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战的举动犯了众怒,大部分江湖客都是怒目相向,纪战好似没看见一样继续向里面走。这时就听身后那小子大声道:“大哥二哥,快来帮我收拾这乡巴佬,他妈的,我的宝刀啊!”纪战余光扫向后院,只见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走在头前的是一个高大健壮的汉子,锅底脸,一身皂角色的短打扮,手里提着一根齐眉的乌金大棒,看那棒就知道这家伙力气不小。再看身后那位,是个小矬子,但身体却铁打的结实,他赤着胳膊,粗大的滚轴似大胳膊暴露在阳光下,这小子手上戴着个拳套,看那拳套的骨节处锃亮刺眼应该也是精铁所造。
这两人方一听到那断刀小子的呼喊就都迈大步赶了过来。还没走到近前那矬子就叫嚷道:“奶奶个球的,谁欺负咱爷们,老子现在就做了他!”那矬子几步就跳到了那断刀小子的跟前。雄壮大汉也跟了过来。“三弟,你又惹事了?是谁断了你的刀?”这高大汉子说话倒是很沉稳。“大哥,就是那戴斗笠的乡巴佬,也不知他那斗笠是什么武器,竟把我的宝刀弄断了,大哥二哥,你们得替我讨回个公道。”“妈的,哪个吃了豹子胆,欺负到咱爷们头上了,三弟,二哥这就给你出气去。”说着就要去找纪战算账。
高大汉子急忙呵斥道:“老二,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三弟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这小子哭丧着脸道:“那乡巴佬不排队,就直接奔里闯,我心里气不过,就给了他一刀。”“没脑子,有话好好说,你一口一个乡巴佬,还先动手伤人,人家断你的刀也是你活该。少生事端,咱们还有大事做。”
这些话都被纪战听进了耳朵,因纪战刚走到后院门口就被一群人堵住了,故此纪战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道:那大个子说话倒是中听,看在他面子上,就饶了那小子,要不老子非割了他的舌头。可这时又听身后一个声音道:“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我的宝刀啊!回去怎么交代,我爹非打断我的腿,我咽不下这口气。”那大个子想了想,转身就朝纪战走来,矬子和断刀的小子跟在了身后。纪战见他们走了过来,压低斗笠也不知声,看他们做什么。
那大个子走到纪战跟前抱拳道:“这位兄弟,刚才我三弟多有冒失,您还多谅解,只是这断刀之事,您也该给个解释吧?”这大个子本意是想给纪战个台阶下,意思是叫纪战给他三弟特赔礼道歉,这事也就过去了。可纪战什么时候向别人低过头,冷哼两声,根本不理他那一套。
大个子脸上也挂不住了,旁边的矬子早就暴跳如雷,大吼一声就动了家伙,两只滚轴胳膊好似两把电转呼呼生风,饿虎一样地直掏向纪战的心口,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离人群稍远了些,地方还算宽敞,大个子还想在说些什么,可老二已经出手,也没办法阻止了,只好在一旁严阵以待。这边一打起来,镖局里的人,还有不少江湖客都聚拢过来,大家也不领牌接活了,一个个都凑过来看热闹。镖局里的人想阻止也不行,此刻正在激斗,哪里能停下。
矬子那两只胳膊可非同小可,力大惊人。如若叫他掏个正着,肚腹就得出个大窟窿。纪战的身法可是了得,待双拳逼近的时候才恰到好处的躲开去。回手切象那矬子的手臂。矬子也不躲闪,就把他的两只贴胳膊当作武器用了,耳轮里就听当当数声,纪战的掌刀在矬子的手臂上划出一道火线来,金星乱蹦,响声震耳。围观的众人都是大惊,这矬子的胳膊也太恐怖了,比铁棒还硬啊。
两个人就这样在场子里,你来我往打斗在一处,地面被两人趟得尘土飞扬。纪战心道:这矬子的确有两下子,真是不能小瞧他。手上暗暗加劲,一直没有的黑莲蛇手忽地抖了出来,就见一团白光闪过,那矬子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他也没看清楚纪战是如何伤他的,就见一团白光从袖子中暴卷而出,接着就倒下了。
“二哥,你的腿!”矬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大腿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纪战已经留手了,否则他现在应该是单腿立着了。众豪客都是唏嘘惊叹,各自掂量下本事,都悄悄低下头。
大个子眉头锁成了疙瘩,黑脸上罩着一层寒霜。牙齿咬的咯嘣乱响。眸子里射出一道寒光。看了眼纪战,他干笑了两声:“兄弟好本事,在下就领教领教。”话刚一出口,大棒已蛟龙一样地翻出,直奔纪战头顶砸去,这是先下手为强,大个子话说的好听,可却来个偷袭,实在是他心里没底。纪战斗笠一直没有摘下来,脸上的表情众人也看不清。见大棒凭空砸下,气势如巨浪翻滚,棒头未到,就已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劲将自己的周围罩了个严实,这一棒虽瞧不出什么花样,可是端得厉害,明眼人还是能看出,这惊天一棒一般人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
纪战心念电转,手上瞬间掐了个指诀,身影就凭空消失了,所有人都是一阵惊呼,大个子这一棒势如闪电,在他认为,突然袭击下根本没法躲开,就算躲开要害那是要付出别的代价的。就凭这一击,大个子杀了多少高人,也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可眼下竟被纪战躲开了。来不及收势,就听轰地一声,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半人高的大坑,沙土飞溅,围观的众人都齐齐掠了出去,闪躲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