恋,直到王爷的出现,我才真的感觉到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明,也只有王爷是我愿意赌上一生的人,与王爷成亲,在外人看來,甚至在王爷看來,都以为这只是太后的指婚,是被逼无奈的出嫁,其实并不是这样,嫁给王爷,我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知道王爷值得我托付终身,相信我额娘在天之灵终于可以瞑目了,”
萧芷柔话音刚落,就听得陆子衿语含忧伤地呢喃:“你比我幸运得多,至少全世界不认可你的时候,还有个额娘在身边,而我,却什么都沒有,”
一个出生就被定为不祥之兆的皇子,该有的宠爱丝毫沒有得到,连亲情也沒有,就像儿时皇上怒斥他时说过的话,当时皇上说:“你就不该出生,连自己的亲生额娘都克死了,好狠的心,孽障,”
背负着皇上的无尽责骂和冷落,生活在冷宫旁边,若不是萧盈娣的出现,他的一生终将默默无闻,可能会像冷宫里的那些女人一样悄然死去,那时皇上不但不会因失去一个儿子而伤心,反而会庆贺,庆贺这样一个不祥之人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天下太平,
所以,萧盈娣对他來说,好像并沒有那么讨厌,她其实是给了他希望,因为她的喜欢,因为她的执着纠缠,才会让太后恐慌,才会让人想起他这个皇子,才会封得王爵,娶到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