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盈娣和陆笛谦两人从安宁宫出来后遇上了陆笙羽。萧盈娣并不愿和陆笙羽相遇,正想拉着陆笛谦绕路而走。可陆笛谦已经看到陆笙羽了,开心地跑到陆笙羽面前,兴高采烈地说:“皇兄,你知道吗?我今儿个可高兴了,皇祖母终于同意将盈娣许配给我了,她终于要做我的福晋了!”
陆笛谦说完,一把抓住萧盈娣的手,激动的模样,显然是太喜出望外了。
陆笙羽的视线停在陆笛谦和萧盈娣相握的手上,遂抬眼,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萧盈娣,嘴角缓缓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看着萧盈娣,话却是对着陆笛谦说的:“七弟,那我可要好好恭喜你了,赶明儿你大婚之日,皇兄必定送你一份大礼!”
陆笛谦从陆笙羽的话里没有听出半分异样,一听会收到大礼,他咧着嘴大笑:“皇兄,你说话可要算话哦!”
“皇兄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陆笙羽一把揽过陆笛谦的肩:“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走,咱们不醉不归如何?”
陆笛谦偏头,看着身旁的萧盈娣,粉嫩的脸上露出几分为难:“可是盈娣……”
萧盈娣正要开口说她自己可以出宫,可她刚张嘴,陆笙羽就先她一步说道:“既然快要做我的弟妹了,那就一起去。”
像是怕萧盈娣拒绝,陆笙羽立刻加了一句话:“想必格格一夜不归,睿王福晋也不会怪罪的,对吧,格格?”
萧盈娣听了他的话,轻声冷笑,有点厌烦他总是拿她家人作威胁,想着她将会成为七皇子的人,终于有了摆脱陆笙羽的可能,所以她的胆子不免大了几分,回了他一句:“为了家人,奴婢怎敢对殿下说的话存有个不字。”
最后三人去了东宫。
再次来到东宫,萧盈娣心底发寒,上次在东宫发生的事,如今她的手指都还在隐隐作痛,也正是因为上次在东宫,陆笙羽对她的折磨,让她彻底明白陆笙羽对她到底有多恨。
无惧太后的面子,光天化日之下折磨她,足以说明他恨她恨到随时随地都会折磨她,也从不顾及谁的颜面。若说顾及的话,也只会顾及皇上了。但皇上整日为国事而忧,又怎会有心思管这后宫的事。
一进东宫,陆笛谦就和陆笙羽两人酣饮,萧盈娣坐在一旁无趣极了,好不容易见两人都有了醉意,这才有空出来透透气。
深秋的月光朦胧,院子里的桂花树开了满树的小花蕊,好看的小说:。此时黑夜寂静,桂花香越发的浓郁。以前萧盈娣喜欢菊荌花,因为它很少开花,所以她特别喜欢它的独特,可她闺房外的院子种满了菊荌花,却从没开过花。后来她才明白她总是喜欢追求一些不切实际甚至说是没有可能会发生的事,而且还不愿适可而止。
当她发现菊荌花是从来不开花的时候,她才不再苦苦等待。正如她对陆子衿的感情,在她第一次见到陆子衿的时候,她就嚷嚷着要做他的妻,就算他不喜欢她,但她一直相信铁杵磨成针,她的执着总能打动他的。太后说他们不合适,但她就是不听,她从没有忤逆过太后的意思,可为了陆子衿她次次忤逆。
直到陆子衿和她妹妹完婚,直到三年前她害得贤妃流产、睿亲王府败落,她才真正醒悟过来,原来陆子衿于她来说是梦,是个永远不能触及的梦。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不管她怎么做,她还是得不到陆子衿。只是她醒悟地太迟,而让她醒悟的代价也太过惨痛。
突然寒风乍起,身子陡然发寒,萧盈娣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以及飘远的思绪,转身正要往正殿走。
可她刚一转身,却看到陆笙羽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后,所以在见到他的那刹那,她不禁吓得心肝一颤。
如今陆笙羽权势在握,而她落魄不堪,他们的位置早已经对换了,在如此不对等的地位上,萧盈娣开始对陆笙羽有点害怕,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亦不知道他会怎么折磨自己。明知他对她憎恶万分,所以她宁愿不出现在他眼皮底下。
萧盈娣行了个礼,正要从他身旁擦身而过的时候,陆笙羽握住了她的手腕,手臂用力一挥,她就像是个布偶,一下子就被甩到一旁,背部撞上坚硬的墙壁,疼得她直想大叫。
空气中夹杂着几分酒气。
“你想嫁给七弟?”陆笙羽低着头,昏暗的廊檐下,她看不见他的面部表情,听他的语气,仿佛有着几分不屑。
萧盈娣猜不透他想从她口中听到什么样的答案,索性没有回答他。
陆笙羽低沉的嗓音如同一声闷雷,划破两人之间透明的空气,沉重地砸在萧盈娣的耳边:“你认为我会那么好心成全你吗?”
警惕心加重,萧盈娣也不由得凝神:“你想干什么?”
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几乎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明早你去跟太后请安,说你要嫁的人是我。”
黑夜中,萧盈娣没有给他回应,而是无声沉默。
突然有一只手握起她的下颚,那手指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的下颚深深捏碎,那字里行间的恨意如同这股力道,摧毁之意异常明显:“你让我和芷柔得不到幸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