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所言非虚,那这件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墨敛冰沉声道,语气也变得格外的凝重,“司徒修数日前已经死于我的蝉翼刃之下,还是我亲手将他埋入土中的,一个已死了数日的人,怎么可能在两日前做出谋反之事呢?”
“什么?你说司徒修已经死了?”顾晚凉脸色微变,惊意再起,“你可是将他埋在了迷踪山之上?”
墨敛冰亦是一惊,其他书友正在看:。“那日我上迷踪上寻访上官前辈,不想竟在林中遇上司徒修,我将他毙于蝉翼刃之下,又意外从他身上得到了上官前辈居所的地图,这才能顺利地找到上官前辈,后来下山之际,我又折回去将司徒修埋藏了。这事我还来不及向楼主提起,楼主怎么会知道司徒修埋在迷踪山上呢?”
顾晚凉将昨日阴阳人引她去空地一事简明地说了一遍,问道:“敛冰,你怎么看?”
墨敛冰一脸惊疑。“还有这样的事情?依我所见,那神秘人不光是为了阻止楼主上山那么简单,似有是在有意地向楼主透露关于司徒修的信息。”
“我相信你杀死的是真的司徒修,而后来一直在总楼中的应该是有人易容而成的。”顾晚凉点头,脑中灵光一闪,又问道,“你杀司徒修的时候用了几把蝉翼刃?”
墨敛冰虽不明所以,仍是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当时用了两把,一把射在草丛中,一把正中他喉咙。”
顾晚凉豁然开朗,但更多的疑团又滚滚而来。上官也自杀与他杀害那少年的两把蝉翼刃应该就是敛冰当日射杀司徒修的那两把无疑了,可又是谁将草丛与司徒修喉间的蝉翼刃拿走,并交给上官也,再逼他自杀的呢?会不会是那个阴阳脸,若是他的话又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上官也听话地自杀的呢?
她沉吟道:“敛冰,你同我说一下你见到上官也说明来意之后,他有些什么反应,又说些了什么话,我要一点不差。”
“是,楼主。”墨敛冰凭着回忆将那日的情况重新说了一次,最后,有些不解地说道,“当时上官前辈要求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护住金陵府‘鸿兴当铺’掌柜的一家的性命,有机会就将他们安然送离金陵府,另谋他处安生,那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上官前辈的交换条件竟然如此简单。”
“金陵府‘鸿兴当铺’的掌柜?”顾晚凉凝眸,道,“后来此事你是如何处置的?”
墨敛冰面露愧色,“那时我忧心他事,因而下山之后寻到了逐影楼的江宁分楼,暂托他们派人代为保护那掌柜的一家。”他顿了一顿,问道,“楼主何以问起这件事来?”
顾晚凉冷冷地一笑,道:“你可知上官也并非他杀,而是死于自杀。你想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赴死,必然是以他最为在意的人事相威胁,我怀疑这个‘鸿兴当铺’的掌柜的与此事大有关联。”
墨敛冰剑眉紧皱,“我又想起一件事来,前日夙流擎突然要见我,还问了我一些问题,听完之后神情很是古怪,如今想来,我有些觉得他并非是那上迷踪山定剑取剑之人。”
“这不足为奇。有人既然能逼得上官也自杀,自然也能在你上山之前抢先一步让上官也说一些他想要透露出来的信息。”
顾晚凉的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突然有一种自己不过是棋盘中一枚棋子的错觉,从叶知秋被碧落余情剑杀害的那一日起,她就像走近了一个棋局里,一步步被安排走到了现在,她与敛冰现下能想到的,恐怕早在那下棋之人的预料之中了。
墨敛冰能感觉到顾晚凉心绪起伏,却已猜不透她心中所想了,心下不由黯然,想不到经历那么多事后,自己离这女子反而是越行越远了。
顾晚凉突然间展颜一笑,只是笑容绝冷。如果真有下棋之人已经安排好她的走向,她又何苦自寻烦扰,不如一切静观其变再寻破局之法。
作者有话要说:晚凉既然相通了,以后这些想来想去的事情就会少出现了~~~因为确实一时难理头绪,小酒表示自己也被绕晕了~~~果然不写~
偷偷问一句~~~有人愿意看沈菱歌那条线的故事咩~~~噗,其实也是个局中局。果然是睡前缺氧~~~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