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忆中,睿亲王家的长格格可不是个温顺性子,若是搁以前,早就跟我大打一架了。怎么,在清平观呆了三年,倒学会了这种假惺惺的一套?那我是不是该上报皇阿玛,让他拨点银两重修清平观,以示嘉奖?”
见萧盈娣除了回应他一个“是”以外,便不再给予任何回应,一阵怒意袭上心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下石阶,一把扣住她的下颔,逼迫她抬起头来。
“你不是执意要见我么?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盯着陆笙羽那张暗含怒气的脸,萧盈娣觉得无奈,本想等着他骂够了、讽刺完了,再说出此行,如今看来,事实与预料早已背道而驰。低垂着头,以最卑微的姿态地跪在他面前,声音干涩嘶哑:“求太子能在皇上面前替我阿玛求情。”
扬嘴邪笑难掩眼底的恨,他凑到她耳边,暧昧地冲着她耳朵吐出一口气,见她下意识地颤了一下,他并未就此放过她,唇瓣几近贴上她的耳根:“凭什么?”
陆笙羽的这三个字,让萧盈娣的头不由得垂得更低,他猛地用力,她的头被迫抬起,捏住她的脸蛋,她干裂的嘴巴被他捏得撅起,唇瓣上的血隐隐浮现。陆笙羽眯起眼睛,眸子里是摄人心魄的寒冷:“风水轮流转。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叫什么吗?叫自作自受!”
她的逆来顺受太过无趣,那张淡然如同死湖的面容总让他想要搅出大风大浪:“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求顺谦王帮忙,我倒可以帮你去找他,只要你求我,怎么样?”
“不要!”萧盈娣几乎是完全没有思考,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这两个字。
顺谦王是个爵位,但陆子衿这三个字于她何种意义,陆笙羽一清二楚。
陆笙羽听到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冷笑拂面,站起身俯视着她:“那你就继续跪着!”
语音落下,拂袖大步离去。
福海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格格,您既然有求于殿下,又何必惹怒他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