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灰蒙,我坐在阳台上,大口大口地抽着烟,希望能通过尼古丁来驱赶我心里的烦闷。
晚上了,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很昏暗。
不多久,下雨了,小雨,丝丝地落下来,湿润了我的头发,肩膀,衣服,心灵。
我娘居然有癌症,还已经到了晚期,而我这个作为儿子的,居然到现在才知道!
瞒着我,他们一直瞒着我,怕我知道之后会影响学习,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钱治病……
癌症,做好手术都是论万元算的,爹娘他们都是农民,一年辛勤节俭下来也不过两三万左右而已,加上供我念书,平时花销,一年剩下来了才几千块,前几年建房子几乎花光了九成积蓄,现在哪里还有钱去支付这昂贵的手术费?
他们不告诉我,是情有可原,但是,我心里十分地不好受,想到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老母,居然患上了癌症,而且还是晚期!我的心,揪住,难以呼吸,很想很想哭,心里大骂,老天爷真不是个东西!
一阵细细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把伞撑在我上方,帮我遮住了丝丝降下的细雨。
是女神。
她坐在我身边,拉住我的手,放在她大腿上,握紧,抚摸我掌心的纹路。然后,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温柔道,“文明,你放心,伯母没事的,她福大命大,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我幽幽一叹,最后抽掉一口手中的残烟,弹掉,看着烟头从阳台上滑落,点点烟火闪烁在空气中,说道,“可馨,你说老天公平过吗?”
她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
转头望着她,我摇摇头,“老天从来没有公平过,他只垂怜他顺眼的人,给他荣华富贵,给他长命百岁。而那些不顺眼的,他让他生于贫穷,寥落一生,到最后还要不得而终。呵呵,老天,命运,呵呵。”
“文明,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女神握紧我的手。
她很美,无可挑剔,每一个轮廓都这么地美,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身材,都这么地令人着迷。她比那些美图秀秀的网络美女,都不遑多让,她的美是浑然天成,是粉雕玉琢,完美无瑕。
是吧,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我没觉得她有那哪点不好,在她面前,我总会觉得自己是癞蛤蟆,在做梦吃着天鹅肉。和她接吻,我会有种亵渎的感觉,和她做爱,我更加地怕弄疼了她。我很疼惜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能听她话的我都会听。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我和她拥抱了,接吻了,甚至是做爱了,但我总觉得自己没能得到她,我和她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她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爱吃醋,对桃桃很有敌意。这是我最头疼的地方。
“谢谢你。”我发自内心地说。
娘被转移到她家的私人医院去了,那里的医学设备很好,国内一流水平,也不用花钱,安心地住院治疗。
我和我爹说了好多,把该说的都说给他听了,到最后,他满脸的萧瑟,摆了摆手,无奈又烦躁地说,也罢也罢,随你随你,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做主。
看哥死了,我要为他报仇,而且,到了我这一步,已经退不出来了。想要退出,只有把仇家弄死,做到一定的程度,再洗钱漂白。
老实说,我没有想到爹会容忍我混黑社会,当他答应的那一刻,我很高兴。但我看到他萧瑟落寞的神情时,觉得十分不忍,多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就只有我一个儿子,肯定是不想我走这一条路,不想我有事的。
到最后,我认真地对他说,爹,你放心,你儿子命大得很,不会有事的,你和娘就等着享福吧!
时间过得贼快,转眼就几天过去了,我那一次牢狱之灾,女神的摊牌,我爹的皮带,我娘的癌症,像是一道烙印,打在我的脑海里,让很难很难忘记。
人心是肉做的,跳太快了会碎;神经限度是有限的,绷太紧了会断。我感觉自己现在是处于崩溃的边缘,不知道如果再来一个打击的话,我会不会彻底崩溃!
又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潘曼香也过来了。
她撑着伞,卷起裤脚,轻轻地走了过来,当她看到我们靠在一起的时候,目光闪烁了一下。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啊,让我找了这么久,还以为你们两个偷偷出去约会了呢。”
她笑得有些揄揶,虽然是看着我们,但我感觉她主要是在看我。
女神白了她一眼,笑道,“现在什么时候了,谁还去约会啊。死妮子,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
潘曼香走了过来,居然坐在我另一边,居然也靠在我的肩膀上,还一边地说着,“可馨,借你老公的肩膀靠一下。”
我顿时就僵住了,尼玛潘曼香她到底想搞毛啊!女神都还在这里,她就这么粘上来,就真的以为可馨会有这么大方么?
然而让我吃惊的是,可馨真的有这么大方,她无所谓地笑笑,“想靠就靠呗,难道你还能把他从我手中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