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龚家的族老龚彪,龚彪闻言也是一怔,显然事先并不知道这事儿,而罗征则是面露不满的说道:“龚族老,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威熊这孩子向来老实本分,一般不会主动惹事儿,现在忽然来了这么一出,一定不是他主动招惹的……”龚彪立时说道。。
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看向许文峰,龚彪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龚威熊老实本分不惹事儿,那么他突然冲击大门叫嚣着要擒拿许文峰,很明显是许文峰主动招惹了他。
罗征闻言不由一阵头疼,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极力阻止大家让眼前的这年轻都尉过来的建议,这人实在是拉的仇恨太大了,而且也还是一个能惹事儿的主儿,擦了,之前俺们板楯蛮一族很多人就败在这货手上,这他娘的也太令人难以相信了吧。
不过现下却不是想这事儿的时候,罗征立时开口问道:“许都尉,这事儿……”
“嗯,的确是是我做的,不过这龚家人不来找我的话,我还是想找他们说叨说叨,原本是想着咱们在谈过招抚这样的大事儿之后说的,没成想龚家人这么迫不及待,也罢,索性我就先说出来就是,其他书友正在看:。”
当下许文峰便将自家和罗文候一道前来安汉城的路上遇到了龚猛阻拦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则道:“说实话,若不是不想影响招抚的事情,当时我就斩了这个嘴巴不干净的东西,我是谁,大汉巴郡都尉,现在代表大汉朝廷来谈招抚的事情,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货色左一句汉狗右一句汉狗,明显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不将我放在眼里就是不将大汉放在眼里,不将大汉放在眼里就是不将大汉百万兵卒放在眼里,不将大汉百万兵卒放在眼里意味着什么我不说你们就应该知道的吧?”
“你说对这货色我仅仅是用战马撞了他一下,没有直接杀了他是不是已经很仁慈了!”
龚家的族老龚彪这时候已经黑了一整张脸,其他的人脸色也都不太好看,不过他们脸色不好看并不是针对许文峰的话语,而是针对龚姓蛮的作为,居然私自派人去阻劫大汉使者,尼玛也太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还有就是你阻劫没成功也就罢了,人还给抓住了,抓住了就算了,尼玛还敢过来再找麻烦,你们这些人都是脑残么,没事儿找刺激不是!
“龚族老,这事儿怎么说?”罗征面色难看的看向龚彪:“咱们之前就商议好了,由我儿罗文候带人去护佑接待许都尉,你龚家为何私自派人前去阻劫许都尉,莫不是真的想继续和汉家朝廷打下去,丝毫不顾及其他族人的死活?”
这个名头压得就有点儿大了,那龚彪闻言立时惊怒的看了一眼罗征,再偷眼看了一眼四周,果然见到其他几姓的族长族老们看他的目光尽是恼怒之色,连忙解释道:“罗族长误会了,这事儿真不是我们龚家人的注意,龚猛这孩子做事儿就是缺根筋儿,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去阻劫大汉使者,好在许都尉没事,罗族长和各位请放心,我们一定回去好好教训龚猛,哦,对了威熊和孩子和龚猛最好,脾气也有点儿暴躁,见到龚猛受伤,定然是要为龚猛报仇,所以才会这么冲动的,我马上出去喝退他,大家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龚彪说完立时起身,快步向着大堂外奔行而去,不久门外便传来龚彪的喝斥声。。
许文峰见状不由撇撇嘴:“这尼玛太无耻了,好话赖话都让你们说了,而且之前不是说那什么龚威熊脾气老好的么,怎么现在这货脾气又有点暴躁了,擦,什么玩意儿!”
终究是一族的族老,这一出面立时立竿见影,那什么龚威熊当即就退了回去,龚彪进来之后又赔笑的和众人解释了一番,众人便不再提起这事儿。。
既然这事儿已经揭过去了,大家自然不再多提,同时之前的小矛盾也因为那龚威熊的一打岔便消弭与无形之中,众人当即便谈起了招抚的事宜。
这事儿自然是许文峰要来的最终目的,是故就在对方一提这个话头的时候,他立即开口道:“你等板楯蛮原本就是我大汉子民,你们之前所做之事我们大汉朝廷都是知道的,你们缘何反叛,我们也是清楚的,为此,我们府尊专门奏请了陛下,那些奸猾的小吏绝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至于其他,看看你们有什么条件要提,府尊会适当考虑一下,不过若是你们提的条件太过离谱,那府尊是不可能答应你们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反叛了,这事儿关乎朝廷颜面,不能因为要招抚你们就不顾惜朝廷颜面,要知道我们大汉最不怕的就是打仗。”
最后一句话很明显是水分居多,现在的大汉已经远不是汉武帝时候那么牛掰了,打得匈奴跟狗似的,且不说北方边境连年遭受鲜卑、乌桓寇边,单说并州和凉州的诸如北地郡等几个郡目前可都还被匈奴们占着呢,不怕打仗,纯粹是个笑话。
大堂之中的板楯蛮对视一眼,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有人开口道:“若我们投降,汉人朝廷是不是对我们一点儿都不追究?”
“这事儿是必然的,你们反叛毕竟是有原因的,。”许文峰立时道,顿了顿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