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芝兰行踪不定,她究竟住在什么地方?”
易芝红又是“咯咯”一笑,转头问柳冠宗道:
“柳三哥可知芝兰如今的地盘在何处?”
眼中流露出十分蹊跷的神色。
柳冠宗急忙摆手说道:
“易大姐开玩笑了,我怎会知道易二姐的地盘?这些本都是信女帮的内务机密。”
南宫不凡也惑然言道:
“我乃信女帮护法,怎么也不知道三妹究为何属?”
易芝红笑得花枝乱颤,一指那茅屋和周围这片药林,嗔恼地言道:
“这里不就是吗?”
易芝红又对柳冠宗说道:
“你就站在这里等我,我有一样东西给南宫护法。”
便拉着南宫不凡的手,纵身一跃,已钻入那间茅屋之中。
柳冠宗心道:
“有什么东西如此神秘?”
正想跟过去,忽听四周又传来“沙沙”、“索索”的声音,吓得他颤声惊叫道:
“莫不是无萱、无莲、无练它们又来了?”
急忙伏身爬下,屏住心神,向四处观望。
这南宫不凡与易芝红进得秘室之中,也无非是窥视“偷情痣”之类,并未做得真事。之后,二人相拥而出,也不理会柳冠宗,径直纵身,朝着蛱蝶谷去了。
有诗为证:
艳莺攀乌鹊,奋翅两双飞。
邪心餐歹意,自是同命归。
二人一路狂奔,不足半个时辰,已到了蛱蝶谷口,这才收回放荡之神气,换了一副正人君子和贞洁少女的神情。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从南宫不凡和易芝红的身后稍纵即逝,潜入蛱蝶谷中。
“方白梅——!”
“帮主——!”
二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4
方白梅受挫于梦痕秋之后,怒已至极。她又回到南宫不凡受伤的地方,正见柳冠宗与无萱白花蛇亲昵,她简直不可思议。寻南宫不凡不见,便一路往蛱蝶谷疾飞。
忽见蛱蝶谷口南宫不凡与易芝红谈笑风生,关系暧昧,十分亲热,方白梅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又烧到极至,心道:
“我冒死去追赶梦痕秋,你们却在这里悠然自得,简直不把我这帮主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方白梅纵起身形,潜用体内奇经八脉中的全部力道,从他们身后只一闪,便已狂风般飘过。
南宫不凡急忙遣走易芝红,也放起力道,从后面疾追过去。
方白梅正在梅花屋内用梅花液擦洗被梦痕秋剑声震伤的耳门下端的翳风、听会两穴,任脉上的神阙、气海等大穴,和督脉后心旁的至阳穴,见南宫不凡破门而入,便怒斥道:
“你老婆被梦痕秋打成如此模样,你还有心思玩女人?南宫啊南宫,你究竟存的是什么心?我已经答应让你去和女人来往,你竟如此迫不及待?!信女帮已是四分五裂,你这个护法就一点不着急?等到信女帮不复存在的那一天,我看你还神气什么!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我方白梅好歹也是如花之貌、似玉之身,却还是拴不住你。当年你在盖美姑手下任护法,可有今日的自在清闲?你好好想想吧!”
南宫不凡也颇感惭愧,急忙赔笑道:
“白梅,我真不知道你伤成这样!再说我转醒过来时,你已不在我身边,你让我……”
“罢了,罢了!”
方白梅一摆手,说道:
“快过来帮我涂些药液在背后,我可不愿听你再狡辩了!”
南宫不凡赶快趋前,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了梅花液。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
这一天夜里,月光如洗,笼罩着梅山。但蛱蝶谷的上空,却没有月色,十分奇怪,但见繁星点点,甚为蹊跷。
正是:
苍苍雾连空,冉冉月堕水。
不闻玉兔声,只见星落泪。
方白梅在梅花灯下正观看古人关于占星方面的书籍。方白梅看此书,可并非用于占卜星象,而是修炼自己的内气功力。
方白梅自言自语道:
“月行中道,安宁和平。阴间,多水,阴事。外北三尺,阴星。北三尺,太阴,太水,兵。阳间,骄恣。阳星,多暴狱。太阳,大旱丧也。角,天门,十月为四月,十一月为五月,十二月为六月,水发,近三尺,远五尺。国皇星,大而赤,状类南极,其冲不利。昭明星,大而白,无角,乍上乍下。五残星,出正东,东方之野。如星非星,如云非云。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索轮囷。日与月以配合也,摄提、荧惑、地候见晨,附于日也。太白、辰星见昏,附于月也。二阴三阳,参天两地,故男女取焉。”
只听得她断章取义,一边自语,一边推宫走穴、吐气纳谷。
忽听得窗外箫声渐起,竟是南宫不凡兴致大发,以箫取乐。
方白梅开门出去,但见南宫不凡赤身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