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爱的程度的测试,但总之是充满了生活的情趣,表现了高尚纯洁的爱情。后面赠彤管的细节也一样。其中既无比,也无兴,却十分生动。
《诗经》中有些纯用赋法的诗中,也创作出了很深远的意境。《黍离》、《君子于役》、《蒹葭》全用赋法,既无兴词,也无比喻,然而抒情味道之浓、意境之深远、情调之感人,后来之诗,少有其比。诗人写景不是专门描摹之,从抒情中带出;而情又寓于景。这样的“赋”,并不比生硬的比喻差。
《诗经》的文学思想
《诗经》作为我国文学史上自觉的韵文创作模式,对后世文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诗体方面。风是各地的民歌,雅是朝廷较古老的雅乐歌,小雅一部分接近风,颂是古老的宗庙乐歌,三种乐歌为三种体类;而雅颂多叙事诗,风是抒情诗,其中叙事诗的结构,对后来的《左传》、《国语》有一定的影响。第二,《诗经》创造了赋、比、兴的修辞手法。第三,《诗经》创造了以四言为主,但有所变化的文学句式。文本中多样的语言风格,如叙事的、写景物的、抒情的、颂扬的、讽刺的语言,已达到较高的境界,其中有极为丰富的形容词和许多语气词,增强了抒情情调。
在先秦儒家典籍中,纯正意义上的文学著作只有《诗经》。而《诗经》又长期被后世诗人视为最高典范,其中蕴含的文学思想沾溉后人百代之久,故有“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之语。
《诗经》的《商颂》、《周颂》、《鲁颂》是追述商、周、鲁先公先王征服天下、立国开边事迹的颂歌,具有商周民族史诗的性质。这些诗歌大都出自具有很高文化修养和丰富历史知识的巫祝之手,可以看作是商代巫觋文化和西周礼乐文化的典型。《商颂》中的《那》、《烈祖》等是表现宗庙祭祀的诗歌。诗中写商王宗庙中的迎神大典:鼓乐齐鸣,参与祭祀的王孙跳起了“万舞”,嘉宾们兴高采烈,最后祭者以敬惧之心献上祭品,祈求商汤的子孙们永远昌盛,带有浓重的神秘气氛。从诗中描写的器乐和舞蹈气氛看,商代的乐舞是相当发达的。《玄鸟》、《长发》、《殷武》等诗歌,则以极大的骄傲和自豪追溯了商民族的发祥史和英雄业迹。这些诗歌,既追述了来源古老的图腾信仰、神话传说,又歌颂了殷代先王的丰功伟绩,深刻地表现了殷人“尚鬼”、尚武的文化精神。
《周颂》大部分是雍容而平正的宗庙祭祀乐歌。《大雅》中的《生民》、《公刘》、《绵》、《皇矣》、《大明》等却是一组叙事完整、情感畅酣、写作技巧很高的周民族史诗。
《生民》是周人祭祀祖先后稷的乐歌。这首诗所反映的是周族从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转型期的历史情况,后稷是父系时代周族的第一个祖先。诗歌中记述了后稷诞生的故事,歌咏了后稷发明农艺的业绩,这也是周人自述开国历史的诗篇。
《公刘》写的是公刘的事迹。传说公刘是后稷的曾孙,他做部落首领时,已经是夏朝末年。为避夏桀之乱,公刘率周人平定西戎,从邰迁到豳。迁豳前,公刘领导划定疆界,准备粮物;到豳地后,他又亲自测量地形,选择居地,并组织三军,开拓田地,发展农业生产。
《绵》是写古公亶父太王的事迹。古公直父是周文王的祖父,他继位的时候,周族不断遭到戎狄等部族的侵袭。另外,也为寻求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古公亶父带领周族又做了一次大规模迁徙。从豳地来到岐山下肥沃的周原。迁岐之后,大王率周人“贬戎狄之俗”,而建筑城郭宫室;设置五官有司等官职,建立起国家机构;他又以仁德治国,不仅使原豳地居民“扶老携幼,尽复归古公于岐下”,而且岐山周围其它国家也“多归之。”因而后人有“太王作周”的美誉。
《皇矣》叙写三位周王——太王、王季、文王的史事,而以“明德”贯穿始终。写太王,德体现为保民。太王迁岐是由于戎狄交侵,“事之以皮币不得免焉,事之以犬马不得免焉,事之以珠玉不得免焉”,他又不忍发动战争,“杀人父子而君之”,因此,民“从之者如市。”圆本诗主要写他迁岐后带领周人进行创业的事迹。写王季,德体现为友兄。王季是太王的儿子,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泰伯和虞仲。大王感到王季子昌很贤能,意欲传位给他,泰伯、虞仲知道后便跑到荆蛮地区以让位。太王死后,季历往请伯、仲回来主政,后经臣民及伯、仲力劝才即位。本诗盛赞季历的多种美德,因而“受禄无丧,奄有四方”。写文王,德体现在伐暴。诗中记述文王伐密、伐崇的原因是他们弃善扬恶,目的在于保国安民、惩恶劝善。
《大明》写周武王克商立国的事迹。诗篇突出了周的崛起和文王、武王的诞生是秉承天命的这一思想,最后描绘了牧野之战的情景,多方面表现了周军的恢宏气势。
以上便是五篇周族史诗展示的主要内容。这一组史诗,详细记录了周民族自母系氏族社会后期至灭商建国这一段历史时期的历史,歌颂了周的始祖后稷和公刘、太王、王季、文王、武王诸先公先王的辉煌业绩,有极高的史料价值和文学价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