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高了!”杰夫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好气的回斥道:“这里是赛诗会,你又不赛诗,瞎嚷嚷什么?!”说罢,便双手抱在胸前,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再说话,也不再理胡特了。胡特原本似乎真是要打算借机和杰夫打一场的,但他见杰夫竟然无动于衷,而且,竟然就连斗嘴似乎都不愿意斗了,一时之间,也不由得觉得有点意兴阑珊,他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之后,便打着哈欠道:“唉!赛诗会毕竟还是不适合老胡特,老胡特又想喝烈酒了,又想喝烈酒了,嘿嘿!”一边说着,他一边站起身来,迈开小短腿回到营车之上取烈酒喝去了。
胡特走开之后,霍凯龙再度陷入了满脑子搅浆糊的尴尬境地,甄丽娜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轻声在霍凯龙耳边说道:“龙龙啊,记住,女孩子家暗地里有了喜欢的人叫做怀春,此外还有思春的说法。”“啊!”霍凯龙一听甄丽娜这句话,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宁静四季独无春”一句话,表面上好像是说得是冰芒镇的地域偏僻寂静,气候终年寒冷,四季无春,而实际上说得却孟雨柔的心理四季宁静,独自一人,没有遇到意中人。而随即,霍凯龙也明白了“乾坤”二字的含义,原来“乾坤”二字的含义在这里竟然是那样的窄,就是单单的指代“男女”的相关意思。而随着这一声“啊”和这一切的想通,霍凯龙突然感觉在脑海的深处似乎有一根什么弦被重重的拨动了一下,他一时间心突然揪了一下,因为他很担心这会不会又一次的触发他的记忆反应。但是,随之而来,却不是什么记忆反应,而是滚滚的记忆流都脑海的深处翻滚出来,虽然,那些记忆流都是杂乱的,零散的,不成系统的,而且都是不关键的,但是,霍凯龙却确确实实的记了起来,他曾经做过诗,他曾经还算是会做诗的。也许,这可能是无关紧要的记忆吧,所以,在这么多次剧烈的记忆冲击后,封印已经不能完全阻止这一部分记忆了。当然,也许最有可能的是,虽然那道记忆封印当时确实把霍凯龙的这一部分记忆也封印了,但是,却从一开始,封印的主要力量就根本没有集中在这种细枝末节的记忆内容上。但是,不管怎么样,当霍凯龙记起自己曾经做过诗而且算是会做诗之后,他的心理马上平静了许多,他立刻调动自己原本就记得起来的和刚刚记起来的全部要素,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在脑海组织出来了四句七言诗,并开口吟道:
雪岭狂岚摧胆寒,木屋温汤涤心安。
惊鸿蓦见兰蕙质,恍然喟叹莫羡仙。
吟诵完后,霍凯龙嘴角微扬,微微有点洋洋自得感觉的样子望着孟雨柔,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孟雨柔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甚至于一时之间,就算用瞠目结舌来形容她也不为过。但是,随即的,她脸上的表情便很快的由那种极端的惊讶转向一种满意与赞许,而片刻之后,她的眼睛又开始凝望着篝火,霍凯龙立刻知道,她又在脑海中构思下一首诗了。这个时候,村里的大祭司张嘴出了一声,但还没能说出话来,便被葛绪桥有礼貌的打断道:“大祭司大人,这首诗一出,两个人的竞争之味已经呼之欲出了,咱们此刻还是不要评论的好,只要静静的看着就可以了。”大祭司听了之后,极有风度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把时间完全的交给这两个年轻人吧!”而大祭司话音刚落不久,许是上天也打算烘托一下此刻的氛围一般的,竟在众人不知不觉间,轻飘飘的雪花便已经开始从天上洒落了下来。孟雨柔被雪花飘进了领子里,雪白的脖子被冰凉的触感一激,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那几乎是在顷刻之间便在天地之间漫天飞舞了开来的晶莹细小的雪花,又静静的想了一会儿,便开口悠悠的吟出了八句诗:
飞莹连绵舞翩跹,木琴轻抚泪生涟。
往昔鸳梦君自忘,今宵流离我门前。
个中缘由难诉言,亡者传音别洞天。
愿取雨霁云散时,孤星残月永相伴。
孟雨柔这一首诗刚一吟毕,竟似是平地起了一个炸雷一般,在周围的人群中,立刻炸开了锅。霍凯龙还没及细品诗中意味,便听到旁边有一个小伙子颇含着愤恨意味的叫道:“什么?什么?!那个家伙,那个家伙,竟然……竟然之前还有一个女人?!这……这世间……还有天理吗?”又听另一个小伙子相对冷静的说道:“别激动,别激动,我看那家伙的体形是个足足的脱了相的军官体形,说不准是有什么背景的人。要真是那样,换个把女人又算得了什么?虽然是不公平,但咱们又有什么办法?”“那!那他也不能占着那么个天仙啊!”先前的那个小伙子似乎气愤难平。那个冷静的小伙子说道:“嗨,你知道什么?保不齐那家伙之前那位更是个绝顶的美人呢?不过听那姑娘诗中之意,似乎是那家伙把之前的事情全都忘掉了,一切还在迷雾之中,就盼着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能真正在一起呢!”“咦?咦?咦?!”先前那个小伙子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这么说,我们还有机会?那姑娘说不准最后不会落到那家伙手里?”“你算了吧!”那个冷静点的小伙子说道,“我劝你还是想点现实点的事情吧,别整天做白日梦了。那么好的姑娘,你我都配不上,而且还是远远的配不上!”“