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你就打算把老子扔在这荒郊野外不管了么?”纪战看了看周围一马平川的荒野问青猊道。
青猊鄙夷地瞧了眼纪战,“俺救你出来已经不错了,你还想咋的?惹急了俺,就一口吃了你!”我靠,还真得小心这家伙,这要是被他吃了可就冤死了。这时,又听青猊道:“再跟你说一遍,老子不是什么小金,老子就是老子!”
纪战差点晕倒,这是什么话?纪战眼珠一转道:“那敢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青猊蹲下身子,晃了晃头,又抖了抖身上鬃毛,歪着脑袋,三角眼再次投来鄙夷的目光,“俺的名字就叫老子,咋的?你不服啊?”
纪战本来就有伤在身,听了这话直接栽倒在地,我的天呐,敢肯定了,这家伙一定是小金,只有小金才会这么学人说话,“老子”是我的口头禅,这家伙刚听就学去了,除了小金还有谁能这么厚颜无耻?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会变成这幅模样?
“好好,老子我服了!你把我扔在这里打算去哪啊?”纪战试探问道。
“哪里好玩,老子就去哪!”青猊抬起巨大的前爪挠了挠脸。
纪战一听有门,嘿嘿笑道;“要说好玩的地方,就属我最知道了,你跟我走保准有的你玩!”眼下小金的身份还没有弄清楚,怎么能放他走,更何况也不放心。
青猊瞪圆了三角眼,低吼了一声,把大头凑了上来,“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跟我到凤鸣关,就有好酒好肉伺候着,而且给你个将军坐坐,你看好玩不好玩?”纪战心中有数,对付这家伙办法可多的是。
一听说有好酒好肉,还能当什么将军玩,青猊立马就精神抖擞起来,仰头大吼了几声,宣泄下激动的心情。“奶奶的,要真的像你说的一样,我就跟你走,不过你要骗老子,老子就揪下你脑袋瓜子当球踢。”
纪战嘿嘿笑道:“这你放心,老子从来都说一不二的,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做到!”
青猊高兴的一个劲晃着大脑袋,蹲下身子,“上来吧,你带路,我们这就赶往什么什么关!”
纪战哈哈大笑:“是凤鸣关呐!”
“你和我曾经的一个小弟像极了。”纪战坐在青猊背上,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青猊低声咆哮,“就是你说的什么小金?他能跟老子比么?老子的本事大着呢!”纪战嘎嘎笑道:“不是我说,我那小金可不是一般的狻猊,那是上古神兽,奶奶的,当年也是大神的坐骑!浑身金毛,威风凛凛,哎呀,真是了得!”
纪战话还没说完,青猊一声怒吼,几个跳跃接连飞过两处石崖,险些将纪战摔了下去,纪战大叫一声:“妈的,你要害死老子么?”
青猊大吼一声道:“看你还敢不敢说什么小金,老子才最厉害!再敢提那家伙,老子就把你摔死!”我靠,纪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还被这一个畜生给制服了,纪战冷笑一声道:“好啊,你摔死我,看你去哪里玩?看你到哪里喝酒吃肉?有种你现在就摔死我啊?”
青猊干吼了两声,急切道:“老子不说了还不行,肉酒一样不能少的,还有那个将军你也答应给老子坐的。不许反悔!”
纪战心道:看你还跟不跟老子作对,不把你的棱角磨干净了,还真不好驾驭。纪战想罢,冷笑道:“老子说过的话当然算数,不过你要是不听话,那一切都做空谈!”
青猊忽地刹住脚步,“为啥听你的话,老子就是老子,只听自己的。”
“那好啊,咱们现在就一拍两散,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看如何?”
青猊吧嗒吧嗒嘴,想想好酒好肉,一时心动,立马就软了下来,“只要你给俺酒肉吃,给俺将军坐,俺什么都听你的。”纪战心里乐开了花,“哈哈,这才对么,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嘎嘎!”
青猊一阵气闷,可又没什么办法,只是四爪腾空以狂奔来发泄怨气,听着耳中风响,坐在青猊宽厚的脊背上,纪战忽然间就想起初次收服小金时的情景,脑中一个念头忽然闪现,自己与小金可是有血之契约的,想到此处,急忙催动契约力图唤醒坐下的青猊,可是契约中却是混沌一片,哪里有小金的影子,莫非这家伙真的不是小金,纪战不免有些失望,可他又十分不甘心,心道:慢慢来,老子的直觉不会错的,一定是哪里出了毛病,这家伙一定是小金!
翻山越岭,片刻的工夫,前面已现出凤鸣关来,青猊的脚力真不一般啊,纪战心中感叹,这时忽地想起什么,急忙问道:“你这家伙不是可以化为人身的么?怎么不见你变化呢?”
这又是一次试探。
青猊已经停了下来,纪战也从他脊背上跳下来坐在一旁休息,此刻天光早已大亮,这里是一片葱郁的林子,隐隐约约已经能看到前方城关了。
青猊一听有些惊讶,“什么人身?老子一出世就是这个模样,不曾变成什么人身。”说着又鄙夷地看了眼纪战,“你们人长的多丑啊,没有鬃毛,长的太小气,哪有我们狻猊威风!”说着原地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