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外地主》等小说,在无产阶级文学运动的高氵朝中发出了最强音。
取材于日本反动政府镇压革命运动的“三·一五事件”的《一九二八年三月十五日》,通过几个共产党员工会领导干部的被捕、受刑和判刑的全部过程,熔铸了几个革命家在严峻考验面前大义凛然的光辉形象。一个人物就如一团烈火,光彩照人,炽热灼心。
长篇小说《蟹工船》,描写被用欺骗手段招雇到“蟹工船”上参加季节性捕蟹和生产蟹肉罐头劳动的工农群众——失业工人、贫苦农民和青少年失学学生等,在监工的残酷压迫下从事十分沉重而危险的劳动,处境极为悲惨。几次残酷迫害使他们发现:与其等着被折磨死,不如起来斗争。于是高喊“不愿被宰割的人联合起来”的口号,打翻监工,捣毁办公室,举行罢工,提出条件,限期回答。这场大搏斗尽管遭到工人们曾一度寄以幻想的日本海军的镇压归于失败,但使工人们认识到,工人不劳动,资本主义生产就无法进行,资本家就活不下去,侵华战争也就无从发动。因而,这次失败了,还要“再来一次”。笔力雄劲,语言生动,日本工人阶级不畏强暴,敢于斗争的伟大气魄跃然纸上。工人认识的提高、思想的发展、行动的渐进,都是通过具有典型性的事件所促成,读来如身临其境,真切感人。不足的是作者这时期受到无产阶级文学应该“描写集体”而不能刻画个别人物的片面观点的影响,致使作品中的人物群象失之于粗笔勾勒,个性不够鲜明。
作者在《蟹工船》之前完成的长篇小说《防雪林》,比较生动地镂刻了一个心地善良、生性粗鲁、行动勇敢的贫苦农民的形象;他跟农民一起同地主进行斗争,最后难以忍受迫害,而采取单独行动,放火烧了地主的住宅。但是,多喜二对自己的作品的思想性要求非常严格,可能是由于这篇小说表现了这个人物脱离群众的个人蛮干,而毅然没有发表,并继《蟹工船》之后,把它改写为《在外地主》。它写的是,贫苦农民同地主展开要求减免地租的斗争,逐步提高觉悟。后来在斗争处于不利的情况下得到工人阶级的领导和帮助,改《防雪林》那种个人报复行动为工农联合起来进行集体斗争,而取得一个战役的胜利。这就克服了《防雪林》主人公的那种无政府主义倾向,思想性大有提高。但是艺术性方面,诸如人物形象的细致完整和鲜明生动等,虽已开始改变《蟹工船》那种“描写集体”的写法,初步刻画出几个人物的个性,却仍然不如《防雪林》。这使多喜二进一步认识到,必须十分重视作品的思想性,又不断地致力于艺术性的提高,力求做到思想性与艺术性的高度结合。
第三阶段,从一九三○年到一九三二年。这是日本反动政府从积极准备到悍然发动侵华战争,对内疯狂镇压革命运动,阶级斗争十分尖锐复杂的阶段。多喜二的革命斗争和创作活动,也在极为艰险的条件下坚持进行,创作水平提高到一个新的阶段。这一阶段,他胸怀远大理想和革命激情连续写出《工厂党支部》、《组织者》、《安子》、《转折时期的人们》、《沼尾村》、《地下党员》和《地区的人们》等作品。这些作品除前二篇外,都是未完成的长篇小说的第一部。
《地下党员》是小林多喜二和日本无产阶级文学具有代表性的杰作。它是作者一九三二年四月在日本帝国主义者悍然发动侵华战争,对内加紧法西斯镇压的关头,被迫转入地下斗争,在敌人搜捕和叛徒告密等“交叉火力的进攻”下,挤时间于当年八月完成的。它饱蘸浓墨描绘了第一人称的“我”和战友须山、伊藤等三个共产党员在这种险恶形势下,深刻地认识自己所应怀有的觉悟、所应坚持的态度、所应采取的行动,以不怕牺牲,勇往直前的彻底革命精神投入斗争的光辉形象。
这里是一个军需工厂。这个厂先是为了赶制防毒面具和飞机零件,除二百个正式工人外,雇用了六百个临时工人。后来,生产任务逐渐完成,又计议裁减临时工人。“我”领导另外两个同志潜入工厂发动工人,以反对无理裁员为当前斗争口号,宣传革命思想,击破社会法西斯分子美化侵华日军而发动工人开展慰问活动的阴谋,揭露日本帝国主义占领我国东北的反动本质。这个斗争迅速发展,日益尖锐,我们掌握了厂方要宣布裁员的情报,决定在其前一天组织工人举行大罢工,但又由于厂方先发制人,在举行大罢工前一天宣布解雇工人,致使斗争遭到失败。小说写出了这场斗争的错综复杂和惊心动魄,写出了在失败中蕴育着胜利的结尾:没有被裁减的工人里“还留下两个同志,被解雇的工人就要分散去找新的工作。……只要以后跟他们保持联系,我们的斗争范围就反而会急速扩大开来。……他们认为,先下手就可以打乱我们的工作;可是却没料到,正是他们自己的手散播了我们培育的种籽。”如今,我们“正用更大的精力开展新的工作……”
这篇作品中,写我的思想解剖,写我与母亲的关系以及同母亲会面的场景,既坚持了革命的原则,又抒发了母子间的亲密感情。母亲十分爱儿子,对儿子的革命活动,从不十分理解到坚决给以支持。在这里表面上似乎突出了我的精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