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过了几天以后,郎云天给她打了电话:"不好意思,郝莲婉婉,前几天我不在俞阳城,你找我有事?"
郝莲婉婉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给他听,他似乎并没有显出震惊得不可思议的地步:"你给钱了?"
郝莲婉婉说:"我真是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郎云天沉默了一会,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后方说:"我有事要告诉你,电话里说不清,这几天我不在俞阳城,是去见一个人,我们见个面详细跟你说。"
有心说不去,可是听他口气这事事关重大,由不得她不肯,思来想去,还是和他约了在咖啡吧碰头。
郝莲婉婉怕有人看见,特意说:"找个包厢。"
郎云天说:"嗯,我知道。"
进了包厢,郝莲婉婉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开场白,电话便响了起来,她心中一惊,连忙对郎云天做了个噤声地手势,然后接起电话,那边传来欧阳杰冷漠而严厉的声音:"起身!"
郝莲婉婉愣了一下,有些没搞明白状态:"什么?"
"马上离开那里,郝莲婉婉!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要再跟你对面这个人有任何往来!趁我没有发怒之前,马上走!"
郝莲婉婉面色一下变得苍白,刷一下把头扭到四周张望:"你......你......"
可是那边电话已经不容她分辨地挂断了。
她全身颤抖,砰一声跳起来,仓皇地推开椅子,夺路而逃,桌上的精致咖啡杯被撞落到地上,褐色水渍在雪白的台布上一下形成了一条暗涌的小河流。
她没有思维地跌跌撞撞冲了出去,因为太过慌张,甚至还跌了一跤,膝盖上蹭掉了一大块皮,她挣扎着爬起来,对那种火辣辣的痛置若罔闻,身后郎云天的声音更是听不见了。
郝莲婉婉觉得自己像一只妖精,大白天鬼鬼祟祟地悄悄出没在人间,虽然明明没有打算害人,但是只要听到佛揭便会当场魂飞魄散。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了家,打开门,欧阳杰正在厨房里做饭,看到她进来转头微微一笑:"回来了?"郝莲婉婉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不说话。
欧阳杰却很平静,头先那个打电话愠怒的人像是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一边切菜一边说:"你一个人在家闲着,不玩电脑实在没事做,我给你买了防辐射的肚兜,放沙发上了,你去看看。"她哦了一声,站在门口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前进后退似乎都是错,欧阳杰自顾自说道:"前几天不是想吃水煮牛肉么?我不会做,今天特意去川湘楼打包了一份,待会热热就可以了。"面对这种讳莫如深的反常平静,郝莲婉婉手忙脚乱,鼓起勇气说道:"我跟他见面了,是有点事情谈......"
欧阳杰终于停下手中的事情,走到她面前,看她还傻站在门口不动,于是俯身从鞋柜里把拖鞋拿出来放在她的脚边,郝莲婉婉被动地换了鞋子,抬头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出任何一丝可以看明白的痕迹。他终于说道:"郝莲婉婉,我这人特别不喜欢别人对我阴奉阳违。"
郝莲婉婉连忙说:"我没有,我真没有,不骗你,找他是真的有事......"她看了看他:"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总不会相信我和他有什么吧?"
欧阳杰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我当然不会相信,不过你已经答应了我的事情,就应该做到,我再怎么宠着你,你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所说所做负责任。"
郝莲婉婉心中激荡不安,再也按捺不住,低声叫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错事承担后果!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跟他见面?如果你相信我,又怎么会跟踪我?难道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好你就在那里,然后又刚好看见我!"
欧阳杰冷冷说道:"我还不至于下作到这种地步,要去跟踪自己的太太,不过你也要记得一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已不为!"
郝莲婉婉喘着粗气看着他,心中又惊又怕,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么?"欧阳杰逼近一步,把手搭在她肩上,整个身子凑了过来,他眼睛里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凛冽光芒,郝莲婉婉紧张得胃部一阵抽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颤着声音脱口而出:"没!没有!"听到她斩钉截铁的回答,欧阳杰浑自一震,漠然地把手缩了回去,又看了她半响,猛地站了起来:"那好吧,既然在我有心情知道的时候你不愿意告诉我,那么以后我也不见得有时间听了。"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