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战心中又是一阵烦躁,急道:“你这老头,说话吞吞吐吐,家中张灯结彩,分明是有喜事,可你却愁眉紧锁,一副倒霉地模样,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这过路人不能白吃白喝,既然让小爷赶上了,你有话就直说,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纪战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架势,老儿见了摇头道:“你这年轻人怎这般狂妄,不要说大话,免得妄送了性命,快快吃过饭,早些上路吧。”
纪战本一身傲骨,又逢年轻气盛,再加之近日意外得了那黑莲蛇手,心气正足之时,哪能听进老儿的话。
一拍胸脯道:“你这老头还莫要小看我,别看小爷年轻,自有那降龙伏虎的本事。”说着挽起袖子,露出胳膊,故意将那纹身样的蛇盘莲花,在老儿的面前晃了晃。
老儿看那手臂,上面乌光盘旋,看那莲花,有含苞未放的,也有大放蕊彩的,而那如活物似的巨蟒恰在莲花间盘转游走,气势慑人。
老儿大惊道:“这位小爷,恕老朽有眼无珠,不识高人呐,不知您有如此神通。”说着扑通一声跪在纪战面前道:“如若能救得老朽的闺女儿,老朽愿将全部的家产双手奉上,以报大恩。”
纪战忙一把将老儿扶起道:“你这老头,折煞我了!快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老儿这才千恩万谢地起身,招呼佣人上茶,另吩咐速速置备酒席。然后引着纪战进了客厅。
两人落座,纪战也喝罢了香茶。这才道:“老头,你把事情的经过给小爷详细地说说吧。”
老儿在一旁道:“这事就要从我们这的麒麟山说起,这麒麟山有三峰,霸王峰,望兽峰,还有麒麟峰,三峰上各有一拨强贼驻扎。
因为我们这麒麟村就在山脚下,所以这三拨强盗就时常来我村抢掠,无恶不作。为此,我们村里的健壮青年自发组成了自卫队,起初因为这三拨强贼互相牵制,各自为王,所以我们还能应付,到了我们这里,他们讨不到好处,村人也过了一段平静日子。
可前不久这山上来了一个自称金大圣的人,他这一来就先占了麒麟峰,原来的山大王成了二当家。望兽峰和霸王峰的大王见这金大圣占了麒麟峰,就联合起来攻打他,没想到那两峰的霸主也被这金大圣给收了,自此这麒麟山就金大圣一人为尊。这下他们的力量也集中了,我们的自卫队抵挡不住,村子时而就被抢掠一空,那金大圣本领通天,还会妖术,苦了我们这一村人呐。
这不前两天,我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也不知道怎的,非要去集市上逛逛,恰逢那天就遇上了金大圣来村子抢掠。一眼就看上了我家闺女,却奇怪当时没有直接将闺女掠去,而是派手下来我家提亲。
说是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说他家大王就是喜欢娶亲这个调调,非要走这个形式,图个新鲜。
老朽不得不从啊,不从,一家老小就都甭想活了,今晚就来接亲,我们一家上下愁啊,闺女死又死不得,可嫁过去,那就是羊入狼窝,我苦命的姑娘啊。”
老儿一口气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禁不住又是一阵哭天抹泪儿的。
听这老儿说了一遍,纪战心中也有了谱。心中暗道:金大圣?从未听过此人。占了山头做土皇帝,本领通天?屁!老子倒要会会他。
“你这老头,不要抹泪儿了,今天遇到小爷我,你那闺女不用进狼窝了,今晚如此这般――”纪战在老头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老儿听罢紧张地道:“恩人,这样是不是有点冒险,您若有个三长两短,老朽心下不安啊。”
“你这老头,说话遮遮掩掩,我生死与你何干?你是想说,事成则好,一旦事败,怕连累你一家人吧?”
这老儿脸上一红,忙道:“恩人莫怪,老朽实在是担心啊。”
“小爷既然敢说这大话,就有揽下这买卖的本事。莫要?嗦了,快点将酒菜上来,肚子里没食,也办不好事。”
纪战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面上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心里却在谋划今夜之事。
老头心里虽说提心吊胆,但就当死马做活马医了,这一根救命稻草也不能放过。所以此刻心下稍宽,也有了精神,忙吩咐上菜。
不一会,两个女仆端着热气腾腾地杯盘走了进来。酒菜还真是丰盛,一只熟鸡,两只烤鹅,一坛老酒,各样小菜摆满了桌子。
纪战早饿得发昏,见了吃食,满脸放光。一手撕下来一只鸡腿,送进嘴里大嚼,另一只手抓起一个雪白的大馒头,就着鸡腿拼命往嘴里塞。
看得那老头直皱眉,也不知是心疼他的酒菜,还是心疼纪战的吃相。
一阵风卷残云,顷刻之间,杯盘狼藉。纪战打着酒嗝道:“带我去新房看看。”那老儿头前带路,走进后院,穿过花园,带着纪战进了新房。
“这新房布置得太过简陋,好好布置,估摸那金大圣对新房一定感兴趣。布置好了,也方便麻痹他。”纪战一边剔牙,一边对身后的老头说着。
老儿忙道:“一切都按恩人说的办,只要能救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