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栋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第二天晚上准时就将几个大都有名的工匠带来了。纪战左挑右选,最后就留下了一个工匠师傅,马栋一见这位就一个劲儿直皱眉头,此人体胖如猪,样貌丑陋,穿着也实在叫人不敢恭维,一副邋遢模样。
马栋又不能说什么,只是后悔为什么把这位也叫过来了,那么好的工匠不要,偏偏留下这个垃圾。要说这也是巧合了,这邋遢鬼是工匠协会的成员,当时,马栋去请工匠师傅的时候,他也正好在场,竟毛遂自荐非要随着一同来不可,马栋也不想打击他,心中却笑话,这人到了主子那也是要被踢出去的。
可就偏偏邪门了,几个非常有名气的大师傅,手上都有不少出名的作品,就像大都食府的策划者孟涛师傅,还有帝都龙飞广场策划人于鸣等等,这些人手上都有不少成功的案例,可以说经验丰富。但纪战一个个问过去,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当问到这邋遢鬼寥来福的时候,这家伙手一摊到,我手上什么成功的案例都没有,就只有自己家的那几间茅庐是自己亲手策划,当时这话是引得其他几个同僚一阵嘲笑,可纪战却来了兴趣,跟寥来福攀谈起来。又问他从师于何人,这寥来福翘着二郎腿道,没跟什么人学过建筑,就是在工匠协会里,日久天长,耳濡目染略会了一些皮毛。
当时其他几人认定了这寥来福就算不被纪战暴打一顿,那也是铁定要踢出去的。可万万没想到纪战还是一副笑脸相迎。又问那寥来福道,在匠人协会担任何职,工匠技艺过了几级,这寥来福最后的话差点叫马栋背过气去。他道,职位,协会看大门的,工匠技艺考了八年刚刚过了个三级,这个级别就勉强算个匠人学徒而已,他还有脸在这些大人物面前说出口,也真是了得了。
马栋暗暗叫苦,生怕纪战大发雷霆之怒,在一旁吓得已脸色煞白了。可纪战听到这却满脸的兴奋,一锤定音就要这寥来福做娱乐大世界的总策划师。其他几位都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还站起来质问纪战,如此做法岂不是在耍笑他们么?纪战脸上一沉,手下几个大汉上来就将那匠人拉了下去,其他几人也不敢做声,哼哼着走了。
马栋的一颗心虽说落到了肚子里,可还是大惑不解,主子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垃圾呢,这么大规模的建筑可不同于那几间草房啊,主子总是不按常规出牌,这叫马栋也摸不着头脑,不过看来这事算是办明白了,随着纪战进了内室,想看看这寥来福到底有什么本事。
内室里,寥来福吊儿郎当地歪坐在椅子上,眯着一双醉眼,红红的酒糟鼻子,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个酒鬼,此刻敞胸裂怀儿,露出滚圆的大肚子来。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好匠人,倒像那街头杀猪宰牛的屠夫。
纪战也笑眯眯地看着寥来福,“师傅,说说你的构想吧?你应该听马栋说了吧,现在这个庄园的构建就都由你说的算。”
“嘿嘿,多谢易老板抬爱,我来福定当全力以赴,这个――”寥来福吧嗒吧嗒嘴对马栋道:“这位兄弟,你这里可有酒啊?我来福没有酒这灵感就上不来啊!”说着将身子一歪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
马栋刚想发怒,心道:你个臭工匠还敢跟老子指手画脚的,吩咐老子给你端酒,我他妈现在就废了你。可这只是马栋一厢情愿的想法,纪战只是一个眼神,马栋就灰溜溜地去弄酒了。
纪战越看这人越觉得有意思,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时,马栋端着一坛未开封的上好御风酒走了进来。马栋这个郁闷那,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要说来福要是个有眼见的人,就应该有自觉,可这人的脸皮是够厚了,搓着手,把纪战也放在一边了,嘿嘿笑着,:“好酒啊,哎呦,这是御风酒?奶奶滴!传说这御风酒还有个典故呢,喝三杯脚下晃,喝十杯御风行啊!”那通红的酒糟鼻子因兴奋更加红颜了,好似公鸡的冠子,叫人看了想笑。
纪战呵呵笑道:“师傅,可不要辜负易某的心意啊,喝了酒能否来灵感?”
“好说,好说,您就放心吧,俺来福喝了这样的好酒,灵感定当如泉涌哇!”
说着一把就将那酒坛子抱在怀里,用力地抽了抽鼻子,朝马栋挤了挤眉眼,“兄弟,好酒不能独享,去,去,你拿酒碗去,咱们不醉不休。”
马栋差点就爆发了,他妈的,这垃圾想干什么?不谈正事就一个劲儿想喝酒,现在马栋的肠子都悔青了。
可抬眼看纪战,纪战又点了点头,马栋闷头又屁颠颠给人家拿酒碗去了。
片刻工夫,马栋又屁颠颠地端着三个酒碗回来了。来福早就将酒坛的泥封打掉了,馋得直流口水。酒碗方一放在桌上,来福就迫不及待地将酒倒向碗中,酒水欢快地滚进碗中,酒香瞬间就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来福已经等不及了,一仰脖就干了个碗朝天。酒水顺着脖子流到肚皮上。“哇,爽,好久没喝过这么爽的酒了,够劲儿,够劲儿啊!”说着又倒了一碗,再次一饮而尽。纪战和马栋细看来福,这家伙是面不改色,好像没事儿人似的,看来真是有些酒量。
喝了两碗酒,纪战吧嗒吧嗒嘴,嘿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