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最后再爱你一次吧,琅烟的话将两人送上了一个又一个巅峰,好似站在云端,所有的痛苦都被抛却,所有的爱恨情仇也都化为浓浓春水。
一阵覆雨翻云过后,两人相拥在一处,琅烟将头靠在纪战的肩头,望着洞外流云幽幽地道:“纪战,你想听听我的故事么?”纪战没有说话,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我的祖上几辈人都是朝中大员,可是到了我父亲这辈,却开始没落了,从门庭若市到门庭冷落,起起伏伏使得父亲无法承受,最终郁郁而终。我的身上的几个哥哥也不争气,都是酒肉之徒,父亲死后,家室就更加败落了。而我的母亲却是个好强之人,为了振兴琅家门庭,变卖家产托人将我送给了龙傲,希望能通过我,兴旺家业,能为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哥哥换个功名。
当时,龙傲并不打算收下我,可那时龙傲身边有一个江湖妖女名叫媚无情,见了我倒非常喜欢,跟龙傲说,我是个可造之才,将来必能成为他的得力膀臂。于是龙傲收下了我,而我的哥哥们也都加官进爵,家室一时无两,可他们却不知道我是用什么换来的,我被媚无情带走,她是个变态的女人,时常虐待我,逼迫我跟她学了一身媚功,再回到龙傲身边的时候,龙傲就给了我一个任务,做他的密使,密切监视无间杀手组织,我就成了他的眼线,我本不愿就这样为他做事,可他竟将我母亲囚禁在他的府中,我的那几个哥哥不但视而不见,而且还迎合奉承,劝我要为他们考虑,为琅家的未来考虑,我再次屈服,做了这昧心的杀手,龙傲是个野心家,只要有阻他一统大业的人,都将成为无间追杀的对象,我们就是他手里的刀,我更是他埋在无间的暗桩,龙傲他谁也不信,他只相信他自己。这些年,我为他做了许多事,帮他铲除了许多后患,一次次地骗我,说是最后一件事,做好就放我母亲,可我做了无数的最后一件事,换来的却是母亲三年前的死。”说着声音呜咽起来,又继续道:“当我知道无算子他们是文鲸卫士的时候,我心里特别矛盾,我昏头了,我为虎作伥,成了禽兽的帮手,害得他们惨死,我对不起他们。”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琅烟地脸颊滚落。
纪战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苦笑,这笑听起来却好似哭,他从怀里拿出那封血书,打开来里面还有一封是纪无法给自己留的信,那纸张泛黄,应该是多年前就写好了的。
此刻天色已大亮,纪战细细将那信笺和血书看了一遍,也禁不住泪水横流,血书信笺掉落在地。琅烟捡起来,看那血书:战儿,我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妈妈要告诉你,你不是没爹娘的孩子。只是爹娘不在你的身边而已,我们是在另一个世界守护着你,我命苦的孩子,妈妈多希望我们只是普通的一家人呢,那样我们就可以永不分开,可你的父亲是文鲸的王,孩子你生下来,就注定也要做王的,妈妈不想对你说什么以国为重的大义,妈妈不希望你有压力,妈妈希望你能过上平常人的生活,妈妈不想叫你报仇,在你外公那里好好滴生活下去吧。后面还有一些字却有些模糊了,琅烟哇地一声哭起来,她感受到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而不是一个国母冷酷的要求,这是伟大的母亲。
再打开那封纪无法的信上面写的却是纪无法当年是如何救纪战的过程,纪无法写下来自然也是为了叫纪战知道真相。
原来当年,塔顿保护着怀里的纪战,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文鲸城,他取道奔往凤栖国,一路上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塔顿奋勇杀敌,好不容易冲出了石流蛮兵的堵截追杀,塔顿本就愚钝,见没有了石流蛮兵,就以为脱险了,放松了警惕,再加上一路的奔逃,饥渴难耐,在路过猪栏坡的时,就发现了一家简易客栈,猪栏坡是凤栖的必经之路,这里只是一个荒地,只有数十家猪舍,是养猪人的聚集地。莫名多出一家客栈,塔顿非但不觉得奇怪,还觉得是雪中送炭,天助他塔顿吃饱喝得,然后送小少主安全到达凤栖呢。
当时那客栈就是无间杀手临时为塔顿准备的,龙傲早就预谋好了,一定要将文鲸的宝藏弄到手,在文鲸遭遇战火,这样的特殊的时节,纪尧有子,他都能知道,可想是谋划极其周到,文鲸城内有他的做细。
所以当塔顿一出城,就暗派无间杀手在路上堵截,塔顿勇士也,多少石流蛮兵都死在他的精钢链下。无间杀手自然知道与其硬拼是很难得手,于是就为塔顿准备下这样一个套,却不想塔顿愚笨,就上了鱼钩。酒肉之中下了药,塔顿大吃一顿,药力发作迷迷糊糊地着了算计。
当时无间派来的杀手里就有纪无法,纪无法之所以做了无间杀手,也是为了摆脱江湖仇杀的,投在龙傲的门下,自然可以安枕无忧。纪无法前半生却是个杀人魔王。
那时塔顿药力发作下,才知道自己上当,毕竟是独眼巨人,无间杀手忽略了这一点,药力虽然使得塔顿丧失了一部分能力,但是惊人的战斗力,还是叫无间杀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一阵殊死搏杀后,塔顿被数十杀人用大网缚住,又用百十钢钉将其钉死在地,方才抢走了纪战。
纪无法抱着纪战回往无间城,也许是天意使然,他却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