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师父光临,弟子未及远迎,实属大逆不道,还请师父谅解一二!”
那人枯容窦口,缓缓言道:
“我汪六笔不喜欢太多礼数,你不必多礼!”
来人正是梅山一反汪云鹤。
只听汪云鹤接着说道:
“方才我见有一女子轻功好生了得,此为何人?”
韦婆楞赶紧说道:
“此人是山外所来的梦痕秋,方才来我善男帮,杀我善男弟子,结果被弟子用师父所授神笔功,将她杀得逃之夭夭!师父的神笔功,端的是盖世奇功矣!”
韦婆楞瞒天过海,一通胡吹滥说,真是把黑说成白,把人说成鬼。
本来他最后一式,乃棍法中的“猴子担山”,与汪云鹤的神笔功风马牛不相及,却反被他说得天花乱坠。
汪云鹤淡然问道:
“不知方才你是用的哪一招,才逼她离去的?”
韦婆楞吹嘘道:
“我把师父的‘天地大合真邪法’与‘笔镇太白’刚一施展而出来,那梦痕秋便吓破魂魄,仓皇离去了!而且跑得那么狼狈,真是大快我心哪!”
汪云鹤听罢,沉下脸来,不悦地说道:
“我看她的轻功,绝不在我之下,又怎会惧怕‘笔镇太白’呢?是了,我应当……”
旋又用传音入秘的方式对韦婆楞说道:
“老朽应当传你一式‘笔沉玄宫’。这招‘笔沉玄宫’专克轻功极顶之人,锐气生出,阻击轻功之术,令其欲脱无能。你现在身为善男帮的帮主,一定要在功力上令人敬畏,万万不可华而不实,或是夸夸其淡。为师现在已经传给你四招神笔功法,想来你已然够用了。”
韦婆楞却是不会传音入秘,只好轻声说道:
“师父,你能否再传我一招,最好是用来攻杀对方的……”
汪云鹤点点头,又是传音入秘说道:
“罢罢,谁让你是我晚年所收弟子呢!我再传你一招,我就只有一招在身了。汪六笔从此改为汪一笔也就罢了!你听仔细了,这第五招名叫‘笔芯狂潮’,内气一至,外力便****而出,端的是我立身之招。只是这‘笔芯狂潮’轻易万不可用,最伤心脉。你现在功力仍是不达火候,说来只有神笔功的四五成功力。等你练到六成以上,就不会惧怕心脉之伤了!”
忽听一人宏声叱道:
“韦婆楞,还不拿命来?!”
韦婆楞急忙看去,顿时大惊失色道:
“他……他就是回头客!”
已然藏身于汪云鹤背后。
南宫不凡混入众人之中,也是吓得面如土色,哆嗦不已,却不敢说话,急忙屏吸静气,伏下身形。
汪云鹤突起青筋的枯手一挥,沉声言道:
“噢!你就是回头客,为何不敢取下你的面具?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吗?”
回头客哈哈一笑,宏声说道:
“你与阴毒小人站在一处,定然也好不到哪去!”
汪云鹤嘿然笑道:
“是的,的确见识精辟。说来,我也算是梅山邪派的师祖辈的了,我的名字叫汪云鹤,江湖上人们常叫我汪六笔,乃梅山一反。我见你还有些气度,却为何不识时务要与梅山作对?”
汪云鹤见回头客没有吭声,又接着说道:
“有道是,怨仇易解不易结,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仇家少堵墙!这话你认为如何?”
回头客哼声言道:
“这话说得不错,我自然也有同样心思。但梅山一派妖邪之气,男人个个****成性,女人个个妒火中烧,更何况练有许多令正道武林君子们不齿的阴毒邪派功法,还企图冲乱江湖,独霸武林,以邪压正。如此恶人,如此仇家,请问汪前辈,你说究竟应该怎么办?”
汪云鹤见问,便嘿然笑道:
“这十分简单,既然允许正人君子存在,岂会不允许我派中人也占得一席立锥之地呢?你这人心眼太死,只要你不再插手梅山之事,我保证梅山敬你如上宾,在今后任何场合都绝不与你作对!你只管走你的所谓正道,我们走我们的所谓的邪路,井水不占河道,蝌蚪不犯梅花,各人出各人的名,各人回各人的家,岂不两全其美。你道如何?”
回头客微微一笑,朗声说道:
“汪前辈果然是老谋深算,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邪正不共戴天这句话吗?”
汪云鹤一怔,旋怒言说道:
“我梅山一反汪六笔,以天下第一之尊,威震江湖数十年,还从未有人对我敢如此狂妄的,即使是黑白三老的师父逍遥子,也还尊我一声大师。回头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对我如此无礼!你目无尊长,不听良言,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回头客“哼”了一声,正声言道:
“看来我回头客称你一声汪前辈,倒真是良莠不分了。你汪云鹤是梅山一反也好,天下第一也罢,都是彻头彻尾的阴邪小人!你算什么尊?你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