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的是这几天最安稳的一晚上了,再也没有在车上的嘈杂声,有的只是安详的夜晚,甚至从小到有记忆以来的所有记忆就像放电影一般的在梦境中回放着。
直到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外面的起床号响起,可这时我还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留念着,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可是随后的两声嘹亮的哨声从远方传来,马上又响起一排长喊的“起床”声,顿时把我一下从梦境中拉了回来,猛地坐了起来,擦了擦眼角,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战友们也都起来正在穿着衣服,感叹道‘新的一天,我胡汉三来了’便掀开被子一个翻身起来了,迅速的穿戴整齐后,学着周鹏的样子胡乱的把被子随意一裹后,就随着他们一起跑向洗簌间。
走进里面时,已经人满为患了。
这时周鹏洗好跑了出来,看到我后,立马说:“兄弟,动作快点,没几分钟就要集合出早操了。”说完自己也就先跑了出去。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由得迅速抓起牙杯,随意刷了几下,再随意捧了几手掌自来水冲了下脸,也不管脸上的水了直接跑出去,而后面和我一起跑的也还有几个身影,当我们几人跑到楼下篮球场的队列里站好时,广播里传出悠扬的出操号,随后从远方传来一排长的哨声和他喊得“出操”的声音。
张波班长见势也到队伍正前方喊道:“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各班报数。”
下面立马传出两道连接不是很好但每道声音都洪亮,显得很有精神的报数声,随后两列的排尾报告人员到齐的声音后,张波班长又扫视了队列一眼,确定人员没少后,继续喊道:“向右转,目标大操场,跑步走,丫二一,丫二一,一,二,三,四。”而其他排也在他们的值班班长的带领下朝着操场跑去。
我在十班的倒数第二的位置上跟着队列跑着,也跟着大家一起喊着口号,耳边听着还算整齐的跑步声,可是没跑多久,队列里步伐声逐渐乱了起来,这时张波班长又喊了几遍口号,即将乱起来的步伐又便的整齐了,但还没跑出五十米又有要乱的迹象,张波班长在队伍的左侧,明显的听到这不齐的脚步声,眉头一皱,又喊了遍调整步伐的口号,可是情形还是一样,没跑多久就又乱了,这时,张波班长不喊了,任由我们就这样跑着,当跑到操场的一角时,就喊道:“停,丫二一,丫二一,立定。”
我们也就跟着口令停了下来,在这空隙的时间里,我也偷偷的瞄了其他排的情况,发现他们也和我们差不多,那原本还当心的心思也就放下来,可是接下来张波班长喊话的语气又让我这颗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见张波班长喊出立定后,停顿了没几秒,就严肃的喊道:“以十班排头的同志为基准。”
站在十班排头的钱修立马答到后,迅速举起左拳与眉同高。
张波班长继续用那种语气说:“前后左右距离一米,散开,。”
我们跟着口令的要求散开,果然就在我感觉到不是很妙的时候,张波班长喊道:“俯卧撑预备。”
我无语的只有卧下身子撑起了,可是有一些人愣了起几秒才卧下。
只见张波班长冷着眼看了那几名一眼,冰冷的说:“一令一动,喊一时卧下,喊二时撑起,一。”
我听到这口令时,顿时想吐血了,看张波班长是真的发火了,但也二话不说的往地上俯下去了。
这时张波班长说:“你们是不是很奇怪今天的早操是体能啊?而不是平时的跑圈啊?你们看一下你们的精神头,是不是没睡醒啊!跑个步没几步就乱,我也知道是哪几位同志,但我不会点名的,二,因为你们是一个整体,一个团队,一人犯错,全体受罚,别的班排长怎么带他们的兵我不管,这一条就是我们排的铁纪,你们给我牢牢的记住了,在这三个月里绝对是你们的永远难忘的记忆,一......”
就这样在张波班长每隔三十秒左右喊一次中我们就这样做了约二十多个的俯卧撑,这样的训练对于他们这样时常训练的老兵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平时娇生惯养,不怎么运动的新兵蛋子来说绝对是一番煎熬,刚开始的几个我们还能坚持比较标准的做着,可是越到后面两边臂膀就撑的无力了,这力气并不是在撑起和卧下去的时侯用掉了,就是在停顿的那几十秒里流失的,我宁可快速的做个一百个也不愿意这样做,哪怕就是二十个,每一次撑起和俯下之后就是巨大的煎熬,越来越感到无力,到十个左右时,大部分战友都不能保持标准的姿势做了,有好些人在俯下的时候就整个人贴在地上了,当张波班长喊到二时就吃力的爬起来,但那屁股确实高高的翘起了,整个人就像拱形桥一样。
在张波班长又一次喊一后,我深吸一口气又俯了下去,鼻子就要贴着那清凉又带着异土味道的水泥地,汗水止不住的从额头留下,滴在水泥地上,就在我要撑不住马上也要贴向可爱的大地时,张波班长喊道:“二。”
我大喊一声:“啊~~”猛的一下撑起。
周围的战友也都被我这声大喊激起了血性,也都大喊一声撑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