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医生在上面拆吊顶,而我就在下面单手把他递给我的吊顶片放在地上。上面少说也积了十多年的灰尘了,从他拆开第一片开始,我们两个的头上就云里雾里的都是飞尘了。
拆了几片之后,他就兴冲冲地爬下来找了把手电又爬上去,照了一遍,然后气馁地说:“没有,除了被火烤出来的焦黑色,什么都没有!”
我明明看到胡医生的老爸在上面把石膏一点一点地刮掉,刮掉的那部分露出一幅好像是神话故事中的插画,云里站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我想会不会后来他拿什么东西又重新把画给盖住了,于是我说:“你再仔细看看!会不会是被什么给盖住了?”
胡医生又爬下来,找了把美工刀,噌噌地又爬了上去,站在最高处,用美工刀在天花板上刮着,不时地有碎屑掉下来。
“还是没有!我刚来的时候追查过我父母的下落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起火灾,那把火几乎把这里烧的一干二净!算了,反正都十几年了,我也早就习惯了!”
那一刻,我有种感觉,他这句无所谓的背后透着一股心酸。
我也都一直都抬着头仰望着天花板,确实手电筒照的地方都是黑溜溜的一片,恐怕即便是画还在也无法再现了。
我又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我当时看到的那幅画的一部分,我清楚记得那里应该有点类似神话剧中的南天门,一道金色的大门耸立在一朵云上,有几个身穿着金色铠甲的人手持兵器威严地站立于门边,而稍远一点地方,好像还有很多人都往那里飞去。当时能看到的就只有这一小角,可是我不觉得这对于他寻找自己的父母会有什么帮助,而且如果我说我看见了十几年的情形,他会信吗?
胡医生爬了下来,随手将美工刀一扔,有点疲倦地说道:“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然后拖着比较沉重的脚步往他的小房间里爬去了。
可是我已经睡了好几天了,现在精力充沛,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我拖着右手很是沉重,于是我问:“胡医生,我的右手的石膏什么时候能拆掉?”
他无视我的话地将门关上了,估计倒头就睡去了。
我开始闲着无聊了,漫漫长夜啊,怎么打发呢?我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觉得很新奇也很纳闷,要是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再回去一次的吧,我保证会义无反顾地回去看个究竟。
我尝试了躺下,让自己睡着,希望可以在梦中再去一次。结果,我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了个把小时,把整个青青草原上的羊都数了一遍也没能睡着。
只好爬起来在诊所内四处溜达,但是地方实在太小,没地方去。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为什么不自己爬上去看看呢?反正人字梯手电筒美工刀全部的都是现成的,我只需要稳住自己的身体慢慢爬上去还不是易如反掌?
于是,我左手抓着手电筒,嘴里叼着美工刀,拖着比较重的右手有点滑稽地爬上了人字梯。好在吊顶做的并不高,我坐在人字梯顶上的时候,左手伸出去刚好可以够到上面的天花板。我把手电筒开好,放在吊顶上照着天花板,然后用左手有点费劲地轻轻地刮着。要在烧焦的墙壁上刮掉表面的那层焦灰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没两下,我就感觉手很酸,时不时得停下来甩两下。
过了多久,我没什么印象,但是我总算看到火灰下的一丝色彩,这给我很大的信心,于是我更加投入地去刮灰了……
我一边拆吊顶一边刮天花板,虽然很繁琐也很累,但是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耗。
就这样,慢慢地我刮到了墙角。这个时候我感觉手中的美工刀在划过某个地方的时候,顿了一下。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因为像这种老的墙面,以后划痕是很正常的。
但是随着这种停顿的感觉越发的明显,我就用手电筒仔细地照了下让我有停顿感觉的地方,我惊讶地发现在被我刮的有点苍白的地方有道很明显的黑色直线,因为背景是画,所以这道被火灰填出来的黑线显得相当的突兀和碍眼。
这条黑线大约20厘米长,在两头有明显的直角。好像是有人刻意地在这上面画了一个图形。我有点兴奋,好像找到了一个宝藏似的,沿着那个直角过去把整个长方形的图案勾勒的出来。
除此以外,没有了!
在天花板的一角画了一个长方形的凹痕?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顿时明白了,这个凹痕绝对不是画出来,而是……这是一个藏宝箱。我拿着美工刀,激动地用刀锋轻轻地划进黑色的火灰里,然后沿着直线将那些灰都刮出来。片刻之后,一个长方形的盖板的样子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几乎可以肯定这里一定有某种机关。
我尝试着把美工刀从一条边里插进去抠了抠,但是却抠不动。我换了其他三个方向也是如此,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或者是从里面锁上的。想要打开肯定需要某种机关。
我放下刀,伸手在周围摸着,希望能找到暗眼或者扳手之类的开关,但是都没有结果。
爬了下来,一来我确实是很累了,左手因为长时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