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沒见睿王福晋,萧盈娣甚是想念,所以和睿王福晋睡在同一张床上,萧盈娣跟睿王福晋说了好多话,明知道她可能听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但她就是想要说给她听,
一直说到深夜,见睿王福晋睡着了,萧盈娣困意也上來了,可能是处在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所以萧盈娣睡得特别安稳,不过片刻,就进入的梦乡,漆黑的房间内,安静地只听得到萧盈娣均匀的呼吸声,本该熟睡的睿王福晋却睁开眼,缓缓侧过身子,感受着萧盈娣在她身边的温度,借着依稀的光亮,她手指轻轻抚上萧盈娣消瘦的脸颊,黑暗中,她的眼中的疼惜瞬间苏醒,毫无保留地流露出來,
沉寂的夜里,睿王福晋的声音里透着凄凉、心疼和叹息:“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可苦了你了……”
当初萧盈娣大婚的时候,睿王福晋沒有出席,她被关在房间内,因为自打她听说萧盈娣要嫁给陆笙羽后,她就大吵大闹,天天不得安宁,无奈之下,桂香嬷嬷和平叔将她关在屋子里,怕她疯疯癫癫地去闹婚宴,惹出什么麻烦,毕竟睿王府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所有人都以为睿王福晋疯了,沒人知道睿王福晋是装疯卖傻,三年前那场噩梦,她永远不会忘,那鲜血染红的夜,永不会忘……她亲眼看见王爷满身是血,那样一个夜晚,成了她这三年來长久的梦靥,折磨地她睡不着,更让她不安的是自己的女儿却嫁给了那个忘恩负义的混球,
翌日萧盈娣陪睿王福晋吃过早膳,就要离开了,走到王府门外,睿王福晋看到门口停驻的马车,突然激动地抓住萧盈娣的手,不让她离开,
萧盈娣以为睿王福晋是舍不得她,只得耐心安慰道:“额娘,我下次还会回來看你的,”
然而睿王福晋却是惊恐地直摇头:“不要回去,我不要你回去,孩子,我的孩子,”这次睿王福晋眼神中少了往日的疯癫,看起來与常人无异,
桂香嬷嬷只当是睿王福晋耍小孩子脾气,舍不得萧盈娣走,赶紧在一旁解围,对着睿王福晋轻声说道:“福晋,格格现在已经嫁给太子了,哪有不回宫的道理,奴婢知道您舍不得格格,可格格不能留在王府里的,您若这般坚持,被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格格了,福晋难道希望格格这样吗,”
睿王福晋听着桂香嬷嬷的话,眼神却是移到不远处的马车上,只见马车上下來一个人,那人一袭华服看起來尽显高贵,那身影立在马车边,颀长的身影看在睿王福晋眼里却多了一些恨意,她甚至幻想着那是一个魔鬼站在那里对着她猖狂地笑,这次她沒有像上次那样退缩,快步跑过去狠狠地咬住陆笙羽的胳膊,嘴里则是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为什么连我女儿都不放过,”
听着睿王福晋含恨的话语,陆笙羽眉头却蹙了起來,眼神闪过一丝担忧,好在萧盈娣隔得有些距离,并未听见睿王福晋含糊不清的话语,陆笙羽见萧盈娣往这边快步走过來,陆笙羽几乎是快速地低语:“如果你要说出真相,你这是害了她,”
一切为了萧盈娣,这就是睿王福晋为何装疯卖傻三年的原因,三年前,她亲眼看着睿王爷满身是血地倒在陆笙羽身上,以前她和王爷待他如亲生儿子,却沒曾想他竟杀了王爷,
看到这一幕,睿王福晋吓得全身冰冷,看着陆笙羽衣服上沾满血,她整双眼惊恐万分,以为他也会杀了她灭口,然而他却对她说:“如果想要萧盈娣安全,从现在开始就做个糊涂人,”
因为这句话,因为害怕她唯一的女儿受伤,她却不得不装疯三年,原以为萧盈娣从清平观回來后,就可以远离权势斗争,安稳地过着日子,到头來她竟然嫁给陆笙羽,这些个日子,她从沒有睡过一天的安慰觉,每天吵着闹着,就是希望让萧盈娣留在王府,不要再回到那个充满险恶的皇宫,可是陆笙羽此刻的一句话,就准确地抓住了她的软肋,
缓缓地松开口,看着陆笙羽的眼中除了恨,还有怨,以及泄气,明知道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可她不能把他怎么样,她真的好恨好恨,
萧盈娣和桂香嬷嬷跑过來,桂香嬷嬷搀扶住面色苍白、双眼空洞无神的睿王福晋,萧盈娣则是将视线落在陆笙羽的胳膊上,担忧问道:“你胳膊沒事吧,”
吃痛地蹙着眉头,嘴上却是淡淡回道:“沒事,”又抬头看向桂香嬷嬷,“好好照顾福晋,”
桂香嬷嬷恭顺行了一礼:“是,殿下,”
直到陆笙羽和萧盈娣上马车后,陆笙羽回头望去,正巧与睿王福晋仇视的目光相对,
马车缓缓驶离睿王府,萧盈娣掀着窗帘,伸出头探望,眼看着站在门口的睿王福晋和桂香嬷嬷消失在视线中,她才放下帘子,见陆笙羽手指紧紧捂着胳膊,闭着眼紧蹙眉头,想必是在忍着疼痛,
马车驶到街市,萧盈娣突然朝着外面的永清说道:“停下,”
永清不解她想干什么,但还是停下了马车,这时陆笙羽也疑惑地睁开眼,萧盈娣对他说道:“我去去就回,”说完,就利索地跳下马车,就连碧珠在身后叫她,她也沒听见,
萧盈娣拐进一个巷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