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的只会窝里斗!”
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南宫不凡见妻子负气一走,只得也随其后,跟着闪身回到了梅花屋。
其实,只要是人中一员,大凡分三类。
第一类属正。常在江湖,人不自在;天纲地要,心境颇杂;杂之缘由,只因受累;累之根源,乃邪者骚乱。
第二类属邪。秧及正道,祸乱武林;心怀叵测,无拘纲常;偷鸡摸狗,肆意妄为;不谙天理,但图天下。
第三类属正邪双兼。忽儿天理治已,地律克行;忽儿无视道德,无视良知;此类颇为繁琐,是谓矛盾;论其心质,应亦属邪道矣。
只是,不论正也罢,邪也罢,正邪双兼也罢,总为人之本性,实难变更矣。
当然,武林中人,这第三类尤甚,各据己理,相互难容,伺机成熟,俱焚异己。
月光,还是那般皎洁。
然而,梅花屋外双方战之正酣。
3
韦婆楞随梅山一反汪云鹤学成了三招神笔功法,之后又往笔架岭得到梅山一正莫邪亲传的两式刀术心法,功力自然提高。他的龙虎剑可谓呼风唤雨,上可斩天将,下可劈地神。
只见他一剑刺出,已是锋芒闪烁。
青梅师太被韦婆楞激怒,已是极至。她见韦婆楞剑气锐然不可侵犯,也就使出浑身解数,手中拂尘严严地护住身形,舞得风雨不透。见韦婆楞一剑刺到,忙急旋身躯,来了一招“三公朝佛”。
这一招,乃暗藏三式杀机,上抽胸肋,中挡来剑,下斩腿股,自也深不可测。
随着“啪”的一声响之后,随之又是“噗”的一声闷响。
再看时,却是青梅师太一拂尘抽在了韦婆楞的左肋之上,而韦婆楞也是剑风随至,刺进了青梅师太的右胸之中。
二人已然带伤,但程度却是不同。
青梅师太后发先至,而韦婆楞一剑得手之际,左肋已然先中拂尘,因此剑气先被化解有六成,刺中青梅师太右胸之时,也只是刺破些皮肉,却无伤大碍。
青梅师太牙关一咬,不顾右胸浸出一片殷红,一抖拂尘,拧身再战。
韦婆楞肋部火辣辣地疼痛,兀自强忍,头上已虚汗滴淌,手中龙虎剑的力道还是虎虎生风。
与南郭罗汉打在一起的是白伯书翁,二人内力悬殊太大,虽均抱以拳脚,却不出三十招,已然分出高低。
南郭罗汉一拳打在白伯书翁的胸口上,却是白伯书翁有意诱敌深入。
南郭罗汉一拳打实,白伯书翁并不躲闪,疾风起时,也是一掌推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竟将南郭罗汉推出丈外,摔倒在梅林之中,立时将梅树机关触动,数十朵梅花,箭一般地射在了南郭罗汉的身上。南郭罗汉惨叫不已,滚作一团,脉息已然被封住大半,身子渐渐不能动弹。
白伯书翁见青梅师太兀自苦战韦婆楞不下,急忙扬手打去一把白棋,棋风呼啸,已然用上了十成功力。
韦婆楞大怒,沉低身形,躲过暗器,口中大骂道:
“好不要脸,凭你们黑白三老之尊,却两个打一个!”
龙虎剑气顿时长有尺许,逼向青梅师太。青梅师太乍听韦婆楞如此大骂,心中也顿觉无光彩,手中一慢,却被剑气封住心脉。
她牙关一咬,向后疾退,但龙虎剑气又长半尺有余,再想以拂尘化解,已是来不及了。她只觉胸口一凉,一股鲜血喷射而出,已然再中一剑。
韦婆楞剑下一招得手,更助邪威,只见他一抖龙虎剑身,忽然拧身斜刺……只听“啊”的一声大叫,竟一剑洞穿了白伯书翁的小腹。韦婆楞又断喝一声:“起!”手上猛地一用力,顿时将白伯书翁生生挑了起来,扔出好几步远。
这也全是因为白伯书翁毫无防备,他见青梅师太身中利剑,便欺身猛扑,却不想身形刚起,韦婆楞已然斜地里刺来,再想挽救,已是无力回天。
韦婆楞刺伤两人后,见那边柳冠宗兀自久战祁城子不下,遂仗剑扑去,一招“龙蛇吐雾”,强刺祁城子的前胸大穴。
祁城子苦战柳冠宗,只是因为三五十招之后,体力上已然不如柳冠宗,故而图于自保,并无反扑之力。猛见青梅师太和白伯书翁双双被韦婆楞打伤,顿时心中大急,头上虚汗已然滚滚流下,一双肉掌跟着也慢了下来。
忽见韦婆楞纵身仗剑刺来,祁城子慌忙一扬手,打出一把黑棋。但听得“叮叮当当”,一阵断金截玉般的响声之后,却见棋子已被龙虎剑尽数挡住,坠于地上。
但是,柳冠宗手中的九寸竹笔,也夹风裹闪一般,此刻已然夺面而至。
4
祁城子忽然闻见笔风中有一股奇腥无比的恶臭,知道这是 暗含剧毒的一招,心中一愣,狂纵身形,向上飞出有一丈多高,堪堪避开了这一险招。
但韦婆楞同时也骤起身形,龙虎剑已然剑风飒飒,寒芒朵朵,疾刺过来。祁城子想躲,已是无路可躲。
但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