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敛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眯着眼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而风公子神情有些紧张,不停地摇着手中的小扇。而颜雪则站在林道子旁边眼光却一直盯着纪战看。纪战早就知道米雪在看他,他心中疑惑,莫非她认出我了?心底却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比武场内,大金刚冲到了一根石柱前,蹲下身子,双手熊抱柱体,发一声喊,众人就感觉大地一阵颤动,比武场内的细沙漩涡样地向那根石柱流去。就见大金刚憋红了脸,浑身劲气再次外放,那张牙舞爪的巨熊又一次出现,风起云涌,起初那细沙还是缓慢地向那石柱靠近,可石柱颤动,细沙流动加快。急速卷向那松动之处。
围观的众英雄,有的摩拳擦掌,有的是跺脚呐喊,眼见着石柱被缓缓拔起,风华雄看得高兴,心道,这大金刚果然给我争气。众人看得是惊心动魄。这时就听呼地一声,那重万斤的金刚石柱被大金刚拔了起来,再大叫一声,将石柱横抱在胸前,一股罡风席卷比武场,将众人逼退,大金刚满面通红,他想说上几句话,以示威风,可就觉胸口处有一团大火燃烧,喉咙也发痒难耐,他强行闭气,迈开大步在比武场转了一圈,然后才将石柱再次放回原位。
喝彩声,鼓掌声响彻比武场,风华雄哈哈大笑,禁不住大声道:“果然是大力神下凡,好神力!”这风公子手下的亲信也随声附和把大金刚捧上了天,大金刚抱拳在胸,可就是说不出话来,一心想给众人一个自己很轻松的感觉,可就是心有而力不足,一口鲜血就堵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弄得他不住地在比武场打转。
还没等众人从刚才震惊中缓过神来,大猛将外衣震落,冲到另一根石柱前,卯足了气力,额前猛然现出一只虎头,虎啸一声,那石柱忽地拔地而起,细沙被带起几尺高,一时沙尘迷漫,这一根石柱已经被大猛举在了头顶,大猛哇哇乱叫,对场外的纪战道:“大哥,这玩意也不过万八千斤重,俺能玩它两个,边说边舞动起来,这可好大猛把石柱当成了棍子,耍将起来,风云变色,飞沙走石,好汉们都睁不开眼睛,大猛一边舞动,一边还不断地说笑,最后耍得高兴,将这万斤石柱呼地抛向半空,大猛的双腿也扎进沙地几尺深,周围惊叹声不断,石柱再次落在大猛手中,大猛就地来了一柱烧香式,正好立在原处,柱体深深扎进了沙地,如同大锤钉的一般,这一趟下来,大猛气息悠长,面不改色,好似刚刚走了一趟拳,浑身舒服的紧。
任谁也看出了高低,不用再比。大金刚哪里想到大猛竟有如此神力,心中恼怒,那喉间的鲜血再也压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高大的身子晃了几晃,倒在尘埃。
风华雄气得脸色铁青,那可是他的得力爱将,也不知他是气是恼,叫手下几个人将大金刚抬下去休息,这边转过头对纪战道:“你的这位兄弟真是了得,在下佩服,佩服。”这话说得是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了大猛一眼,转身向前院走去。
那三将军心直口快,走道纪战身前道:“斩风兄弟不要介意,我们少主就是这脾气,咱们前面喝酒去。”风敛也面带微笑道:“真是英雄了得,都去喝酒,都去喝酒。”大猛跟在纪战身后,随众人又转回了前院赴宴。
这顿酒喝得不痛快,这清绝峰明显有着两股势力,一方是在三将军这边,一方是风华雄为首,而这风敛,风大寨主却好似置身事外,对待诸事都是敷衍了事。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纪战心道:这山寨上的兄弟到个个都是好汉,可是有这样的两股势力明争暗斗,那复国大业何日可成,看来我要见机行事,摸透虚实再说,暂时身份是绝不可泄露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也就都告辞散去,风敛叫三将军安排纪战和大猛的歇息处,然后就带着几个亲卫去了,风公子也装腔作势地说了些表面上的客套话离开。
而那林道子和颜雪却说要和三将军聚聚,故此留下。等其他人都散去,那快人快语的颜雪才道:“三将军,你这次回来,寨主却不冷不热,难道你没有察觉么?”三将军摆手道:“颜姑娘不要乱说,我哥莽家世代忠于文鲸,现如今风大寨主带领我们在此举事,我定当鞠躬尽瘁,绝没有二心。”这一直没有说话的林道子手捻长髯道:“三将军,我们是不是该带斩风和大猛兄弟去休息了?”三将军哈哈大笑道:“军师说的是。”对一旁的纪战和大猛道:“二位英雄随我来。”说着头前带路。齐雄三兄弟也跟了过去。一行人进了后院,又转过几个石廊,面前现出一间大院,院子里有几间小房,打扫的干净整洁。
这几人进了院子,三将军才道:“斩风兄弟,你们就先住在这里,等我的消息,我会和大寨主商量你们入山的事。”纪战道:“那就有劳三将军操心了,我和大猛在此等您的消息。”又和齐雄三兄弟说了几句闲话,送走三将军等人。纪战和大猛才进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