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是说出去,我的脸可往哪里搁啊,从来都是我欺负人,现在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让开!”我一边叫喊着一边往前冲着,“抓住那个小偷!”
可是售票厅里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看一场闹剧似的,却没有谁出手相助。
眼看着小偷就要跑出售票大厅了,而我却还团团地人潮挡着,很难拉近这个距离。
这个时候,刚才检查我身份证的民警通知果断地用对讲机讲了几句,便有不少的便衣从旁杀出,扣住了偷我钱包的小偷。
钱包算是安然无恙地回到了我的手中,而那位民警脸上总有一抹淡淡地笑意地说道:“同志,小心你的钱包!”
这让我脸上很无光,想我林一在龙泉纵横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小偷敢偷我的东西,就算是偷了一旦知道是我也会恭恭敬敬地给我还回来,哪里会想今天这样狼狈的。
等我拿回钱包再想去买票的时候我已经绝望了,那长长的队伍不是我可以想象的,重头再排一次会死人的,而且都说了没票了,就算去排了买到的也是三天后的票,有什么用?
看着我有点失落的神情,民警同志好心地问道:“同志,我能问一下,您是要上东北吗?”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在外围守门的民警也这么多事,况且我又不上东北……等等,东北?我本来的计划是想到天京看过我妹妹之后再上东北的,不过现在如果有车直接到东北的话,那也可以啊,大不了抽个时间上一趟天京就好了。
我不由地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黄牛票贩子?
我昨天还听广播,有个家伙在点歌电台说很久没有回家了,本来想趁放长假的时候回家一趟结果买不到票,所以想点一首歌。于是主持人就问了,想点歌送给谁。我当时还以为他一定是点歌送给远方的亲人了,结果这哥们点了一首歌陈小春的《算你狠》送给火车站所有的票贩子们!
这个民警好像知道了我的想法似的,呵呵地干笑两声说道:“同志,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票贩子!”
这就让我奇怪了,你不是票贩子,问这么多干啥?
我光是心里想,可是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是民警同志好像能读懂我的内心似的,继续说道:“同志,请看那个窗口!”
我沿着他给我指示的那个窗口看了过去,在售票大厅的最角落的地方还有一个不显眼的窗口,上面写着:“特殊人士购票窗口!”
特殊人士?
所谓的特殊人士,究竟特殊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跑到那个窗口买票的,所以现在那个窗口前面空荡荡的,几乎就没有人也没有售票员。
我有点狐疑了,这摆的是哪出啊?
民警同志很是和蔼地笑了笑说道:“如果您是要上东北那个地方的话,请到那里买票!现在去的人少,肯定有票!”
我听着就更是莫名其妙了,终于忍不住地问道:“什么那个地方?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民警同志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很客气地问道:“同志,您是要上东北吗?”
想到反正都要去东北,有票自然最好,于是点了点头。
民警同志乐呵呵地耐人寻味地笑道:“同志,那就对了!您要那个窗口去买票!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我满肚子的狐疑啊,在民警同志殷勤的护送下到了那个很起眼的窗口,民警同志在窗口的玻璃上轻轻地敲了几下,我看见里面有道小门打开了,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同志穿着铁道部的工作服满脸的不悦的神色地走了出来。
让我不得不以为她亲妈的大姐来拜访她了。
“赵姐,一张东北的票!”民警同志客气地说道。
那个赵姐眼都没抬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我看不出是啥东西设备放在窗口上,没好气地说道:“验血!”
“验血?”我惊讶了,还没听说过买张火车票还要验血的,这可是头一遭啊,这么稀奇?
不过后有民警同志在一旁守着,前有这位好像我欠了她二百五十块没还的大姐,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上了贼船似的。
戚戚焉地把手伸到了那个奇怪的设备里面,然后就感觉被针扎了一下。
“可以了!”赵姐显然对于这份工作没什么太大的热情啊,像她的这种态度,我都可以投诉她千百回了,都说顾客是上帝,还真拿我们当上帝(上帝是看不见的,所以无视了)看哪!
这个时候,赵姐桌上的仪器突然发出了有点刺耳的“嗡嗡”响,立刻引起了民警同志和赵姐的注意,两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也没什么活干)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仪器的一个仪表盘上。
“是不是坏了?”民警同志有点诱惑地说道。
赵姐的脸色也十分地凝重,用她粗胖的双手使劲地摇了摇仪器,然后就不响了,“可能是坏了!这东西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早就该扔掉了!”
民警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