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纷纷凑近观看,忽然,大皇子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是…儿臣的箭。”
靖帝冷哼一声:“这只箭,就是射伤觞儿的箭!”
大皇子一听,扑通一声跪下:“儿臣冤枉!”
“冤枉?物证在此,如何冤枉?”靖帝厉声道,“朕生平最恨为了权力手足相残之事!来人,将萧玄戈关起来,围猎之后,朕亲自审问。”
立即有士兵上前,架住大皇子萧玄戈拖走,萧玄戈大声喊着冤枉。这时十四皇子萧玄骏忽然跪下:“父皇明察!今日狩猎时大哥一直与儿臣在一起,断不可能去害十一哥啊!”
靖帝冷冷扫了他一眼:“他并不需要亲自动手。”
萧玄骏与萧玄戈是同母兄弟,由他为萧玄戈开脱不仅无用,反而可能使自己也受怀疑,想到此萧玄骏咬紧嘴唇,不再说话。
采菱和东方晓旁观萧玄戈被带走,采菱小声问东方晓:“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非常可疑?”
东方晓点点头:“狩猎用箭上有各自皇子的标识,每个人都知道这点。既然如此,想要暗杀其他皇子,绝不应该用带着记号的箭,无论大皇子还是大皇子的背后势力都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
“除非,是有人为了嫁祸给大皇子,而故意用了他的箭。”采菱说。
东方晓看向她:“菱儿心中已有人选。”
采菱点点头。她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九皇子萧玄玉。他想对萧玄觞不利已不是一两天了,又惯用栽赃伎俩,若此次既重伤萧玄觞,又能嫁祸给大皇子,岂不是一举多得?而且,在他们被袭击前,还看到萧玄玉的鹰,说明萧玄玉就在附近。“只是,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
“我会向皇上提醒。”东方晓说。
然而,下午发生的事似乎又颠覆了采菱的猜测。
午休之后,下午的狩猎即将开始,马厩那里忽然传来呼喊:“九皇子坠马了!”立即有侍卫和太医赶往马厩,扶出摔伤了左臂的萧玄玉。那匹发狂甩下萧玄玉的马仍在发疯似的到处乱闯,冲出马厩后,立即被侍卫斩杀了。
萧玄玉的随从小厮向靖帝报告,刚刚萧玄玉来取马时,他的马就似乎有些暴躁。但当时萧玄玉并没有在意,然而一骑上马,马就立刻发狂起来,将萧玄玉甩了下来。
靖帝听完,面色阴沉:“好端端的,马怎么会突然发狂?可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侍卫立即去检查马厩,不一会儿,将一捆草料呈到靖帝面前:“启禀皇上,九皇子殿下马槽里的草料,不知被何人全部换成了乌头草!”
太医立即禀报:“皇上,这种草与一般草料外形相似,不易辨认,然而若服食过量,则会使人畜脉象紊乱,痉挛癫狂!”
“如此说来,是有人故意为之?”靖帝冷冷道。
这时,萧玄玺忽然说:“父皇……上午狩猎时,儿臣…看到四哥在采这种草!儿臣并不认识这种草,就没有理会,可没想到四哥……”
二皇子说:“昨日下午,四弟和九弟似乎发生些摩擦,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靖帝问:“他人呢?”
萧玄玺说:“中午之后并未见过,或许已经先去围场了?”
“去找他,所有人都去!”靖帝一声令下,“将他押回来见我。”
下午的狩猎就在这混乱中开始,只是“猎物”变成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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