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会就喝粥。”
顾晚凉神情淡淡的,也不再多看唐绯衣一眼,径直往房外走去,而夏暝色等顾晚凉出了房门后,礼貌地朝着唐绯衣点了点头,才转身跟上,好看的小说:。
绵绵的夜雨在薄曦初起时便已停歇了,但还是在院子里留下了湿润的痕迹,蔓藤架上的浓绿经过一夜洗礼显出几分清新的活力,偶有点点水滴垂落,地面上的青砖还残留着道道雨痕,越发干净而透亮。
顾晚凉信步走到院中,缓缓地停下了脚步,眸光扫过脚□前的青砖地,仅仅停顿了一秒,便又敛了回来,转身凝眸,淡淡地问道:“夏姑娘大清早的来找我,有何要事?”
夏暝色微微一笑,颇有期待地说道:“若是晚凉你不介意,可以直呼我暝色。”
顾晚凉一挑嘴角,不置可否。“你找我出来,究竟所为何事?”
夏暝色从袖中取出一卷小纸,那卷纸色质洁白,文理纯净,“半个时辰前,我收到一封飞鸽传说,不知晚凉可有兴趣一看?”
顾晚凉淡淡地扫过她手中的纸卷,她一眼便认出那是观澜楼通信常用的宣纸,名谓“四尺丹”,“眠花使似乎忘了,我已非观澜楼之人,这信还是不看为好。”
夏暝色指尖轻拈,将纸卷展开于掌心,摇头道:“天下无不漏风之墙,这信上的内容总会入得你耳里的,只是或早或晚的事罢了。”
她顿了顿,缓缓说道:“江浪在信中说,前日司徒修意图谋害孟楼主,事败之后逃离观澜楼,现在楼主已经发出飞叶令,要活捉司徒修押回总楼。”
司徒修的名字触动了顾晚凉敏锐的神经,她猛地想起在迷踪山上阴阳脸故意引她去空地,故意让她发现司徒修的六角菱形飞镖的那件诡事来,若是阴阳脸只是想拖延她上山的时间,何必要搞出这么多事呢?
此点疑惑暂且搁下不论,反正此上迷踪山疑点重重,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她现在更玩味的是,为何夏暝色要将司徒修谋反之事告之于她呢?
“观澜楼现在成了什么地方,连司徒修这样的角色都能来去自如。”唇边的弧度更深,顾晚凉勾起一抹嘲然的冷笑,“不过,若此事便是你口中所称的要事,我就有些不甚明了了。”
“人心向反,听来不可思议,却也是寻常之事,不足为道,我自然不敢因为这点小事而打扰晚凉你了。”夏暝色的神色凝重起来,“你我皆知江浪不好吟风弄月,可这信纸上却画有一朵娇艳的牡丹。”
顾晚凉眸光闪动,“想必你已经破解了其中的奥秘。”
夏暝色点头,“这张‘四尺丹’并非一层,而是由两层宣纸黏合而成,这朵牡丹也并非画在一层纸面上的,而是分别画在两层,两相叠合之后才露出牡丹全容。”
断弦天音,残笔生花。顾晚凉心中一亮,她已经知道在江浪书信上画上牡丹的是谁了。“我倒是不曾想到,原来眠花使和鸣琴堂主有此深交。”
断弦天音,残笔生花,这八个字形容的正是有“琴画双绝”美誉的鸣琴堂堂主琴绝。琴绝并未她的真名,她本是武林世家之后,十余岁时便以琴画冠绝江湖,可惜天妒英才,她惨遭至亲出卖,容颜尽毁,投身观澜楼后便取“琴画双绝”首尾两字,自此改名为琴绝。
夏暝色落落大方地承认道:“我与琴绝一见如故,听其拨弦,观其泼墨,只觉得自己所在之处并非观澜楼的鸣琴堂,而是一处远离江湖的世外桃源。”
她敛去眸中怀念之色,引回先前的话题,正色道:“琴绝在纸上所言之事与晚凉你大有关联,这也是我急于找你一谈的原因所在。司徒修逃离观澜楼后,在他房中发现一隐秘的暗格,从中找出一柄碧落余情剑。”
作者有话要说:咳~冰山不容易融化滴~醒悟和在一起还是有距离滴~
咳,暝色不是故意的,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