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战到了石崖,与众将士一起埋伏在暗处。这时,不远处的半空中爆出几道焰火样的光亮来,刀兵相击之声不绝于耳。几条矫健的黑影冲到了石崖下,身后也如蛆附骨般地跟来几人,月光下见他们都是黑衣打扮,面上罩着黑纱,也看不出他们的模样。
就见前面的那几条黑影越来越近,头前的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四周看了看,对旁边的几个同伴挥手示意,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那几人同时向两边闪去,只剩下他一人立在原地。身后跟来的黑衣人猛然见前面一人铁塔似的立着,都是一愣,可手中刀却没有怠慢,齐齐地向这人砍了过来,空中瞬间布成一道刀网,将那人罩在其中,可那人却不见慌张,显得应付自如。
刀网越收越紧,好似一张布满森森钢牙的巨口,整缓缓地闭合。
埋伏在暗中的纪战没有出手,好似对那人极其有信心。又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光亮将刀网击碎,一阵叮叮当当的碎裂声传出很远,那几人齐齐退去,好似退潮一般隐没在黑暗中。
那人傲立当场,手中正握着一柄板门大刀,刀光水样地清澈,叫人不敢直视。在暗处的纪战禁不住心中赞叹,那一声叹气刚刚落在心底,又是一阵刺耳尖啸撕裂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急地射向那人。
那人压低声音喊了一声:“等的就是你!”看那****来的寒光好似一枚树叶,出处正是方才那几个使刀人隐没的地方。千钧一发,寒光贴着那人的刀锋划了过去,激起一片火星。与此同时,那黑暗的深处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数声,在这夜空中听来格外的恐怖。
“竟然是他!”高大的身影惊异地大喝了一声。纪战没有动,却听得有人对着他这边喊道:“原来他是风敛,那个神秘人就是风敛!”随着喊声,方才闪身在暗处的几人也都齐齐冲到了那死尸近前。
纪战手中还把玩着那把带着血丝的柳叶飞刀,猛听到风敛这两个字,竟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了探头。多亏眼前是一片高草,月光也是惨淡不去仔细注意,很难发现暗处的埋伏。
就在这几人观瞧死尸的时候,他们身周突然出现无数数不清的光亮来,不似灯笼胜似灯笼,这些光亮还发出嘶嘶的鸣叫声,一人惊叹了一声,“哪里来的这么多萤火虫?”话音未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怪笑声,“这是送你们去地狱的虫火灯,我的乖乖们等不及了!”随之光亮愈来愈密,一团一团竟渐渐地聚成了几盏大灯,晃晃悠悠地如同阴间飘出的魅影,向他们的头上飘来,虫灯下,这几人身形毕现。
纪战在那诡异的虫灯下,看到了数十山寨的精英们在风敛的带领下出现在那几人面前。“呀,你怎么没死?这不可能?”那握刀的大汉禁不住喊了出来。纪战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刚才听到他们喊神秘人就是风敛,他就知道不可能,因为风敛也是神秘人的傀儡,除非?纪战猛地打了个寒战。
“哥莽天极,林道子,你们不要再装了,你们这些叛徒,还不交出玉牌,引颈受戮?”哥莽天极一把将面罩扯拽下来,露出他那紫红的脸膛,“真想不到,这一切竟都是你操控的,那死人应该是你的替身吧?”
风敛放声狂笑,笑得毫无遮拦,好似一生最得意的笑都一起集中在此刻了。“你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老夫所为。”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咂嘴道:“这替身难寻啊,老夫用了数年时间才将其培养出来,若不是他有了异心,我还舍不得杀他呢。”
在黑暗中埋伏的纪战心道:原来如此,那凤栖来客想必也是这个假风敛引来的吧。老奸巨猾的东西,想不到这人竟隐藏的如此深!
哥莽天极听到这里也是一阵大笑,“风敛,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么?你老狐狸的尾巴还是露出得早了点。”那风敛听了,放声大笑,“老夫运筹帷幄,就算整个天下的王座,也都是囊中之物了。快快交出玉牌,我的乖乖们已经等不及了。”那些虫火好似听懂了,一起嗡鸣,那声音听了叫人不寒而栗。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今日真是长了见识,我要多多向你学习才是啊!”纪战突然出现在风敛面前,弄得他措手不及,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向后退了两步,“斩风,你这时何意?”“杀了你,为文鲸除去一颗毒瘤!”纪战斩钉截铁地道。
月光之下,虫火之间,就见风敛的面上一阵变幻,突然冷笑道:“你的命就在老夫手里,劝你不要做糊涂事,还不快叫你手下的将士,将这几个叛徒拿下!”风敛这是试探,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天魂丹会失去效力,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纪战嘿嘿冷笑道:“你还真的以为你的天魂丹是天下无药可解的剧毒了?告诉你个秘密,老子刚吃了你的天魂丹以后,就已经悄悄将毒力解除了。想不到吧?你的死期到了!还我山寨来!”纪战说着朝风敛身后的一众山寨兄弟喊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被迫的,大家都是文鲸的好汉,我有天魂丹的解药,兄弟们不要助纣为虐,留下千古骂名,咱们文鲸有了今天的一席之地实在来之不易,不能叫这丧心病狂之徒给毁了啊!”这些人本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