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地说道:“要回去就一起回去,你休想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去冒险,。”
顾晚凉望着此刻坚定的唐绯衣,恍然间仿若又见到了望夫崖上那个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她,语气稍软了几分:“万一真是摩柯前来,免不了一场恶战,我……”
唐绯衣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怕和摩柯激斗起来无暇顾及我的安危,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知道我帮不上你的,但绝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让你分心的。”
她微微一顿,“晚儿,也许你从不曾尝过这种等待的滋味,一个人留在所谓的安全的地方,一个人总是提心吊胆,远比亲身涉险来得更为难熬,所以,以后不管有多少险阻,我都要和你一起去面对。”
顾晚凉敛眸轻叹,掩去了眼中翻涌而起的复杂感情,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你说你会保护好自己,你用什么来保护自己?”
唐绯衣的话纵然让她感动,可最后一丝理智犹存,告诫她切不可因一时的心软而带着唐绯衣一起涉险,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这人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她以为唐绯衣会哑口无言,毕竟除了那粗浅的医术之外,唐绯衣别无所长,可那人却是扬起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要是我能证明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晚儿你可不能耍赖又把我丢下啊。”
顾晚凉皱眉间,只见唐绯衣已经练起了**拳来,心中暗暗纳闷,须知唐门从不修习拳法,而且这种拳法她也从未见过,不知这人是从何处学来的,不过仅从这几招来看,这人的这套拳法颇为娴熟,刚柔并济且进退有度,只要不遇上那些高手,自保应当是没问题的。
惊觉自己竟认同了那人能自保的说法,顾晚凉冷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拳法,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唐绯衣正做着一个腾跃的动作,被顾晚凉这么冷声一问,差点儿就落地不稳了,心中暗叫了一声糟糕,她次次都是以那本忘记名字的书为借口,要是这次还拿来说事就圆不回去了。
好在她被顾晚凉锻炼得反应极快,立刻回道:“这叫**拳,不知六姐从哪儿找来的拳谱,只说练来能强身健体的,就督促我每日里修习上一刻钟。自打我体内的蛊虫去除干净以后,我也试着连招练习了几日,觉得打起**拳来还是挺得心应手的,应该足以对付一些人了。”
想到唐如瑟,她心中微涩,内疚与思念糅杂着涌上心头,不知分别以后,六姐有否因她之连累而受罚,现在又如何了?
顾晚凉一直注意着唐绯衣的神情变化,只见她在提到唐如瑟时神色微变,目中露出愧然与怀念之色,心中又涌上了那种熟悉的不舒服的感觉,彼时她尚未明了自己对唐绯衣的感情,自然不知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为何,而今,却是真真切切地明白了,这般的不舒服大概就是嫉妒吧。
她隐约觉得,她其实并不了解唐绯衣这个人,这人心中似乎还藏着许多的秘密,一如她自己,想到这儿,她突然觉得她没有立场去责怪唐绯衣的隐瞒。
唐绯衣见顾晚凉默然不语,也猜到自己的这一些说辞都太过牵强了。其实她也很想找个机会将自己穿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同顾晚凉讲个明白,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胆怯了。
大概是真实得到了,反而更害怕失去吧,她真的害怕她说了实话,顾晚凉就会离她远去。
顾晚凉见唐绯衣满脸纠结,忽然间心生不忍,淡淡地说道:“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走吧。”
唐绯衣如蒙大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跟上顾晚凉走了几步,猛地想起还有一件事未做,又停下了脚步,从怀中取出小瓷瓶,倒了两颗赤丸出来,自己往嘴巴里塞了一粒,又快步跑上前去,拦住顾晚凉,在那人诧异的目光中,伸手就将赤丸往她嘴里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