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我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有几位班长在我这里停留片刻后便转身离去了,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曾瑞挺在回答那位高高瘦瘦的排长几个问题后就被带走了,正跟着一位浑身是肌肉的班长后面走向纵队那边,而廖达杰也已经不在原处了,应该也是被挑选走了,现在那边十一列纵队里的人数越来越多,大队伍中还有约四分之一的人员还没被挑选走,有些是被班长提问过,可能班长觉得回答的不满意就没挑选走,而还有些可能是根本就没有被班排长留意提问的,而这些人都是样我这样的精神不振的,可能这样人是真的在这两天三夜里的舟车劳顿中累坏了。虽然经过刚才中队长的一番鼓舞的话,精神了一段时间,但是又站了这么久,最终疲惫占据了上风。虽然没有想我那样表现的萎靡不振,但那挺起的胸膛都不自觉的缩了下来,笔直的双腿不是的会动一下,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就好像是菜架子旁边那些因为坏掉而被丢掉的菜烂一样。
就在我看着大伙儿死气沉沉的样子而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躯在我面前停下,我回过神来看着他,正是那名身高最少一米八高大魁梧的学员排长,他穿着那笔挺的春秋常服,上面几乎没有什么皱褶,他肌肉长得很结实,肩膀也很宽,在那方正的国字脸上,两道又宽又黑的眉毛之下,一对坚毅的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我,对,就是用这样的眼神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就在我被他看的浑身发毛时,只听见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怎么?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我听着他带有疑问的语气,连忙挺起胸膛大声答道:“报告排长,我没有生病。”
只见排长那两道又宽又黑的眉毛之间逐渐皱起,用比刚才还更有力的声音说到:“那你刚才在这里是成什么样子啊?一幅怂孬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真的很累啊?难道你家人送你到这里来保家卫国,你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保家卫国吗?”
被训斥的我也包括在场的所有新兵,特别是刚才那些还一副死气沉沉样子的新兵们听到这声怒吼后,都惭愧的低下了头,但是没几秒,所有人都自觉的站直了身躯,挺起了胸膛,一幅从病入膏肓中活过来的样子。
那位学员排长见到大家恢复活力后,那皱起的的眉头慢慢的缓平,用不可抗拒的语气对我说到:“你,听我命令,俯卧撑预备。”
我听着排长的命令后,有些不情愿的伏下身子去,只听见排长又用那不可抗拒的语气说到:“开始,做完一百个后到那边十班报道去,以后别让我看到你那病怏怏的样子。”说完便踏着他那稳健的步伐离去。
我听完排长说的话后就开始做起了俯卧撑,‘一,二,三,四......五十六,五十七’我在心里默数着自己做了几个俯卧撑,当数到五十七个的时候,不知觉的抬头一看,发现留在原地那些原来死气沉沉的新兵们也都伏下了身子,在那里做着俯卧撑,心中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五十八,五十九......九十九,一百。’我带着这种沉重的心情继续把接下来的俯卧撑做完,缓缓的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手,看着四周的战友们也陆陆续续的做完俯卧撑站了起来挺直的站立着,再也没有了刚才那幅无精打采的样子了。
我带着敬佩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不远处又在一名新兵周围停下的高大魁梧排长,便走向队伍旁边的十一列纵队,在倒数第二列的最后站定,站好后,我打量着四周,发现我的前面已经有四名战友站着,他们正一言不发的看着前面,而其他纵队也都有三到四名新兵站着,曾瑞挺则是在第二纵队的第二名站着,看着我在那边受罚后过来便投来了关怀的眼神,我心中一暖的随他点了点头就继续需找着廖达杰的身影,没多久就在第七纵队的第一个位置看到了他,看着他正做着转身看我的动作时:“嗯~哼。”一身咳嗽声传出,吓的他立马停止了转身的动作,笔直的站在那里,原来是那位挑选他的那位矮壮的班长又挑选了一名新兵,准备带他到纵队里,看到这一幕发出的咳嗽声。
就在廖达杰准备好受罚的时候,那名矮壮的班长安置好带过来的新兵后走到身边,小声的说到:“注意队列纪律。”便又往剩余的那些新兵队伍走去了。
剩下的那些新兵也在那些班排长的挑挑拣拣下选完了,班长们也站在各自所带班级的最前方,除去三排的排长位置是空却的外,其他的三个排长则以三个班为一个排的左侧,我看着我这列纵队的排头是一名约一米七的个子,从背面看上去很帅的一级士官,我想这位应该就是未来三个月朝夕相处的十班班长了,而这位班长的左手边就是那名训斥过我高大排长,而队伍的最右边则站着是孤伶伶,只有一人的那名神秘女班长,我看我们排就只有两个班,就猜测到可能会有个女兵班给她带,不然就解释不通她站在我们排空缺的十二班的位置上了。
中队长在旁边看着分完班后,便迈着大步走到队伍的正前方,看了看下面的所有人,用他那浑厚的声音说道:“好了,现在分班完毕,下面由各班排长各自带回,十分钟后集合开饭,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