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子母剑,一招“送子出征”,无比迅猛,斜劈而至。
4
就在梦痕秋起身要飞出的时候,沈心荷忽然一动身形,竟抢先来到外面。
梦痕秋一怔:
“原来沈心荷还是个会家!”
心念刚动,也随着飞到外面。刚一立稳,却见方才叫话的那个女人已经一招“送子出征”,疾风一般递出两把子母剑,照着沈心荷的心窝斜刺而至。
沈心荷轻轻一闪,让过子剑,又“忽”地拍出一掌,“啪”的一声,将母剑震到一边,随后纵身跃到离庵屋有丈许之地,才沉住双足,清声斥道:
“哪里来的妖女,怎么无端起这么大的杀心?”
弯眉一挑,已没了先前那种哀怨柔弱,显得刚毅而镇定。
梦痕秋这才细细看过去,来人也是一个年轻女人,只是貌美之中透着几分妖冶,嘴唇上翘,一副蛮横模样。
那女人“咯咯”一阵怪笑,大声言道:
“我是王伯当的相好易芝兰。王伯当昨夜被你们罗家庄的杜西月杀死,这是有人看见的,谁想抵赖也抵赖不掉!识相的,就把杜西月交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剑客!”
沈心荷怒道:
“你就是梅山信女帮四帮主易芝兰?怪不得如此刁蛮!你找罗家庄,因何找到我涧霞岭尼姑庵来?”
易芝兰大怒,言道:
“你难道与罗家庄脱得了干系吗?谁不知道你沈心荷就快要做人家的媳妇了!难道杜西月就不会被你藏起来吗?哈哈,哈哈!被窝里藏有一个,土里头还关有一个……”
易芝兰忽觉失言,急忙闭住了口。
沈心荷大惊,喝问道:
“你说什么?莫非罗道光果真在你们手中?”
语调都已失了常态。
梦痕秋心道:“看来罗道光已死的消息,她并不知道。”
易芝兰急忙叱道:
“你神经病呀,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你怎么一口就咬定罗道光在我们手中?”
沈心荷大喝一声道:
“无耻,卑鄙!梅山早晚要被天下人铲平,你就等着瞧吧!”
气得眼珠也险些蹦出来。
易芝兰“哈哈哈”一阵乱笑,说道:
“就凭你们几个人,也敢代表天下?恐怕连我们手下也走不出来,就一命呜呼了!”
梦痕秋一直站在门口,这时才遥遥相问道:
“易芝兰,你何以找杜西月却找到沈姑娘的尼姑庵?就凭你一人,怎么就如此自信一定能打败杜西月?你不是知道了王伯当也死在杜西月手中了吗?莫不是你另有帮手,何不一并请出来?”
此为激将法。若想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弄清对方究竟来了哪些高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易芝兰一指梦痕秋,对沈心荷说道:
“姓沈的,这个女人是谁?莫不是你的帮手吗?”
沈心荷凛然说道:
“易芝兰,此事与她无关,她只是在此投宿的客人。”
遂又向着梦痕秋喊道:
“秋妹,你收拾一下走吧,我本想与你再好好叙叙,只是……看来老天不给这个机会了,你走得越远越好,梅山非善良之地!”
梦痕秋见沈心荷如此仗义,心中已然钦佩万分,听罢忙说道:
“既是沈姐姐喊我一声秋妹,我又怎么就此离去?我也正要与姐姐叙叙,这样吧,等易芝兰走了,我再回来!”
梦痕秋为何说走就走?难道是她害怕惹祸上身吗?
易芝兰见沈心荷没了帮手,便立即“咯咯”笑道:
“咱们一比一,亮出你的家伙吧!”一抖子母剑,刺了过来。
沈心荷见梦痕秋一走,确有几分惆怅与孤单之感。见子母剑一招“五子登科”的五朵剑花飞来,急忙长身闪过,手中已然多了两把荷叶金银钗。
这钗本是平时插头发用的,不想竟是沈心荷的兵器。
所谓越是短,越是险。只见荷叶金银钗在沈心荷手中恰似两只无比灵活的雨燕,上下翻飞,煞是好看。
转眼二人已交了七八手。那易芝兰表面内向,却招招毒辣,而沈心荷碍于钗器太短,也很少下些狠招,只是用来化解来剑。
易芝兰见自己两把剑,兀自打不败沈心荷的两根金银钗,已然大怒。忽然双剑交相一碰,“当”的一声中,又是一招“子乘母泽”。
却是子剑藏于母剑之中。你若防母剑,子剑便会刺你;你若防子剑,子剑却藏于母剑之中,剑形不露。
只见这招“子乘母泽”寒光点点,堪堪刺向沈心荷的小腹大穴之处。
沈心荷双臂一伸,拧身旋起,凌空已化解了母剑的锐势。方一沉形,忽见子剑已斜里刺到,急忙又要上纵,却已然迟矣。
沈心荷忽然大声叱道:“找死!”急忙双钗下压,直撞子剑疾到的剑风。
但听“咔”的一声,只见双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