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缓缓而行,打头的那辆大车旁,有一高头大马随行,马上端坐一个汉子,腰悬长刀,满面风尘的样子,他牵着缰绳四处环顾,对身后的随从大声吆喝道:“兄弟们眸子都给我亮着点,前面就是清绝城了,都给我小心行事,到了地儿,随你们逍遥。”这汉子说着摔了一马鞭,大马冲到前面去了。
纪战和大猛一动不动地盯着车辆缓缓驶来,车轱辘在那沙石道上留下了一排车辙印。眼见着这两辆大车就要走过去了,纪战对大猛道:“猛子,你这就给我打乱他们的阵脚,我随后接应。”大猛早就按耐不住了,一声虎吼,就冲了下去,大猛这一嗓子,惊得下面的马儿希律律一声长嘶,差点将那领头的汉子掀下马去,还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大猛已经冲到了车辆近前。
也不说话,抡起大锤就砸,可怜那汉子,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连人带马给砸成了肉泥。这一锤的力道可谓惊人,那缸口粗细的锤头将这一人一马砸进了地下,锤身带起的气劲将头前大车的两匹马震得鼻嘴窜血。而围在车旁的几个兵勇也被波及,死的死伤的伤。
这一锤落下,大猛又是一锤,直奔那些兵勇。这些人哪里像个行军打仗的兵士,早吓得尿了裤子,逃的逃,求饶的求饶,一个个直叫大猛爷爷。大猛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肩扛着大锤回头对藏在草丛中的纪战喊道:“大哥,出来吧,这些鳖孙子,不用大哥出手,就被俺收拾了。”纪战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也没有多想。
来到众人近前,这些人早就筛糠了,纪战走到近前的一个瘦小汉子跟前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那瘦小汉子磕巴道:“我们是清绝城拜守军的部下,我们几个月前奉命到下面的小城收集钱财,蛟行门的大将军过大寿,我们拜守军打算送给他老人家一份大礼。”纪战冷笑道:“是么?看来你们收获不小,行了,留下车辆,我饶你们性命,都给我滚蛋。”这些人一听可以走了,一个个比兔子跑的还快,仓皇逃窜一会儿工夫就都跑的无影无踪,只留下眼前的两辆大车。
这两辆大车都是用特殊的帆布盖着的,纪战掀开来一看,就见是几只大箱,叫大猛撬开一看,好家伙,大把大把的金币堆了满满一箱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大猛捧一起把金币哈哈大笑道:“大哥,这些钱能买多少酒肉吃啊,哈哈,咱们发财了,跟大哥混就是好啊。”纪战叱道:“你个吃货,就知道吃,这些钱是咱们的买路钱,给我推上山去。咱今后就是清绝峰的人了。”
大猛挠挠头道:“大哥,咱为啥非要留在这清绝峰,有了这些钱,咱到哪不能逍遥快活?”纪战急道:“你懂个屁,快给我推车去。”大猛再不敢乱说话,推车去了,纪战则跳到最后一辆大车上,拿起马鞭赶车回山。大猛没办法,虽叫他刚才将头辆车的两匹马砸残了呢。只好哼哧着推车上山。
这两辆大车回了山寨,众人都出来迎接,大家都没想到这两人会这么快就把事办了,心中都是佩服不已。风敛一见到纪战就哈哈大笑道:“真没想到斩兄弟会如此神速,我们山寨有你们二人,定当披荆斩棘所向无敌了。”纪战一抱拳道:“大寨主言过了,在下和我这兄弟也是碰巧,遇到这么一个大买卖,就顺手牵羊了。”
三将军心里高兴,走到大车近前看了看道:“斩兄弟,老夫真是没有看走眼,你们这一票干的漂亮。”一旁的风华雄脸色铁青,他是嫉妒啊,又说不出什么不对,人家刚一下山就做了这么一笔大生意,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在一旁是不住的翻白眼。
他的表情,纪战早收眼底,再偷眼瞧自己的媳妇,便正好和她对上了眼,颜雪眼里也有钦佩,那粉嫩的脸膛上如同涂上了一层胭脂红,分外的好看。
这时就听风敛对身边的几个卫士道:“打开箱子,验货然后送仓。”三将军道:“大寨主,我们还是先给斩风和大猛兄弟设坛祭天,行入山仪式吧。”风敛淡笑道:“真看出三将军是十分喜爱他两兄弟,可这是规矩,我们看了货,这投名状才算完成。”
众人也无异议,几个高大的汉子各提着撬棍就来到箱子近前,几人一起叫劲儿,打开了这十几个大箱子,众人眼前一花,阳光下,金币闪闪生辉,这钱真是好东西,无论做什么,怎能离开这东西。
众人心中高兴,风敛吩咐那几个汉子封箱入库,可就在这时,异象突生。一个汉子啊地一声大叫,一条血线从那汉子的劲后窜了出来,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弧线,那股热血洒在了箱中的金币上。
所有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连纪战也愣在了当场,这时就见那金币竟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耳轮中就听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也似,金币都破裂开来,如同蛋壳孵化出的小生命一般,一个接一个的青铜色的铁甲虫,从金币里面钻了出来,如同子弹一样射向了近前的几个汉子,方才的汉子刚一倒下,其余那几个汉子也同时一声惊叫,这些青铜虫已经钻进了他们的躯体,一瞬间这几人就化成了骷髅。
血肉横飞,山寨上一片大乱,忽听林道子喊道:“不好,这是虫奴!”纪战听到虫奴二字,也不知是何物,急中生智,挥手就是一记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