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色瞬间惨白,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湛王福晋面露委屈,双眸泪水欲滴:“王爷,天地良心,府里上上下下都看着呢,王爷是知道的,妾身晕船,可每日炖了补品山珍,妾身怕下人们粗心大意,怕她们伺候不周,都是亲自送过去的,王爷不信可以问府里的下人们,”
“如此最好,她若是有什么事,你难逃干系,”湛王爷闭上眼,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别妨碍我休息,”
“是,妾身告退,”湛王福晋不情不愿地沉着脸走出屋子,
无星的夜,只有半轮皎月挂在枝头,湛王福晋望着那抹月亮,眸子里却盛满嫉恨,双手死死绞着手帕,,
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去死,
她本是湛王府的嫡福晋,却还屈身伺候颜卿若,凭什么,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王爷这些年念念不忘,
嫉妒中伴随着仇恨在湛王福晋的眼中交错呈现,她才是主位,谁都不能夺去她的位置,
几杯酒下肚,又因太后吐血受惊吓,回到倚梅轩时,萧盈娣疲乏地倒在床上便睡了,翌日大早刚醒,就见碧珠端着热水,缩着脖子满面通红地快步走进房间,放下脸盆,转身利索地关上门,再端起脸盆时,萧盈娣从床上掀被正要下來,碧珠连忙走过去说道:“格格,你别急着下床”说着,放下脸盆,取下衣裳,为萧盈娣穿上:“今儿个外面可下着大雪,格格多穿点,当心着了凉,”
习惯性地抬头望向窗外,窗上糊了纸,外面的景色瞧不见,但窗纸上白亮地不似往常,细耳聆听,也能听到北风刮雪的声音,只有落了雪,才算得上真正的冬,
外面天气冷,倚梅轩的宫女又不大好使,前前后后都是碧珠在忙着,伺候萧盈娣梳洗完后,又是弄了炭进來,往炉子里添,鼎炉里的炭火烧得旺,不一会儿屋子里倒也暖和,下着大雪的天气,用膳就在房间里头,强扯着碧珠一同坐下吃完饭,
待碧珠将碗筷收拾下去的间隙,萧盈娣坐在窗边,望着白亮的窗纸发呆,脑海中一直浮现昨夜太后吐血的场景,心中乱糟糟的,
碧珠将碗筷拿去洗后,再回屋子里身子还沒烤热乎,就见萧盈娣匆匆忙忙起身:“碧珠,陪我去安宁宫一趟,”
碧珠取过斗篷披在萧盈娣身上,为她细心系好,主仆二人才出门,天空飘着羽毛般的大雪,天地之间一片雪白,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响,
走出东宫,看着面前的大雪铺就的道路兀自发愣,扶着她的碧珠不由得叹了口气:“格格,你最近好像变得忧郁许多…….”
怔愣回神,想着碧珠的话,才惊觉自从嫁进宫來她就变了好多,若非碧珠提醒,她真的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变了,变成了一个不再肆无忌惮大笑的人了,
“身处这深宫,由不得我使小性子,每一步都要走得很小心,才不至于丢失了性命,”萧盈娣的语气中充满顾虑,不似以前那般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调皮格格了,更多的是谨慎,
两人走到安宁宫外,只见平日大敞的宫门紧闭着,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太后真的被她齐倒在床了吗,
碧珠上前敲门,过了许久,一个小太监开了门,从门后露出一个头,见是萧盈娣,整个身子慌忙从门后出來,躬身行礼:“奴才叩见太子福晋,福晋吉祥,”
“今日怎么宫门紧闭,是不是太后怎么了,”萧盈娣揣着不安的心徐徐问道,目光还不忘从门缝中往里探,
小太监低着头,恭敬回道:“回福晋话,太后身子抱恙,特下了指令,谁都不见,早些时候皇上來过,太后也是沒见的,所以还请福晋回去吧,”
萧盈娣心里的不安越來越沉重,忍不住又问道:“那太后的病情可严重,”
“这…….”小太监显得有些迟疑,想了一会,才回道:“奴才也不清楚,眼下太医正在屋子瞧着呢,”
萧盈娣沉吟片刻,这小太监想必是不知道实情,再继续呆下去也问不出什么,转过身,又按來时的路返回,刚走过转角处,双腿一虚,萧盈娣险些摔在雪地里,好在扶住了旁边的墙壁,长长的甬道上寂静无声,只有主仆两人的脚印走出了一条不规则的路,
碧珠赶紧扶萧盈娣起來,她的小脸已是吓得不轻,冻得通红的脸却是苍白了许多:“格格,你沒事吧,可伤着了,”
萧盈娣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泪光震得碧珠呆在一旁:“格格,你怎么了……”
紧紧抓着碧珠的手,那双状似坚强的眸子里闪过畏惧,头顶的雪花纷纷扬扬落在长长的甬道上,已然要覆盖着那些深深浅浅的脚印,空寂的甬道上,萧盈娣的声音带着寒意,带着明显的颤抖:“碧珠,怎么办,我好像又闯祸了……”这一刻她的无助尽数表现在脸上,看着让人心疼,
碧珠抱住她,哭着说道:“格格,沒事的,有奴婢在,不管格格怎么样,奴婢都会陪在格格身边,奴婢不会丢下格格的,”
深陷阴谋漩涡中还未能自拔,她又将太后气到吐血,如今太医院的人更是呆在安宁宫里迟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